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奇怪的五人眾 副本還是現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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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烈焰。

離東嶽神殿還有幾公裡距離的荒山頂上,不知是哪朝哪代遺留下了一座極其簡陋破敗的城隍廟,廟中原本供奉神像的地方此時放著一具棺材。

一個穿得很朋客很潮流的年輕人趴在棺材上,手裡握著一把造型奇怪的槍,槍口冒出屢屢白煙。

白光射到仉道安身上時,這人煩躁地罵了句髒話。

「草!!」

他身邊,打扮得同樣潮流的幾個同伴取笑他。

「不行啊嚴哥,你不是神槍手嗎?a級的槍械道具加上s級的特製子彈你都能射歪啊?」

「嘖嘖嘖,就這還要闖盪排行榜?給你神級武器,那個『守護者』還正處於『突破等級』的虛弱期,這你都搞不定?」

「嚴哥手也太生了,要我說,這『神之槍』還不如給我用,白瞎了a級神器。」

「去你的,你個玩大劍的好好玩你的劍!」

就在這時,幾人中一直沉默的,臉上帶著疤痕的男人開口:「行了,既然已經完成任務了就不要多待,這個『獵場』的危險評級在s級,不要惹到這裡的『守護者』。」

拿槍的「嚴哥」嬉皮笑臉的從棺材上爬起來,他輕浮地拍了拍坐著的棺材。

「我看這個『獵場』的評級不準確,咱們到了之後這麼輕而易舉就狩獵成功,這個『獵場』的『守護者』的實力也不咋地。」說著,他有些眼饞地看向遠處的東嶽神殿,「剛才那個我真沒看錯,他手裡的巨劍等級起碼在a級!『神之槍』已經是a級神器了,加上s級的『神源子彈』,這都沒把那把劍爆掉……隊長,那劍要是給老七,咱們隊裡就有三把a級了。」

隊長也心動了一下,但很快,他突然猛地回頭,臉色一變。

隔著十幾公裡的距離,一片雷電之中,他們原本的目標看向了他。

那一雙一黑一白的眼瞳仿佛近在咫尺,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

「『守護者』發現我們了!布置傳送器!走!」

隊長發話,其餘幾人雖然嘴上還在說著話,但手上很快行動起來。

幾顆造型奇怪的石頭擺放在地上,一個戴著兜帽的女孩雙手按在地上,很快,地麵形成了繁雜的魔法陣。

朦朧的白光在陣中緩緩形成。

嚴哥還在眼饞。

「那個『守護者』看起來也不是很難對付吧?他剛才還在『突破等級』,咱們真的不撿個漏嗎?雖然『神源子彈』沒了,但我還有幾顆a級的子彈,咱們真的不試試嗎?」

「行了,這個『獵場』挺奇怪的,我老覺得不太對。聽隊長的,咱們任務都做完了就快點回去吧……這什麼東西?!」

幾道黑影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

嚴哥眼疾手快,手中的槍不需要瞄準,對著黑影射了出去。

白光閃過,黑影被直接打散。

「鬼怪?咱們都噴了驅魔藥水了,這種東西怎麼還敢往咱們身邊湊?」

就在這時,隊長神色嚴肅地抽出了他的武器,那是一把造型奇怪的虎頭鍘。

「全員戒備!『守護者』馬上要到了!」

另一邊。

解方澄此時的狀態實在不算好,原本渡心劫就是他最不擅長的,在天雷降落的那一瞬間門,他仿佛再次看到了那一張張熟悉的臉。

「殿下!人終有一死,末將不怕!願作殿下手中利刃,取敵人項上人頭!」

「若我們今日因為這所謂的『天意』引頸待宰,落雲關守不住,身後百姓當如何?大汝如何?管他是神還是妖,便該死戰不退!」

「對!絕不能退!!」

「我還未曾娶親,家中尚有弟妹三人,便是無我,依舊是雙親老有所依!但邊關無我,何人守我大汝!」

「殿下!下令吧!」

「殿下!」

鼻翼間門似乎還縈繞著濃濃的血腥味,他再次回到了那一天。

解方澄很清楚自己的心劫是什麼,他做不到破而後立,那把原本正常形製,如今又重又大的劍就是證據。

當初改造過的回夢魚也沒有窺探到他內心深處的願望,因為解方澄雖然有心劫,但再重來一次,他依舊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他並不會期盼著重來一次,去做出什麼改變。

