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紅嬰戲班(完) 劈了那個班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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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得分角色啊。」解方澄翻了翻劇本,很快指著一個角色,「那我演這個吧?」

餘琮趕忙探頭去看。

那是劇本後期了,張別古帶著被殘忍殺害的劉世昌去包拯那兒伸冤。

當然,解方澄指的角色自然不是包拯……他指的是差役乙。

這差役乙一句單獨的台詞都沒有,唯獨隻在「二差役」的同白裡出現過,台詞少到基本隻有「是」。

餘琮完全沒想到,大佬不爭台詞多的,反而認認真真地在擺爛。

眾所周知的,副本最終獎勵和副本表現直接掛鈎,放在這個副本裡,顯然台詞多的主角,例如劉世昌這種,在係統判定裡,扮演這個角色的玩家的貢獻度肯定比什麼差役乙要大得多,最終獎勵也一定更豐厚。

之前玩家們都很抗拒這個角色,那是因為這副本危險度高,劉世昌這種角色一看就是最危險的。

但現在……危險?台下被迫來看戲的nc們才有資格說危險吧!

「大佬你確定嗎?」餘琮忍不住開口詢問。

「確定啊。」

這劇本十來個角色呢,差役乙已經是解方澄最大的讓步了,他都沒選一句話都沒有的站在堂上當背景板的四青袍。

這還是解經理換位思考後,覺得他們就七個人,估計還得找點外援才行,這不得把沒台詞的留給別人?

大佬獨特的貼心餘琮是不能理解的,但解方澄不爭台詞多的,對大家來講確實是意外之喜了。

其餘角色的分配也很迅速,沒爭議的角色誰想上誰上,有爭議的角色大家抽簽,分分鍾解決了分配角色的問題。

台下被薅起來看戲的觀眾們終於盼到了他們分完角色,可以開始聽戲了,一具具屍體在清晨的陽光下表情都顯得如此虔誠,深刻希望自己聽一遍後就能回去。

隨後他們就發現,他們期待得太早了。

別說其他連戲都沒聽過幾次的玩家了,就連解方澄這種常聽戲的那也隻是聽,從來沒自己唱過。

顯然愛聽跟會唱是兩碼事。

觀眾們很快就震驚了。

這叫戲?

七個穿著紅色裡衣,頭發有的連梳都沒梳,硬生生將那身中式裡衣穿出了睡衣的感覺的人站在戲台上,棒讀著台詞。

這幫人別說行頭裝扮了,他們連動都不動,就圍成一圈,有的人還背對著觀眾,那唯一的劇本在眾人手中傳閱。

甚至有人念著念著還要問:「這個字念什麼?」

倒還挺有禮貌,人家告訴了之後還會說「謝謝」。

這也敢叫戲???

要不是台上的解方澄手裡那劍還杵在地上,台下的觀眾們非得沖上去給他們幾巴掌不行。

好容易磕磕絆絆地念完了一遍,眾人等了等,沒有接到係統提示的「您已通關」的提示。

「看樣子這樣是不行的啊。」玩家們紛紛出謀劃策,有的說可能是他們連行頭都沒置辦,不像是在唱戲,所以係統沒有判定他們成功出演;有的說可能是他們連句子都沒讀利索,還有不少錯別字,所以也能算成功。

還有的——也就隻有解方澄,他想了想,看向台下。

「是不是這些觀眾不行啊?」解方澄嘟囔著蹲在戲台邊上,跟台下的觀眾們溝通,「你們覺得我們這戲演得怎麼樣啊?」

他還真的敢問啊!!

屍體們出離的憤怒,但敢怒不敢言,隻能牢牢閉嘴,生怕一個答不好被劈了。

倒不是他們不想跑,主要是這跑也不敢跑啊,棺材都在那兒呢,跑得了屍體跑不了棺材,眼前這位不是善茬,怕是他們前腳跑了後腳墳都被揚了。

他們閉嘴了解方澄更不滿意了。

「你們怎麼回事?捧場都不會?」

捧場可以,捧臭腳誰願意啊!

眼看著這幫屍體不配合,解方澄二話不說,劍「唰」地往戲台邊上一磕,燦爛的金色在早晨的陽光下顯得那麼冰冷,那麼銳利。

屍體們紛紛鼓掌叫好。

「唱得好!」

如此熱鬧地場景,但玩家們還是沒有接到係統通知。

「那怎麼辦?」有人問。

「要不再來一次?這一次大家都認真一點,讀的時候不要磕磕巴巴的,盡量不要有錯字。」

「行啊。」

解方澄也對觀眾們提出了新要求。

「你們平時都怎麼捧場的?是不是演著的時候就鼓掌啊叫好啊什麼的,我們演的時候你們也記得來一套。但不要瞎鼓掌瞎叫好,得找好一個恰當的時機,至於什麼時候是恰當的時機,我相信你們都是常聽戲的人,應該知道哈?」

玩家們紛紛側目,額頭暴汗。

大佬真不愧是大佬,大家以前隻見過nc對玩家提出要求的,什麼時候見過玩家一直在跟nc提要求的??

