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嘆為觀止的比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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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藍坐在場外的椅子上,手腕處敷著冰袋,臉色蒼白,表情痛苦。
場麵的記分牌上,明晃晃地展露著4:3的大比分。
隻不過對手是四,方藍是三。
「怎麼回事兒?」我心裡咣當一下子,俯下身去看她的手腕,那裡紅腫發燙,像被炭火烤過,「手腕傷又復發了?」
打乒乓球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帶點大傷。於晨是肩膀,我是月要和膝蓋,方藍就是手腕。
但是方藍受傷是兩年前的事,而且去年就治好了,沒道理現在又復發啊?
「嘖,對麵是個硬茬子,我跟她拚了一波,沒拚過,結果下來以後手就不行了。」方藍扶了扶冰袋,倒吸一口涼氣,「對了,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是贏了,不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我嘆了口氣,轉頭去翻球包,「我記得我帶藥了,你先忍著點兒。」
「沒事兒,剛才我自己也想敷藥來著,李指說不讓,去幫我找醫生了,問題應該不大。」方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仰起頭,靠在椅背上,「我就是……我就是不甘心,我還想跟你會師決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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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無言以對。
一方麵有點惱火,到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著打比賽,另一方麵又覺得我完全能夠理解她。
想想看,如果因為舊傷復發而導致被淘汰的是我的話,我隻會比她更不甘心。
但在這種時候,任何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所以我也隻能坐在她旁邊,攬過她的肩膀:「沒事兒,看哥下午怎麼給你復仇。」
「唉這可是你說的啊。」方藍擂了一下我的月匈口,差點給我打出內傷,「你可一定得拿冠軍,要不然這回咱們就丟臉丟大發了。」
「放心,你張哥從不饒舌,說把她打趴下就把她打趴下。」
正在這個時候,李指也帶著醫生回來了。他先讓醫生去看方藍的手腕,然後又問我:「你那邊打的怎麼樣了?」
我站起來說:「放心吧李指,我贏了。」
李指看起來像是鬆了口氣,但目光落到方藍的手腕上以後,還是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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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藍這傷也算是舊傷了,」他說,「但是在出發之前還特地去醫院檢查過,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快復發,為什麼……」
「是那個對手,」方藍突然說,「那個德國女乒選手,叫什麼莉迪亞……莉迪亞·維爾斯德的,那姑娘可真不一般。」
「哪裡不一般了?」我有點好奇。
方藍搖搖頭,無奈地說道:「之前我真沒見過哪個女乒選手有那麼大力氣的,她乾嘛要來打乒乓球?她為什麼不去扔鉛球?」
「你可拉倒吧,你才見過幾個女乒選手?」我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也是一沉。
方藍的球風並不以力量見長,但也不是誰都能對她強行一力降十會的,至於能把她的手腕舊傷打得復發的人,我還暫時沒見過。
我開始在整個場館裡搜尋這位傳說中的神人,方藍見狀拉了我一把:「別找了,人家比完賽就走了,跑得跟尿急一樣快。」
我:「……你這個比喻能力也是讓我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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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醫生在對手腕進行簡單處理,方蘭開始跟我叨逼叨她這次遇到的對手。
「我跟你說,那姑娘,她有這麼高!」方藍揚起另一隻手比劃了一下,「我當時差點以為她是從荷蘭來的,或者是從隔壁籃球場跑過來串場子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