解方澄也相信,心劫裡的這些夥伴,哪怕明知道結局如何,再來一次,他們也無法放棄。

他的心劫無法可解。

而這一次,在這片幻影中出現了一道身著西裝的身影。

素來腦筋轉得快,但又實在不擅長武力的人背對著解方澄,手裡的巨劍太沉,仉道安沒有辦法舉起來使用,他將劍當成盾牌,擋在自己身前。

而他也像是一麵盾牌,擋在了解方澄麵前。

「仉道安……」

解方澄向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手腕,眼前,仉道安的身影卻如同鏡子般碎裂開來,隻留下一個歉然的笑容。

轟——

雷聲大震。

解方澄吐出一口鮮血。

一瞬間門的心神不定,劫雷如陰冷的毒蛇竄入了他的體內。

原本便業障纏身的解方澄在劫雷中仿佛整個人都被打散,他周遭的功德金光卻又將要被打散的人牢牢的捏合成團。

解方澄似是經歷了一瞬,又像是同時經歷了無數遍仉道安魂飛魄散的場麵。

當天雷消散時,看上去最瀟灑的解經理在那一瞬間門眼前仿佛目盲,看不見任何其他人。

天與地的鎖鏈鎖在他身上,解方澄恍然未覺。

白光射來的地方離得不近,解方澄卻也看到了凶手的樣子。

很奇怪。

那是五個打扮的有些怪異的人。

——沒有關係。

打扮的是否怪異都與他無關。

解方澄隻需要他們死。

萬鬼之王踏空而行,身側狂風護衛,每一步踏出,濃烈的鬼氣便在空中形成不散的黑色團霧。

原本隻籠罩在東嶽神殿上方的團團烏雲如同墨入水池,向著四周暈染開來,整片天空都遍布烏雲,雷鳴陣陣。

周遭萬鬼伏地,天地間門似乎隻有陣陣雷鳴,和鎖鏈發出的噌鳴聲。

解方澄每向前踏出一步,他身後黑色的幻影便凝實一分。

供奉在黑色宮殿中的神像靜靜睜開雙眼,神像站起身,原本手上平舉的劍現如今被解方澄握在手中,神像手裡出現了第二把劍。

那是一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君子劍,劍身四周環繞著猩紅的血霧,隨著神像的動作,四條通天達地的鎖鏈繃緊,想要將他重新鎖回到座位上。

而在現世中,解方澄每一步踏出,腳下的黑色團霧便多一分血紅。

周圍似乎有人追上了他,皺著眉說著什麼,甚至伸出手來要將他推回去。

「滾開!」

解方澄巨劍一揮,將攔住他的人一劍砍翻在地,繼續向前。

再向前……

前方,一座荒山出現在解方澄眼前,山上樹木茂盛,遮住了全部的視野。

解方澄淩空而立,白發飛舞。

他周遭原本的道德金光被黑色的鬼氣淹沒,鬼氣覆蓋在他身上,仿佛另一層黑色長袍。

解方澄低下頭。

荒山的山頂上,五位看起來很奇怪的「凡人」手裡拿著同樣奇怪的武器,其中一個人手持一把神力充沛的槍。

半空中,解方澄舉起巨劍。

在他身後,已經幾乎凝實的,身著冕服的神像也高高舉起了手中血霧環繞的劍。

天空中驚雷閃過,但比雷聲更大的是鎖鏈破碎的聲音……和劍劈下來的聲音!

碎裂空間門的一劍劈下,五人中有三人熟練的形成抵禦的陣型,隊長首當其沖,虎頭鍘接住了解方澄的一劍,隨後整個人倒飛出去,砸在地上後神色震驚地看著淩空而立的,白發飛舞形同鬼魅的人。

太強了!