這也行啊!

台下的觀眾們已經快要淚流滿麵了,但看著解方澄那把劍,誰也不敢說什麼,隻能發揮自己的經驗,努力在這聲聲入耳的棒讀聲中尋找可以鼓掌叫好的時機,那演技比台上的人好多了。

又是一遍過去,係統依舊沒有提示。

「我覺得我們上一次讀得就很不錯了啊!為什麼還不行?」

「剛才我有個地方讀得磕巴了,是不是因為這個?」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大家多念兩邊,好歹熟悉一下劇本。」

這樣的折磨竟然來來回回進行了五次,終於在這一遍,大家都沒讀錯,但依舊沒有收到係統的提示。

看起來應該還有別的條件需要達成……

「是裝扮吧?咱們現在穿這都太普通了,還是得跟昨天那些nc一樣化個妝,穿個壽衣才行吧?」

「我覺得是,不然咱們現在這樣也太不正規了,不像是唱戲的。」

「但咱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壽衣和化妝用的那碗液體是怎麼來的……」

眾人紛紛默契地看向解方澄。

解方澄也心領神會,又是蹲下問起了台下的觀眾。

「我們的戲服和化妝用的東西都要怎麼獲得啊?」

哪怕已經早有準備,但在這一刻,解方澄身後的玩家們還是感覺到了一種荒誕。

怎麼會有人通關副本的手段能這麼離譜的啊!找線索不去討好友好型nc,而是直接去問敵對nc!

「啊……你們要收集紙錢,用自己的血將紙錢粘成衣服,化妝用的也是自己的血……」

看!敵對nc還真的答了!

解方澄對這個答案非常不滿:「什麼?還要放血??」

台下回答問題的屍體真的要哭了:「這也不是我們規定的啊!」

「誰規定的?這麼無理取鬧的條件是誰規定的?」解方澄手裡的劍已經抬起來了。

屍體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

他們也隻是副本的普通nc罷了,這種核心設定顯然不是這些普通nc可以乾涉的。

放血對於普通玩家來講實在不算什麼,但大佬對這件事顯然相當不滿意,眾人也隻能再考慮別的影響因素。

「啊……是不是對走位和唱腔有什麼要求啊?咱們要不先練練這個?」有人提議。

這個提議也很靠譜,眾人紛紛點頭答應。

但新的問題出現了——

「呃……咱們有人會唱戲嗎?」

玩家們嘗到了使喚敵對nc的甜頭,在這一刻,大家忍不住繼續偷偷看向解方澄。

班主房間裡。

趕走剛才不知死活地要直接將《烏盆記》提到今天來演的幾個人後,副班主想著還是很生氣。

「他們以為這兒是哪兒?這兒可是壽枋村!那些觀眾一個個的吃人不吐骨頭,戲班裡多少練了幾十年的老演員都怕出差錯,他們倒好……不知道天高地厚!」

副班主氣了半晌,但說到底還是有些擔心這幫小子。

他們看起來一丁點的功底都沒有,《烏盆記》的演出時間對他們來說是不是有點兒操之過急?

如果有得選的話,副班主傾向於將《烏盆記》再往後放放,給足這些人準備時間,但出演時間是班主定的……

想到班主,副班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收起自己的同情心來,走出房間,認真指點起院子裡正在練功的人。

壽枋村的可怕大家都是清楚的,此時一個個練功都非常刻苦,副班主看見他們就覺得舒心不少。

看看,這才是正常的演員嘛!

在他指點完一圈之後,已經是大中午了。

此時副班主才終於想起來。

「演《烏盆記》的那些人呢?」副班主問。

解方澄他們出去了也不是秘密,此時有人一說,副班主怔了一下,隱約聽見外麵似乎還傳來了什麼聲音。

於是他趕忙沖出戲院的門,隨後便是一愣。

戲台上,兩個平時正常人看見就會尖叫逃跑的屍體活像是什麼外聘老師一樣,正在指點玩家們的走位和唱腔。

這很難。

對於玩家來講,讓他們學習怎麼使用道具怎麼跟人打架他們還能說出個一二三來,此時從零開始培養唱戲技巧,那學得真是,兩個屍體無數次看起來想直接跟他們同歸於盡。

副班主神色茫然,實在不知道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壽枋村的觀眾什麼時候有這麼溫和善良的了?還在這兒指點起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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