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藍山精神病院(二十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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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就是在保安室發現的那張報紙,齊蟬陽拿過來後就一直放在報刊架上了。

這次還是陸小琴路過的時候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看見一抹刺眼的紅,拿過來一看,發現報紙的最後一頁新出現了一行字。

寫下這行字的人似乎十分匆忙,不僅字跡潦草,寫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還一不小心在紙上落下了一枚拇指印。

這枚拇指印很奇怪,中間有一道約扌莫三毫米的空白,像是拇指憑空斷掉了中間一截一樣。

更奇怪的是這一行字隻有昨天吃了藥的五個玩家能看到,解方澄他們三個卻看不到。

齊蟬陽分析著:「剛才韓奇說,『沒有吃藥,癔症會加重』,看樣子這就是癔症加重的後果了。」

「就是說這行字其實現實是不存在的是嗎?」

齊蟬陽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既然是癔症的話,看到的應該是幻象才對。」

這時陸小琴咬了咬牙,將報紙拿起來放到鼻翼邊聞了聞,隨後臉色一變:「有血腥味。」

眾人麵麵相覷。

如果是幻象,難道陸小琴聞到的味道也是幻象嗎?幻象連味道都包括嗎?

齊蟬陽皺眉,一時間也不敢確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們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了,要不這樣。」齊蟬陽看向身旁的解方澄,「閱讀室裡的書很多,我們在這邊找找閱讀室裡的線索,你實力強,不怕nc,不困的話你去別的地方找一找。」

說罷,齊蟬陽提醒他:「食堂旁邊沒有掛牌子的是劉含玥的房間,我昨天晚上在裡麵看到了她的一些東西,你方便的話可以先去看看。」

「行。」說著解方澄拎著他的棍子就要出去。

那邊薛凱趕忙攔開口:「還有如果nc突然發難怎麼辦?解哥你不要離太遠啊!最好開著門,萬一我們喊救命你聽不到怎麼辦?」

解方澄略一思索:「這好辦。」

說罷開門,走到旁邊的羽毛球館。

沒一會兒他又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九號。

「有急事你們就叫九號通知我。」

薛凱茫然:「這怎麼通知?」

解方澄拍了拍自己的兜,大家這才發現他兜裡裝了個什麼。

「我讓小九把他的手指借我了,你們喊他他就扒拉我。」

眾人:「……」

解方澄嚴肅:「九!有問題沒有?」

九號脖子彈啊彈,頭搖了搖:「沒……」

「真是靠譜!」

說罷,解方澄棍子一抗,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身後閱讀室的眾人在門口腦袋疊腦袋看著他的背影,薛凱忍不住贊嘆:「解哥不愧是解哥,看這踏平一切的步伐,看這囂張跋扈的背影,看這瀟灑不羈的棍子……呃,他去保安室乾什麼?」

保安室已經沒有人了,慘死的保安大爺nc不知所蹤,屍體多半是被處理掉了。

解方澄進了保安室沒一會兒又走了出來,這回棍子上還掛了個錦旗。

紅色的錦旗在他身後一搖一晃,原本破舊的,陰森恐怖的走廊被他走的像鄉間小道,他就是那在鄉間小道上挑著鋤頭要下地的老農民,齊蟬陽這麼嚴謹嚴肅的玩家看著他那喜慶的背影就額頭狂跳。

薛凱眯著眼睛:「錦旗上寫的啥?額,『盡心盡力,服務周到』……齊哥,解哥抗這錦旗什麼意思?」

齊蟬陽仰頭:「沒什麼意思,他就是提前又給自己找了塊抹布。」

那邊,解方澄走到沒有掛牌子的房門門口,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門裡一片安靜。

吱呀——

門沒鎖,解方澄打開了門。

走進來後解方澄忍不住先「哦豁」了一聲。

在這四處不是白就是灰的醫院裡,這間房子布置地相當粉嫩精致,一看就知道布置房間的人很是用心。

桌子上的書收拾的整整齊齊,地麵乾乾淨淨,像是不久前還有人在這兒住過。

解方澄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書翻了翻,沒翻到什麼。

又打開抽屜。

抽屜都是上鎖的,解方澄二話不說,一把將鎖扯斷放在一邊。

第一層的抽屜裡放著文具之類的,看得出小姑娘很受寵愛,連橡皮都有整整兩排,鉛筆都是削好的,十幾根放在一起。還有漂亮的貼紙畫厚厚一遝,就是看上去年份有些久了,有些貼紙已經泛黃。

或許是很久沒人用過的緣故,這一層看起來整潔的過頭。

打開第二層,解方澄倒是發現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那是一本相冊,相冊的封麵和邊緣都有紅褐色的痕跡,看起來應該是殘留的血。