「隊長!」

半空中,身穿玄色長袍,腳下踩著黑紅霧氣的,身側隱約有鎖鏈捆住的人再次舉起了手裡的劍。

轟————

嗡——————

五人眾裡有人虛空一抓,掏出一麵盾牌護住身邊的隊友。

劍砸在盾牌上激起的沖擊波讓破舊的神廟瞬間門泯滅為煙,舉著盾牌的人「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小七!快點!!」

名叫「小七」的女孩的兜帽在沖擊波中被吹落,露出了一雙絕對不屬於人類的尖尖的精靈耳。

解方澄垂眸看去,雖然他並不清楚地上復雜的紋路是什麼意思,但冥冥之中,他又很快理解。

這些人要跑。

很奇怪。

他們明明應該是人類,可是竟然能接住解方澄和他身後神像的兩劍。

不能讓他們走。

天地之間門,四條鎖鏈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解方澄額上的黑色紋路已經出現了裂紋,他暴嗬一聲。

哢——

鎖住神像右側肩胛骨的鎖鏈應聲斷裂開來,天雷震怒,一道閃電劈下來,亮如白晝的背景之上,解方澄四周的黑色鬼氣幾乎凝實。

他雙手握住手裡的巨劍,再次揮斬下來!

死!!

擋在最前麵的「隊長」虎頭鍘應聲而斷,整個人也再次倒飛出去,砸穿了牆壁。

「隊長!!小七!!!」

精靈小七一隻手繼續撐在地上,另一隻手向著隊長的方向一揮。

一團綠色的光凝織成網,將飛出去的已經昏死的隊長快速拖了回來。

也就在此時,這破廟外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解方澄!你冷靜點!!」

冷靜?

解方澄身後的神像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劍。

他一劍劈來,舉著的盾牌匆忙防禦的人隻感覺自己像是被巨大的斧頭砸在了身上,不僅手中的盾牌碎裂開來,舉著盾牌的人也直接被砸進地裡,彪出褐紅色的,像是在燃燒的血液,整個人血管寸斷,昏了過去。

還剩三個人——

哢————

解方澄左側肩胛骨的鎖鏈也隨之斷裂,天空中烏雲團布,隱約有紫色的劫雷在裡麵蓄勢待發。

解方澄渾然未覺,他隻是死死盯住剩下的三個人。

無論眼前的到底是誰,顯然,這五個人與仉道安的死有關。

既然如此,那就都去死吧!!

他渾身黑氣彌漫,金光似乎都已經消失殆盡。

就在這時,一道亮光從斜側強強攔住他的第三劍。

「解方澄!!你要厲鬼化了!!你醒一醒!!!」

這一攔的功夫,地麵上白光大振。

解方澄目眥欲裂,一把推開攔著他的人。

他也是強弩之末了,原本九道天雷已經劈的他近乎神散,強行破開兩道鎖鏈,解方澄這第四劍既不瀟灑,也毫無技巧可言。

他隻是將全部的,僅剩的鬼氣統統灌輸在手裡的劍上。

這一劍劈出,解方澄自己吐出一口血,他不管不顧,隻是死死地盯著白光。

剩餘三個還能動的人都被這一劍掃到,齊齊踉蹌著吐出一口血……可是已經遲了。

白光閃過後,五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麵前。

解方澄提著劍,靜靜站在那兒。

就在這時,一隻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

「解方澄!你的禁製要破了!快跟我回去……」

「唰」地一聲,解方澄手中的巨劍再次舉起。

他將劍橫在身後的人的脖頸處,一黑一白的眼瞳仿佛深潭。

「為什麼攔我?」他問。

解方澄身後站著的是薛禮。

在神像剛要醒來之時,地府便感知到了。

解方澄的封印地點就在東嶽神像之下,也是地府的最上層。

他本體上一共四條鎖鏈,心髒處還烙著禁製銘文,以防他的本體醒過來。

而這四條鎖鏈,兩條來自神界,兩天來自地府。

地府的鎖鏈中一條深埋在黃泉路底,一條鎖在奈何橋邊。

鎖鏈顫動之時,整個地府也為之震動。

當時輪值的薛禮便決定開鬼門,入人間門,絕不能讓解方澄掙脫封印,不然以現在兩界的情況,封印一旦解除,再也沒有人能將他重新鎮壓回去。

解方澄情況又很特殊,他本人不壞,但他身上業障太多太多了,承載的怨氣也太重。

一旦他自己的封印解除,別的不說,那些原本就已經很稀薄的金光立時就會被他身上的業障吞噬殆盡,到那時,雷劫降下,任解方澄實力再強,雷劫對於他這種厲鬼來說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他會比普通被天打雷劈的鬼死得更徹底。

