第50章 第 5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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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到底什麼事?」夏油傑一邊說一邊往來時的路走美美子和菜菜子跟上去,見她們兩個跟上來之後還是吞吞吐吐的,哪還不明白這是她們遇到什麼了,隻是不好意思說。

「我、剛才、就是我們剛才……」菜菜子和美美子跟在後麵猶豫的說道,「您別生氣。」

她們兩個這麼說,反倒是讓夏油傑更好奇了。

這兩個小姑娘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別的不說,她們對自己可從來不會吞吞吐吐有所隱瞞。

「說。」夏油傑又強調了一次。

「我們剛才看到五條咒了。」菜菜子拉著美美子的手,咬咬牙還是說了這句話。

夏油傑腳步立刻頓住,美美子和菜菜子兩人也停了下來後退兩步,果不其然,夏油傑立刻轉過了身,剛才淡然的表情已經徹底變了個樣子。

「不可能。」

「就剛才那個波洛咖啡廳……見到了啊。」菜菜子說,「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親自看看。」

說這話的時候,兩個人還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夏油傑的表情。

她們說這話著實鼓了很大的勇氣。

因為夏油傑對這個五條咒實在是太過在意,甚至超過了普通朋友的範疇。

反正姐妹兩個覺得,夏油大人或許……對這個五條咒有一點好感。

這種好感不是朋友,而是傾向於男女之間的感情,隻不過夏油大人從來沒有說過,也從來沒有承認,但當五條咒的死訊傳來時,夏油大人卻把自己一個人關了起來,過了好幾天才出來。

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放咒靈去港口黑手黨,給那些家夥們找麻煩,讓那些害死了五條咒的人狠狠的栽了一個跟頭,吃了老大的虧,還差點讓某幾個罪魁禍首死掉。

但也就隻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除此之外,夏油大人也沒有辦法用其他的方法去報復橫濱的那些人,更無法讓他們去死。

夏油大人的意思是說,這都是五條咒的心血,如果他再次破壞橫濱,那五條咒肯定會討厭他,還不如隻抓著幾個人報復。

這些年夏油大人雖然沒有再提過五條咒,可兩個人可不覺得夏油大人走出來了。

他時不時就摩挲著一枚扣子,仿佛在懷念著什麼。

而能讓他懷念的那個人,除了五條咒之外也別無他選。

「前麵……」夏油傑喃喃的重復了一遍,他回頭看向街道的遠方,沒有多猶豫,就轉了個方向從兩人身邊穿過,美美子和菜菜子兩人對視一眼,連忙小跑著追在夏油傑的身後。

這裡距離波洛咖啡廳還有一個路口,其實路並不長,最多隻有幾百米的距離,可是這短短幾百米在夏油傑的眼裡卻仿佛天塹一般。

明明知道有可能是個意外,但夏油傑卻不想否認這個意外。

這太奇怪了。

他在月野宙死去的時候試圖用詛咒把他變成咒靈留下他,但月野宙的體質無法容納咒力,更無法成為咒靈,所以夏油傑沒能留下他。

正是因為如此,夏油傑才明白,五條咒的復活是不可能的。

一個心存死誌的人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及然月野宙沒辦法活下來,那麼那個人究竟是誰?

是月野宙,還是另外一個頂著月野宙皮囊,用月野宙的名頭在外行走的家夥?

如果真的是另外一個人冒充月野宙,那他一定要讓這個東西付出代價!

夏油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痛恨誰。

到底是那個占據了月野宙名字的人,還是對著喜歡的人的死卻無能為力的自己。

短短的幾百米路轉瞬即達,夏油傑站在這家不大的小咖啡廳門口,從門口的玻璃向內望著。

店裡麵隻有一個女孩子正在擦著地板,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人,更沒有自己想找的那個人。

「人呢?」夏油傑回頭問道。

「剛才他是從後麵料理間出來的。」菜菜子說道,「萬一是已經回去了也說不定。」

回去了?

「而且這個女人就是店裡的員工,如果問一問她或許能知道呢。」菜菜子又說。

夏油傑索性推門進去,門口掛著的風鈴響起,提醒店裡的員工來了客人。

「歡迎光臨。」正在擦地板整理剛才殘骸的榎本梓趕緊說道,她加快速度將腳下的黏膩擦乾淨去迎接客人,卻沒想到來的是剛才離開的那一對姐妹和一個穿著袈裟的俊秀男人。

這個男人身材高大,長相俊秀,看上去一派儒雅隨和,倒的確符合他僧人的身份。

可耐不住他身後跟著的女孩子是剛才在店裡和她起了爭執的女孩子,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是給這兩個女孩子找場子的。

榎本梓警惕起來。

「您有什麼事嗎?」

「請問你們的店長是不是叫五條咒,或者叫做月野宙?」夏油傑的態度非常好,甚至像好到讓人措手不及,榎本梓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剛才你們店長已經承認了。」

「分明是你們認錯人了吧。」榎本梓說道,「不要隨便認錯人,這樣真的會給別人造成困擾的。」

可榎本梓這麼說,反倒是從側麵證明了月野宙的確是在這家店裡。

「我想見一下你們店長。」夏油傑盡量用最溫和的語氣說,可他的語氣終究還是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和期待,放在櫃台上的兩雙手也用力到幾乎要在桌麵上留下指痕。

「你……是要因為她們兩個找我麻煩嗎?」看到這兩個小姑娘後,榎本梓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

沒想到又是因為自己的關係!

