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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她又做夢了。
宮野誌保她又做夢了。
她這一回,直接夢到了一場令人匪夷所思的夢境裡。
她躺在床上,桂花酒也躺在床上。
然後,她們兩人居然是赤著身體地緊緊抱在了一起……??!
地板上的衣物散落在了一地,房間內的空氣遍地都是一片曖昧的淡粉色氣體。
這下子……她是想要否認都做不到了。
完了……
不,等一下,即使她做出像是這樣令人難堪的夢,為什麼她的身體像是僵屍一般,難以動彈呢?
她被迫地被桂花酒給壓在身下,即便她想要轉個身來,也是被她霸道的睡姿給固定得死死的。
——根本就沒有辦法一腳踹開她後甩錢逃走。
可惡,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做那種夢境啊?!
她絕對是瘋了吧!!
而且作為這場夢境的絕對主導人,她為什麼不能按著自己的意思來操控夢境,可是她現在別說一腳踹開壓在她身上的桂花酒了,連簡簡單單地動動手指都變得異常艱難了。
事情怎麼會變得成這個樣子的??
「誌保……」餘溫無意識地在睡夢中喊著她的名字。
但是作為當事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從討厭的家夥口中說出來,那種感覺像是無數個螞蟻爬在了身上,不僅渾身瘙癢不止,還迫不及待地把對方給狠狠揍一頓,更別說什麼心情好不好了!
「閉嘴!誰讓你這麼叫我的!」而且她喊的還是名字!
難道不知道喊別人名字是一件非常親昵的事情嗎?!
餘溫好像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又呢喃細語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而且語氣親密得比剛才更甚。
「唔,誌保……」
「快給我閉嘴啊你——!!」
她十分拒絕她的親昵稱呼!
什、什麼啊……!
這、這種稱呼……除了父母和姐姐,再也沒有別的什麼第二個人可以這麼喊她了!
這個桂花酒怎麼敢這麼臭不要臉!這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
而且她的一對耳尖也不要莫名其妙地就自動熱了起來好不好!
她根本不想要這種奇怪得像是被滾燙的沸騰熱水給烹煮的怪異感覺!!
「誌保……你別害怕……你要學會堅強一些,變得強大起來,那些怪人就不敢欺負你了……」
……她沉默了。
為什麼桂花酒要跟她說這種體己話?
而且她好像還很了解自己的樣子?
明明她們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而已,再充其量也不過是她是她現在正交往的對象的妹妹罷了。
——根本就不是什麼可以親密到說這種私房話的關係吧。
對啊,她是明美姐姐目前交往的對象,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的人。
所以夢中的她,為什麼要跟這種家夥搞在一起?
她垂下眼簾,忽然間想起來姐姐在白天對她說的那番令人三觀炸裂的提議話語。
『誌保,你快來撬我牆角吧。』
『我和她不過都是一時興起罷了,也沒有太喜歡對方的。』
……不行,
她還是難以理解。
但是……
她望著緊緊熊抱住她的桂花酒,以及沒有衣物阻隔而緊密相貼的肌膚。
即便她再想要抗拒後退,也依舊能夠感受到她比自己還要稍高的體溫,和那溫熱濕潤的鼻息。
所以……她要怎麼辦?
2、
「——你現在就過來陪我睡覺!!」
喊出那句話時,宮野誌保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但是電話一打完,她便有些後悔了,她為什麼要給那種家夥打電話?
而且她為什麼還要跟她說那種沒有大腦的話?
她該不會是……也瘋了吧?
她見四下無人,病房裡就隻有她自己。
她便抱著被子,把自己卷成一團,在被窩裡像是小動物般嗷嗚了好幾聲,這樣也太丟臉了吧,如果打電話有撤回功能的話,她一定要阻止幾分鍾前的自己,別再乾那種傻事了……
「……你找我?」
但是餘溫像是有什麼瞬移的特殊功能似的,距離她電話打完沒有過去多久,餘溫便氣喘籲籲地把房門給打開了。
她看著她白皙額頭上的大滴汗珠子,以及因為呼吸不暢、而導致整個上半身都顫來顫去的,她的思緒頓時又變得一陣空白了。
「你怎麼來得這麼快……?」她下意識地喃喃道。
「啊,」餘溫隨意地用手扯了扯衣襟,盡量以此來得到一些散熱,「剛好在附近,接到你的電話就過來了。」
她攥緊掌心下的被子,五指漸漸發白,抓得被子上滿是皺痕。
「你、你……」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氣息平復下來,才把剩下的話給說了出來,「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