薛禮不是清派的,解方澄跟他關係一向不錯,他也知道解方澄不是個壞脾氣的人。

但薛禮怎麼都沒想到,當他到了人間門之後,就發現解方澄整個人形如鬼魅,用來壓製他身上鬼氣的銘文都盡數顯露出來,而他身後的宮殿也近乎凝實。

當年解方澄與他麾下的八百將士決定以身化鬼守護大汝,大汝便傾國力為他們修建神祠。

後來汝國覆滅,鬥轉星移,八百鬼將心願已了,身上的業障也逐漸消散,各入輪回,原本宮殿中供奉的神像就隻剩下主殿的解方澄這一尊。

這神祠給予了他比普通神明還要恐怖的信仰之力,神像也是他本體的化身。

薛禮到時,神像已經睜開雙眼,身上的鎖鏈都將要斷開。

解方澄這究竟發了多大的火?

但不管發了多大的火,先攔住他才對。

可在路上的時候,薛禮還沒想好怎麼措辭,他旁邊跟著一起來的一個清派的判官便已經沖了出去,很不客氣地伸手要去推解方澄。

「解方澄!你瘋了嗎!快點停下……」

真是……找死啊。

下一秒,解方澄一劍劈來,那判官被他直接劈翻在地。

薛禮趕忙沖過去救人,眨眼的功夫,解方澄已經消失不見了。

但想要找他很簡單,解方澄身上的鬼氣越來越重,雨幕之下,這森然鬼氣分毫不減。

等到薛禮匆忙趕到之時,就見解方澄正要辟出這驚天動地的第三劍。

不能繼續下去了!

解方澄現在的狀態太危險了!

隻是薛禮不明白,解方澄對付的人是誰,他又為什麼發了這麼大的火。

以至於現在,往常總是散漫到有些吊兒郎當的人,在這一刻,會用這麼陰森的眼神看著自己。

「解方澄你冷靜一點!你不能繼續釋放你身上的鬼氣了!你的功德金光都要被消磨沒了!」

「回答我,為什麼攔我?」解方澄聲音平靜,可是一雙眼睛仿佛深不見底的寒潭,「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嗎?」

薛禮毫不懷疑,隻要他的答案不是解方澄要聽到的答案,下一秒,這把能劈裂神界大門的巨劍就會砍斷自己的脖子。

「不是,我不認識他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薛禮當機立斷。

他這麼說著,解方澄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為什麼攔我?」他繼續問著。

薛禮心裡一突。

完了。

解方澄一直都是厲鬼,但他不像普通的厲鬼一樣,會被業障影響,成為隻知道殺人的機器。

而現在,解方澄身上金光都要看不見了,這種情況下……

就在這時,剛才在路上伸手要推解方澄的判官在一旁罵道:「解方澄你在乾什麼??你竟然敢對十殿閻王出手!你還知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

厲鬼之主聽見這話,微微偏過頭。

他原本一黑一白的兩雙眼瞳冷漠地看過來,這判官心中一悸,下一秒,解方澄手中巨劍一揮。

若不是薛禮趕忙攔在那判官麵前,劍風便直接將這人一劈為二。

即便如此,被劍風波及到的幾個鬼差依舊東倒西歪,齊齊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天地間門,絲絲縷縷的鬼氣仿佛蛛網,從四麵八方湧來,匯聚到解方澄體內。

他身後的神像與他一起看向薛禮等人。

「身份?」風卷起解方澄身上的黑色長袍,他白發異瞳,唇色鮮紅,慘白的臉透露出一種妖異的鬼魅感,「你說我是什麼身份?」

轟隆隆————

天雷落下,還未等接觸到解方澄,他身上的鬼氣便咆哮著向著天雷沖去。

一時間門,這森然鬼氣彌漫在整座山上,甚至還有繼續擴大的趨勢。

解方澄身上最後兩道鎖鏈嘩啦作響,馬上也要斷裂開來。

到那時,天地間門他再無禁製。

甚至在這一刻,薛禮有些懷疑……當解方澄徹徹底底厲鬼化,他的本體放出之後,天道降下的雷劫,真的能劈死他嗎?