「並不是。」夏油傑這才反應過來,可能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這兩姐妹又惹麻煩了。

在成為詛咒師之後他對榎本梓這種人就再也沒這麼溫柔了,可一想到這是月野宙店裡的員工,他也就沒什麼脾氣了,隻能壓著性子不去想那些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快來給她道歉。」夏油傑直接叫過了姐妹兩個,讓她們過來道歉。

有夏油傑在這裡,菜菜子又蔫巴巴的道了歉,這次比上一次被月野宙按著道歉要真心多了,讓榎本梓的委屈稍微平復了一點。

就算是道歉了……

她也不能讓店長出來啊!

最近過來找店長的亂七八糟的人真的很多!之前那個五條悟就已經讓店長很不喜歡,還特意叮囑過她,現在又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一個僧人,她可不會讓人隨意接近店長。

榎本梓又開始繞著彎子拒絕。

夏油傑能聽得懂,可他愣是站在這裡裝作聽不懂,固執的站在這裡,可他的心裡卻煩躁的要命,視線時不時往裡麵飄去,試圖穿過這幾層牆壁見到屋後的人。

他能察覺到屋後有咒力波動,但那絕對不會是月野宙。

月野宙是天與咒縛,身上沒有咒力,除非親眼看到,不然無法確定。

店裡的動靜讓還在後麵料理間的伏黑惠走了出來。

「榎本小姐……」他從料理間走出來,卻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盤星教的……

小叔叔還在後麵睡覺,也說過如果沒什麼事不要去打擾他。

伏黑惠當然沒有忘記月野宙並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或許這個夏油傑真的和小叔叔有舊,可現在小叔叔的休息才是最重要的,這個人來勢洶洶,格外執著和小叔叔見麵,

他的表情警惕起來。

「伏黑惠……」

夏油傑一眼就認出了他

這個人他並不陌生,隻不過從來沒有和他見麵交流過。

五條悟收養的那個孩子,伏黑甚爾的兒子,也是月野宙的侄子。

月野宙非常喜歡這個小孩,就連離開了伏黑家之後也惦記著他,就連死之前,唯一放心不下的也隻有伏黑家的這個孩子,甚至在不經意間提起過他,希望自己能夠幫忙照看一下他。

不需要出麵幫忙,隻要幫忙看著點,不要死了就行。

既然是月野宙說的,那他當然會幫忙,隻不過他也知道月野宙不希望這兩個孩子和他的過去有牽扯,從而引來殺身之禍,這才沒有堂而皇之的露麵。

夏油傑的確在幫忙看著,但伏黑惠和那個小姑娘比普通小孩子更加堅韌,也更有能力,甚至能夠靠自己賺到錢,根本不需要他幫忙,所以夏油傑就一直沒有出現過。

說來不好聽,可夏油傑其實是有點嫉妒這個孩子的。

能被月野宙惦記著的人……可能就隻有這麼一個,就連他都不行。

不過也正是因為伏黑惠,夏油傑才肯定了這裡絕對有月野宙,也不是什麼牛馬蛇神頂替的怪東西。

沒有為什麼。

如果伏黑惠在這裡,甚至特意從埼玉縣跑來了東京,那這個人就絕對是月野宙,不會有其他人了。

不會有誰能讓伏黑惠如此在在意。

「你認識我?」伏黑惠意外。

「你小叔叔之前跟我說過你。」夏油傑勾起嘴角,「還拜托我照顧你。」

雖然從未出現過,可夏油傑的確一直在看著他。

伏黑惠卻並不相信,哪怕夏油傑提起了月野宙的事情,可現在提起這個,卻更像是借著月野宙的借口做別的事。

「你來這裡做什麼?」伏黑惠問道。

「見你的小叔叔。」夏油傑不厭其煩的重復了一遍,「我有事情要和他說。」

「小叔叔在休息。」

「那我可以等他。」夏油傑說著,竟然真的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了下來等月野宙出來,「既然休息,那就肯定會起床。」

「你!」伏黑惠有些氣惱。

他本意並不是想讓夏油傑等在這裡,是想讓他離開,可夏油傑卻一意孤行。

兩個小姑娘不太清楚的夏油傑留下的意義,覺得站在這裡十分尷尬,也走到夏油傑旁邊的桌子後坐下了。

「這裡是給客人坐的位置,你們坐在這裡其他客人怎麼坐?」

菜菜子和美美子又站起來去前台點吃的,而且點的還不少,把自己和夏油傑麵前的桌子全都擺滿了,這樣伏黑惠就沒有辦法用他們不是客人所以不能坐在店裡搪塞他們。

果不其然,伏黑惠無話可說。

可伏黑惠卻也沒有去後麵的料理間,而是和榎本梓換了一下位置,他就在前麵看著這幾人,而榎本梓去後麵呆著。

沒有辦法的事情。

榎本梓畢竟是普通人,不知道小叔叔的過去,而詛咒師的手段繁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動了手。

