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啊(1 / 2)
「榮國公府失禮或許並不是因為我們無高堂做主,不過是他們的處事如此。」
黛玉顧不上哭了,什麼意思?哥哥是在安慰我?榮國公府沒有單獨欺負我們,他們是欺負人欺負慣了而已?
可我好像並沒有被安慰到啊?
林宥看她不哭了,就趕緊道:「我餓了,今兒就在妹妹這裡用膳吧。」
黛玉果然轉移了注意力,讓嬤嬤趕緊張羅菜去,她中午也用的不多,此時也有點餓了的。
吃飯的時候,並沒有說話,用過飯,林宥帶黛玉院子裡消食,黛玉雖不哭了,但仍是生氣。
「哥哥,不如日後我自己去罷了。」
「於禮不合。不過我們也不是天天去打秋風,逢年過節去請安送禮就好。」
黛玉笑了。
「如今我跟著哥哥,可不是去打秋風了,我今兒禮物備的足足的。」
「往日你也不是,父親那麼周全,定然把你的日用花費都送過去了的,隻多不少。」
黛玉若有所思。
是啊,父親那樣周全,怎麼會不做這些,可自己年少無知,竟以為自己寄居所用皆是旁人的,因此傷了多少心。
「而且,明日那個璉表哥會來送禮致歉的。」
「致歉?」
「對啊,萬一不小心傳出去,說我去過榮國公府後傷心欲絕,無心寢食,聖上知道了,會不會覺得他們這是不待見我?不待見我就是藐視聖上的旨意。」
「所以,他們不得不道歉,而我,也必須接受他們的道歉。」
黛玉沒有再問為什麼,還能為什麼呢,不過是因為那是自己的外祖家。
林宥看她心情不那麼激動了,又看她喝了藥,才回正院。
院子裡李青河沉著臉在轉圈,薑啟站在廊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你看什麼?」李青河發現了,冷冷的瞪他。
「驢。」
「什麼?」
「驢。」薑啟耐心的又回答了一遍。
轉圈的驢。
李青河氣的青筋直跳,正要上去跟他打一架,林宥就進來了。
「侯爺。」
兩人行禮,林宥心情很好的擺擺手。
「都杵在這裡作什麼?今晚早點歇著吧。」
「侯爺,您不生氣?需不需要我們想個對策給您出出氣?」
李青河一臉憤慨,要知道,當年的承恩公府吃人的狼窩,都不曾讓侯爺在表麵上受這樣的委屈。
「我又沒有生氣,出什麼氣?」
林宥心情不錯的樣子,「你們倆是不是又打算打架?給我搬張椅子來,我要圍觀。」
「快快,你們需要木刀嗎?我讓人拿!」
李青河看向薑啟,說句話啊?侯爺把我們當猴看了。
薑啟看著他,嘴唇微動,說了一個字:「驢!」
士可殺不可辱!你死定了!
李青河撲了過去!
最後,除了臉哪裡都疼的李青河躺在地上,看著星星想,既生瑜何生亮,薑啟就是他的諸葛亮!
林宥看完了又覺得無趣,踹了踹李青河,「知恥而後勇,你可不能從此就一蹶不振了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一次,你要振作啊!」
李青河閉上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苦口婆心的勸我都是害怕以後我不挑戰薑啟了,你就沒得看戲了。
第二日,賈璉並賈蓉果然帶著禮物來了侯府。
林宥客氣的接待了,並且熱情的留了用飯,然後賈蓉也體會到了賈璉當初坐立難安的感覺。
畢竟林宥在吃飯的時候放了兩列侍衛在那裡佇立。
賈璉看著賈蓉食不下咽的表情,居然產生了,嗬,大家都一樣的舒適心理。
然後吃的還挺歡快。
林宥瞧著他放輕鬆的嘴臉,反而覺得順眼了些。
他狀似無意的道:「我久不回京城,不知兩位表哥在哪裡任職?」
這話一說,賈璉就想,嗬,不止武力恐嚇,這還來人格侮辱了啊?
不情願的回答:「捐了個戶部的同知罷了。」
「戶部?」林宥的表情微變,似乎知道什麼的意思。
賈璉多機靈的人,一眼就看到了。
但林宥很快就換了表情,換了話題。
賈璉本想追問,可又想今日是來賠禮的,又跟林宥不熟悉,隻得先咽下。
不過他又熱絡了點,一頓飯後,又用了茶,賓客盡歡,他們這才離去。
賈蓉一上馬就長出了口氣。
「璉二叔,侄兒如今可真是對您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