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交鋒（1 / 2）
「五條君可曾聽過人魚的傳聞？」森鷗外語氣坦盪，「上世紀70年代，有人在一個叫做博洛蒂灣的環海小國附近目睹了一座島嶼的沉沒，奇怪的是，以前從未有人見過那座島嶼，仿佛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後來，博洛蒂灣的國王派人潛入深海搜捕，他們沒有找到島嶼的蹤跡，卻意外找尋到了一具骸骨，上半身類似正常人類的月匈骨肋骨，下麵卻是與魚骨形狀高度相似，研究者判定這是一具人魚骸骨。」
「人魚自古就有可治百病的傳說，當時負責研究骸骨的艾玻耶博士患了不治之症，將人魚骸骨的一部分磨成粉服用後，卻不藥而愈了，最終安享晚年。」
侍者將白水與果盤放到伏黑惠和溯麵前，水果上清洗留下的水滴還未乾透，顯得更加新鮮飽滿。
溯低著頭抖了一下，尾巴上的鱗片像豎起的寒毛般微微翹起，他感覺森鷗外氣息有點危險，而他說的這些話，溯都一無所知。
伏黑惠自己先吃了一顆葡萄，再摘一顆送到溯嘴巴前，「要吃嗎？」
溯「嗷嗚」一口吃掉了葡萄，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口腔中爆開，心緒鎮定了許多。
森鷗外雙手交叉，眼神不閃不避對上五條悟的視線，像是族群老奸巨猾的頭狼與遊離的桀驁孤狼對峙。
「森先生說的這些話和壓軸拍品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想說壓軸拍品是一顆人魚蛋？」五條悟嗤笑一聲，雙眼閃過一絲鋒利的光，「要真是這樣的寶貝，你又為什麼著急脫手，別告訴我港口fia要普渡眾生，你們可不是走這種路線的組織。」
他的話語一針見血，直直地紮中森鷗外的傷口。
的確，人魚蛋被打撈當天就上了新聞，三天後就進行拍賣會，這麼短暫的時間能夠完全探究人魚蛋的秘密的概率微乎其微。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港口fia沒有辦法孵化甚至強行打開人魚蛋，這枚蛋又給港口fia帶來了無法忍受的災禍，才會如此急切地想要大撈一筆賣掉。
「看來五條君對我們森氏株式會社有些誤會。」森鷗外微微一笑，「我們是橫濱政府認證的良心企業，不僅按時交稅，每年還會舉辦大大小小的公益慈善活動，包括今天這場拍賣會，我們會社將會取出10%的收益用於資助橫濱乃至整個東京的孤兒院。」
聽到森鷗外這番厚顏無恥的話語，五條悟笑得前仰後合，「讓橫濱民眾聞風喪膽的港口黑-手-黨居然還敢標榜『良心』，街上任意拉一個人問都不會相信吧。」
中原中也第一次見五條悟，印象已經降到了極點，即便森先生說的話連他也不能苟同，但五條悟的態度未免太過囂張，完全沒有把港-黑放在眼裡。
咒術界的最強，竟然是個如此沒有禮貌的人。他皺著眉，把五條悟捧腹大笑的模樣盡收眼底，心裡浮現出些許不爽。
「既然這樣，我就直話直說了，人魚蛋隻是吸引五條君前來的誘餌，我們並不能確定那顆蛋裡是什麼生物，甚至可能不是生物。」
森鷗外似乎在剖白說真心話，「我們的確也不堪其擾，自從收購了這枚蛋，我們港口fia的辦公大樓就一直在發生怪事，不僅許多乾部的私人物品丟失，部分成員的異能力還在小幅度地消退，像是被什麼東西吞噬了。」
「經過排查，我們排除了外部人員作為的可能，最終鎖定是這枚來路不明的蛋在作怪。聽聞五條君幾天前也獲得了一枚相似的蛋，我想問問你們高專有發生類似的事情嗎？」森鷗外說的隻是很小一部分，大白蛋惹出的禍遠不止如此。
他一向追求利益最大化，即便大白蛋在他手上毫無用處，他也要榨乾所有價值再摒棄，所以才會專門打出「海神恩賜」的噱頭，吸引眾多富人前來參與拍賣會。
年老的有錢人追求長生，年輕的有錢人懷持獵奇心理，無論哪一類人拍下壓軸拍品，他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沒有哦，奇怪的禿頭大叔。」溯搶在五條悟之前回答道，盯著森鷗外的翠綠眼睛中帶著敵意與不滿。
「禿頭……大叔？」森鷗外扌莫扌莫心髒，「從來沒被這麼可愛的小女孩罵過禿頭大叔，真是一種新奇的感受，我自認為還是有些魅力的。」
他的表情有些受傷。
「不可以說蛋蛋的壞話！」溯可不會顧及這個奇怪大叔的心情，他隻知道大叔是在跟貓貓打小報告，萬一貓貓討厭蛋蛋了怎麼辦。
「溯說的對，我們高專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五條悟愣了一下，附和著說道，「那顆蛋我拿回去搗鼓了幾天，什麼都沒有發生，就當作裝飾品了。」
「還有事嗎，沒有事我們就先走了。」五條悟拿起果盤裡的蘋果啃了一口，「下半場馬上開始，我們趕時間。」
「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五條君自便吧。」
「客人」走後，森鷗外坐姿放鬆了許多，他揉揉發酸的眉心，「本來想探探他的口風，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真是不好相處啊這位五條君。」
他自己透漏了許多信息，原本是當作魚餌，最終餌被吃了，魚卻沒有上鈎，真是一次失敗的談話。
為什麼五條君的態度會這麼差呢，聽說前幾天太宰君拜訪了高專，是不是他說了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
森鷗外煩惱地想了很多。
「不過，他什麼時候收養了一個孩子，他看起來可不像是那麼有善心的人。」他透過單向玻璃往伏黑惠懷裡的溯瞅了一眼，「中也君，查查那個女孩，一定有問題。」
「好的。」中原中也領命，走出包廂後聯係了自己的下屬。
「爸爸，溯不想讓貓貓討厭蛋蛋，才會說他是禿頭大叔的。」溯趴在伏黑惠散發著淡淡洗衣粉香味的肩膀上，主動認錯說。
「其實他不禿的，溯說了假話……對不起。」
伏黑惠有些啼笑皆非，「溯不需要因為這些事情道歉，那人本就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