伏黑惠自顧自的忙著,而夏油傑和菜菜子美美子在前廳裡麵等著,這一幕有些像自己和姐姐當初想去見小叔叔時的樣子,可他卻不會像小叔叔那麼心軟。

「惠!」過了沒多久,咖啡廳的大門再次被推開,津美紀從打工的地方下班過來找伏黑惠回家,想著趁這段時間再和小叔叔黏一會,培養一下感情,就發現店裡這詭異的氣氛。

「姐姐。」伏黑惠從櫃台後麵探出頭來,「你來我這邊。」

津美紀又看了一眼夏油傑,然後跑到了櫃台後麵。

夏油傑冷眼看著姐弟兩人,沒有做其他的動作,更是對桌子上的這些甜點不甚感冒。

而津美紀聽到來龍去脈也氣得不行,不過她隻是個普通人,沒有辦法在這個情況下動手,所以隻是看了他們一眼,「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他們靠近小叔叔的。」

夏油傑隻覺得想笑。

被兩個人盯著的夏油傑並沒有什麼異常,隻是心理著實急躁起來,想要見人卻不被允許的心情讓他的心愈來愈焦躁,甚至在店裡等過了一次晚高峰期都沒有見到月野宙。

菜菜子和美美子兩個人也無聊的要命,手機甚至都玩沒電了。也依舊沒有見到他。

夏油傑並不知道月野宙失憶的事情,隻是覺得月野宙在躲著自己。

其實也能理解。

說著自己可以解決橫濱的問題,可是當自己離開橫濱回到東京後,等待著月野宙的卻是一場盛大的,足以燃亮整個橫濱夜空的死亡。

他們盤星教前腳剛離開,後腳就聽聞了月野宙的死訊。

怎麼可以呢?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明明臨走前答應過自己要好好保重不是嗎?若不是因為森鷗外那些人,月野宙也不至於——

夏油傑有些等不及了。

他終於站起身,「五條咒就在裡麵對吧,既然他不出來見我,我就進去見他。」

伏黑惠抬起眸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剛才明明還承認,可現在突然又否認了,明明知道這個伏黑惠是月野宙看重的小孩子,也是個咒術師,可伏黑惠這般阻止自己見月野宙的舉動卻還是令他有些煩躁。

「他是在躲著我嗎?」

隻有這個可能了。

如果不是躲著自己,為什麼到現在都不肯出來見自己?

為了月野宙他願意忍著伏黑惠,可是他三番四次的阻止自己見麵,這一點讓他非常不高興。

眼瞅著兩邊的氣氛劍拔弩張,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伏黑惠卻突然聽到料理間更裡麵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開門聲。

是月野宙出來了。

料理間和前廳中間隔開的布簾被一隻手撩開,細白修長的手指挑開布簾,從後麵走出了一個人來。

高挑纖瘦的男人穿著身家居服,一頭銀白色的長發隨意紮了個低馬尾,蒼白的臉上甚至還帶了一些剛睡醒起來的潮紅,這抹紅暈讓月野宙那病蔫蔫的氣色看起來好了不少。

在月野宙出來之前差點打起來的兩個人齊齊安靜下來,伏黑惠雖然鬆了一口氣,卻並沒有離開,反而擋在了月野宙麵前。

他一個還在發育期的少年身材竟然比月野宙還要健壯些,他往前麵一站,竟然把月野宙擋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小截發頂和衣料。

「這位先生,有什麼事不要和小孩子計較。」月野宙從伏黑惠的身後走了出來,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讓他不要著急,伏黑惠還想說什麼,卻在月野宙的示意下沒再說話。

月野宙一眼就把這個男人和不久前在夢境當中看到的那個叫夏油傑的男人重合了。

這幾年過去,夏油傑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那身寬大的僧袍,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悲天憫人的慈悲。

雖然是裝的,不過也的確能把人唬的暈頭轉向,不然這麼多年下來也不能哄得這麼多人乖乖拿錢,信奉他們盤星教。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自己算是一類人,而且對「自己」的態度不錯,也可以稱得上朋友,所以月野宙並不介意對他友善一些。

哪怕隻是表麵友情呢?

當然,如果他對伏黑惠動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一個是相處了幾天的很乖很可愛的小孩子,另一個是隻在夢裡見過不知深淺的家夥,任誰都知道要站誰。

夏油傑在見到月野宙的時候卻愣住了。

雖然在來到這裡的那一刻就期待著和月野宙的見麵,但真的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時,他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想問你這段時間究竟跑到哪裡去了,你到底怎麼活下來的?又為什麼會跑到米花町來開了家店,又為什麼不來找自己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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