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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多他們一個,少他們一個,對組織也沒有多大影響,作為底層成員,隻有無盡地被壓榨、被利用的命運。
在這一刻裡,她才真正地醒悟過來,原來她這些年,終究是活得太天真了,如果不是誌保護著她,或許她早就被那一群變態給吞噬得連骨頭都不見了吧。
與此同時,這也讓她沒有像是這般、這麼深刻地認知到誌保在組織裡的不易,然而她越深刻認知,越認識到了自己的愚鈍。
她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麼啊,誌保都這麼不容易了,她還不能理解她的辛苦,甚至還要讓她去交什麼男女朋友……
無論是什麼男女朋友,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變態組織裡,怎麼可能會存在真心。
大君……
她忽然想起,她如今身在組織裡的男友,以及那一場她曾經不小心開車撞到人的汽車事故。
即使她一次次地在內心否認,又一次次地對自己說『他對她很好』,但是在一次次的細枝末節中,她又不可避免地一次次知道了那個男人的真正意圖。
他所謂的愛意,其實不過是一場陰謀。
從開始到現在,她很清楚的,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實在要說有什麼的話,就隻有他利用她之後的愧疚罷了。
但是那種愧疚,
仍然不敵那些利益和任務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所以,她又何必呢?
她又何必再繼續騙自己,為那種所謂的情情愛愛而盲目裝傻下去。
隻有她一個人在跳獨角戲的戀情,本就早該結束了。
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她應該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抬起眼眸,目光堅定地看向桂花酒,「我答應你,成為你的情人。」
比如,盡她最大的能力,去保護誌保。
「但是你要跟我保證,你不會動誌保。」
她隱隱地在桂花酒看不見的角度,握緊了拳頭,即便她也知道這種事情是希望渺茫的,但是她也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答復。
她其實是,有能力保護誌保的。
5、
「不是吧?你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有什麼談判的資本嗎?」餘溫不假思索地把外套下的黑色手木倉露了出來。
在眾人驚恐不已的眼神下,她拿起手木倉,扣動好了扳機,朝著宮野明美的眉心徑直指去。
「啊啊啊啊啊啊——」
「等一下!」
宮野明美在無辜旁人的尖叫聲中,一口叫住了餘溫,「這隻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與那些人無關!你別對他們動手!有什麼事情,你應該沖著我來!!」
餘溫冷笑一聲,看也不看那些吵鬧尖叫著的甲乙丙丁,直言就對她說道,「看來是我對你的容忍度太高了。」
她拿出另一把手木倉,朝著咖啡廳裡的每個人都一一掃過,然後在一個哭喊到嗓子痛的男孩麵前停了下來。
「宮野明美,你還在做夢嗎?居然敢以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即便我把全部人都殺掉,也輪不到你一個底層成員在這裡跟我指手畫腳的!!」
宮野明美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說,怒氣不已地瞪著她,「你——」
「算了,我後悔了。」
餘溫拉下製動器,無視掉那群背景板的吵鬧尖叫聲,不假思索地把子彈往宮野明美的眉心上打去。
「與其選擇你這種吵鬧的小貓咪,我還是喜歡你永遠也說不了話的安靜樣子。」
「嘭——」
宮野明美看到子彈向自己飛來的那一刻裡,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子彈接觸到眉心的那一刻,為什麼沒有她所想象中的那般熾熱的刺痛感,而是一陣濕淋淋地像是水似的微涼觸感?
她睜開眼睛,發現她的眉心不僅沒有受傷,反而連眉妝都沒有花掉?
她再把視線放到桂花酒身上,卻注意到她笑得異常燦爛??
「這、這是怎麼回事……?」
餘溫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轉此前的冰冷恐怖氣息,朝她溫聲笑道。
「排練結束,接下來輪到你聽我說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