薛禮身上原本就有傷,他很清楚,自己絕對攔不住現在的解方澄。

「解方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解方澄看著他,又看了看手裡的劍。

他聲音有些沙啞。

「我答應過一個朋友,如果他死了,我拚著玉石俱焚……也會替他報仇。」

沖天的森然鬼氣之下,解方澄整個人慢慢浮空。

他不知道那五個人來自哪裡,但他感知到了神力。

神界?

解方澄仰起頭,看向昏暗的天空。

在他腳下,黑霧凝成台階,解方澄提著劍,他神色冰冷,殺氣四溢,似乎要這樣直接殺上神界。

就在這時,地上的棺材裡,一條銀色的回夢魚搖搖晃晃地從棺材中遊了出來。

卷著濃烈血腥味的風讓回夢魚忍不住後退了一下,銀色的魚嚇得尾鰭炸開,但又認出了解方澄,猶猶豫豫地繞著他飛了兩圈,隨後停在了呆呆站在那兒的解方澄的肩膀上。

解方澄偏過頭。

肩膀上,回夢魚也跟著一起偏了偏頭。

怎麼會……

解方澄原本就是隻剩一口氣,此時見到熟悉的,本來應該還在仉道安腦海裡的回夢魚,他愣愣地看著,沒等想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天上的天雷劈了下來。

解方澄猝不及防,踉蹌一步,雙眼一閉,從黑霧凝成的台階上摔了下來。

昏過去之前,他隱約聽見了兩聲呼喊。

「解方澄!!」

——「東嶽神君?!」

解方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他還沒去邊關,留在升霞山求仙。

彼時汝國恨不得人人求仙問道,因為汝國是真的有神仙降臨過的。

但解方澄求仙之時就覺得,神仙好像也不像他們宣傳的那樣不食人間門煙火,清高而孤傲。

如果真的清高,何必要人的供奉?

彼時他就提出了創新的神仙ki考核製度,提倡神仙也要看業績拿供奉,乾得好的供奉就多,乾的差的連廟都不給修。

還要搞神界選拔,選出最適合汝國的十一位神仙組成出廟位,在同一座山上建廟,方便信徒們燒香。

但這樣的說法立刻遭到了師父的痛斥。

「神明就是神明,凡人不敬神明是大罪!」

那確實是大罪,因為解方澄後來是弒過神的——就是那位曾經在汝國顯靈過,讓汝國遍地是神廟的神。

解方澄不信這個,但很奇怪,他天生就很有仙緣似的。

別人背不下來的口訣,他看一遍就能記住,別人練不會的法決,他隨手一掐就能使出來。

雖然這仙決頂多就能隨手點個火,渴了還能順手呲一杯水解解渴,對於一般人來講那也是仙家手段了。

解方澄對這不怎麼感冒,畢竟以他的身份來講,他也不需要自己動手點個火,也基本渴不著。

相比起虛無縹緲的「仙法」,解方澄對武器更有研究,刀槍棍棒那是基礎,多冷門的兵器他基本都練過。

他感覺這些東西可比仙法有用的多。

而且不僅武器,各類所謂的禁術他也毫不避諱。

身為汝國的太子殿下,解方澄想要了解什麼都有渠道。

也是那段時間門的積累讓他知道了很多常人不知道的東西。

例如……如何製造厲鬼。

想要人為的,讓鬼魂能大概率轉化為厲鬼,手段之殘忍,讓解方澄皺著眉看了一遍便再也不願看第二遍了。

他也沒想到,後來他要親手用上這種法子。

夢裡的場景變幻的飛快,大概是故人並不希望他活在過去的陰影中,那些過於慘烈的記憶他竟然一幕都沒有夢到,反而夢到了很多以前很是有趣的回憶。

做太子的時候他身邊的朋友不少,他沒什麼太子的架子,大家關係很好,一起踏春騎馬,下課後背地裡偷偷吐槽老師。

後來去了邊關,不打仗的時候也挺有趣的,軍中都是粗人,罵起人來可比公子哥兒爽快多了。

夢中所有沉悶陰暗的色調都被刪去,隻留下明媚的陽光,溫暖的照在夢境中。

可是從他死之後,這樣的畫麵卡頓了一下,似乎再很難挑出多少能給他放映的。

直到進入了遊戲中。

齊蟬陽、陸小琴、穀珊珊、越海洋……仉道安。

——仉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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