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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宮野誌保並不是多言的人,加上生活習慣比較穩定,基本都是實驗室——食堂——休息室的三點一線。
所以當餘溫想要尋找她的時候,途徑就變得非常容易了。
「雪莉酒,我想要請假幾天。」她直接堵在休息室門前,對著從食堂回來的雪莉酒說道。
宮野誌保眼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才道,「這種事情,你跟上頭說,我隻是暫時負責藥物研究的人。」
「我知道啊,」餘溫看著她冷淡的神色,忽而勾唇一笑,「所以我才特意來找你的。」
她神色不變地說道,「你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不能。」
她問得隨意,她答得乾脆。
餘溫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了門上,「你還記得,我曾經對你提起廚師的事情嗎?」
「記不記得都無所謂吧。」宮野誌保淡淡道,「我要回休息室了,讓開。」
但是餘溫仍然不為所動,依舊背靠著門,阻擋了她的進入。
宮野誌保仍然不為所動,再道,「讓開。」
「原來你不記得了啊……」
餘溫微微顫了顫睫毛,鴉羽扇動,不留痕跡,「我還以為你會……」
宮野誌保皺了皺眉,看著休息室的門被她整個身子給擋住了大半,語氣不好地質問她,「你到底要做什麼。」
「當然是找你調酒了,」餘溫倏然莞爾一笑,用手做出空握酒杯的動作,往唇邊輕輕地倒了幾下。
「雪莉酒加上桂花酒,你不好奇彼此之間會碰撞出什麼火花嗎?」
2、
她露出被冒犯的表情,秀氣的雙眉蹙起,犀利的眼神直直瞪向唐突的『登徒子』。
「不好奇。」
她拒絕的話語像是夾雜著寒氣,一接觸到空氣,在瞬息之間都被化成了冰塊。
「是嗎,」餘溫嘆息般地聳了聳肩膀,「那麼還真是可惜了,明明我們是最有可能把那藥物研究出來的人。」
聞言,宮野誌保挑了挑眉,「你現在知道那是什麼藥物了?」
餘溫微笑地虛看了一眼走廊,語速平穩地回了一句,「嗯,大概有了一些思路了,」她頓了頓,再道,「人類可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
說完,她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而是主動地站直身體,走向旁邊的位置,從休息室門前退了開來。
「今天的事情還真是抱歉,打擾你了,希望你有一個不錯的休息。」
她抬起腳步,準備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等一下。」宮野誌保叫住了桂花酒。
餘溫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卻沒有轉身麵對她。
宮野誌保盯著她纖細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這一層樓隻有我一個人住,你是怎麼通過那些繁復的安保係統上來這裡的?」
靜謐的氛圍忽而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夾雜著絲絲縷縷的凝重,擴散在大大小小的角落之中。
「酒小姐。」
餘溫突然叫出了她的昵稱,「你還真不像這裡的人。」
3、
宮野誌保眉頭一皺,難道桂花酒發現了什麼嗎……
她望向那道纖細的背影時,目光瞬時變得犀利起來了,「什麼意思?」
「沒什麼,字麵意思。」但是餘溫沒有向她說明太多,隻是淡淡地說道。
這次她沒有停留,徑直地就走遠了。
宮野誌保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確定她不在這層宿舍樓後,她才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快速地走進了內間。
一走進房間,她就秒速地脫下外套,從頭到腳地開始檢查身體,連外套和鞋子內外都沒有被放過,仔細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被裝上竊聽器。
所幸這隻是她的多心,她沒有被裝上任何竊聽器。
她沉默地靠在門壁上,慢慢地思索桂花酒那些奇怪的話語,難道她真的是發現了什麼嗎?還有她今天還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的?
比起她口中的調酒,她更加相信她來找她是為了別的什麼事情。
她閉上眼皮,回溯她們對話開始的時刻,廚師,調酒,藥物,安保,不像組織的人……
調酒不過是幌子,廚師和藥物才是她真正來找她的真正原因,至於她是怎麼通過安保係統來到這一層樓的,說明她有足夠的能力和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