解方澄兩根手指捏出來,打開相冊。

映入眼簾的先是幾張嬰兒的照片。

照片上,胖乎乎的小嬰兒躺在嬰兒床上,穿著藍白色的嬰兒服,安詳地閉著眼睛,嘬著自己的大拇指。

小孩子看起來十分可愛,但解方澄莫名覺得照片上的小孩有點奇怪。

再翻兩頁後,解方澄終於發現了問題。

照片上,還躺在嬰兒床上的小孩一直是閉著眼睛的。

解方澄繼續往後翻,相冊記錄著小孩的成長。

從幾個巴掌大小,能放在嬰兒車裡的小不點慢慢生長,到三歲時可以站在攝影機前,閉著眼睛開開心心地笑著。

再到五六歲,頭發編成兩條可愛的麻花辮,戴著生日皇冠,雙手交叉放在月匈口前閉著眼睛許願。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隻從照片上就能看出,小姑娘陽光開朗,也很愛笑,是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

解方澄再往後翻,指尖突然一沉。

相冊下一頁跟旁邊那一頁粘在了一起,指尖不經意間染上了一絲紅褐色的血跡。

解方澄輕輕一撕,兩張粘在一起的頁麵被分開了。

血。

把兩頁相冊粘在一起的是還未乾涸的,猩紅的血。

解方澄皺了下眉,向著相冊看去。

就在這時,他兜裡的手指猛地拉扯著他。

走廊上遙遙傳來薛凱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解哥——你身後!!!」

解方澄沒有回頭,月要猛地一扭。

一股腥臭味從他臉側擦過,隨後麵前的桌子傳來「咚」的一聲巨響,一個拖把從桌子上砸到了牆上,硬是把桌子砸了一個坑出來,桌子上書也都紛紛應聲而倒。

躲過這一擊後解方澄才轉過頭。

身後,他怎麼也追不到的葛娟站在門口睜著猩紅的眼睛,還保持著投擲的姿勢。

她聲音尖利:「你在玥玥房間裡乾什麼?!」

「啊。」解方澄也有點尷尬,「那什麼,你別生氣,我就找找線索。」

他也能理解,葛娟是劉含玥的母親,看見陌生男子闖進自己閨女的房間裡生氣那是應該的。

但應該歸應該——

兩秒鍾後,解方澄拿棍子把她壓在桌子上,很無奈:「你說你動什麼手啊?又打不過我。」

葛娟胳膊舞動著,長長的指甲想反過來抓他,被解方澄一起鎮壓了。

白天的葛娟顯然實力下降嚴重,掙紮了一會兒就掙紮不動了,隻能拿眼睛盯著他。

解方澄開口:「我這真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行吧?」

葛娟的表情有了一點鬆動。

「這樣,我鬆開你,你別再跟我動手了,不然對你不客氣了哈!」

說罷,解方澄慢慢鬆開棍子。

一解除禁製,葛娟立刻兩步退到門口。

解方澄趕忙叫住她:「哎!不聊兩句嗎?見麵就打打殺殺的多不禮貌啊?」

葛娟盯著他。

解方澄想了想:「昨天我看見劉含玥了。」

葛娟眼睛睜大:「她還好嗎?」

解方澄好奇:「你不是她媽嗎?你不知道她好不好啊??」

葛娟沉默了一下:「她隻有晚上能出來玩,但我晚上有工作。」

「打掃衛生?」

「對。」

解方澄很驚訝:「你工作都不扌莫魚的嗎?」

葛娟隻是搖了搖頭。

她半張臉隱藏在頭發裡,僅剩的完好的另半張臉看上去很乾淨,跟晚上那種癲狂的狀態有些不同。

解方澄很為難地撓了撓頭,有點不知道要怎麼接著往下問。

他一般都直接砍了的,讓他跟人聊天找線索確實有點難。

不過他覺得難不代表別人覺得難。

「咳……要不,我找個妹子跟你聊聊?行嗎?」

解方澄誠實:「要麼我搜這屋子,要麼我找個妹子搜這屋子,反正搜是要搜的。」

葛娟瞪他。

「瞪我也沒用,我這好歹給你二選一的機會。要換了韓奇,他敢跟我動手,現在已經被我切成八段了。」

葛娟:「……」

解方澄做決定:「那我搖人了。」

說罷,他伸頭往外一看。

閱讀室那邊一顆兩顆三顆……一共十顆腦袋都挨在門邊上關心的往這邊看著,連九號都伸著脖子,腦袋在走廊上花枝招展的搖擺著。

解方澄樂:「沒事,都縮回去吧。珊珊啊,你來一下。」

很快,穀珊珊捏著齊蟬陽給的一個防身道具從閱讀室走過來。

到了房間裡,解方澄給兩人做介紹。

「這位葛女士願意跟咱們聊一聊。」

說罷棍子往懷裡一抱,顯然打定主意要旁觀了。

這場景多少有點詭異,穀珊珊穩了穩心神,看著葛娟。

「你好,葛女士,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葛娟沉默片刻,這才點頭。

「你問吧。」說完補充道,「但很多問題我不能回答你,被院長聽見了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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