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半日遊(1 / 2)
「小朋友,跟姐姐去換件衣服好嗎?」警察小姐端了一杯熱開水,掛著婉約的微笑朝溯道。
溯像黏皮糖般抓著真田弦一郎的袖子,一副怕生的樣子,搖了搖頭。
警察小姐耐心道:「不換衣服和吹乾頭發的話會感冒的,感冒會很難受,你的爸爸媽媽也會擔心。」
溯往後躲了躲,「沒有媽媽。」
警察小姐一愣,以為自己戳到了溯的傷處,語氣更加輕柔:「那就擦擦頭發,好嗎?」
溯祖母綠的眼珠子盯了她好一會,才開口說:「姐姐可以幫溯找爸爸嗎?」
真田弦一郎接過了毛巾,幫溯擦去發絲上的水,他其實也沒換衣服,不過也被風吹得差不多乾了。
鼻尖徘徊著河水淡淡的水腥味,真田弦一郎更覺得溯可憐了,不僅一個人掉進河裡許久沒有人發現,還出自單親家庭缺少關愛。
現在還可能疑似被父親給拋棄了,如若不然,溯怎麼會一個人出來找不知在哪的爸爸?
「沒問題,交給我們吧。你的爸爸叫什麼名字,你知道他的聯係方式嗎?」警察小姐走到電腦屏幕前,手放在鍵盤上。
毛巾蹭過敏感的耳朵,帶來一陣灼熱又麻癢的感覺,溯不舒服地晃了晃腦袋,「爸爸叫伏黑惠,聯係方式……是什麼?」
「電話號碼,家庭住址這一類的都可以。」溯說完這句話,警察小姐就懂了:這孩子連聯係方式都不知道是什麼,八成也不會記得家人的聯係方式。
「溯不知道爸爸的電話號碼。」小人魚手指互相揉捏著,「但是爸爸和溯一起住在高專。」
「高專?」警察小姐從來沒聽過叫這個名字的住宅區,「有更詳細一點的住址嗎?」
小人魚思考了一會,從零散的記憶片段裡挖出伏黑惠提過的高專全名,有些磕絆道:「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警察小姐「噠噠噠」敲了幾下鍵盤,記載著咒術高專資料的頁麵跳了出來,這是一所宗教類的高中,登記的負責人是夜蛾正道。
溯的父親可能是這所學校的教職員工,和溯一起住在員工宿舍。
她一邊閱覽著,一邊問道:「小朋友你住在東京,為什麼會到神奈川來找爸爸?」
「神奈川?」溯臉上寫滿了疑惑,他不知道神奈川與東京相隔甚遠,也不知道高專前的那條河其實是神奈川水域的一條分支,「溯不知道爸爸在哪裡,他好早好早就出門了,溯等了好久好久他都沒有回來。」
「溯。」真田弦一郎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鄭重其事問道:「你一個人從東京跑到了神奈川?」
一向穩重的立海大網球部副部長,此時卻腦補了一場天才神童智闖神奈川的大戲。
不管是打的士還是坐電車,能迷路到神奈川,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厲害的能力,尤其溯還隻是一個看起來不到五歲的小孩。
和切原赤也不相上下。
溯結合真田與警察小姐的話想了一下,「應該是哦。」他往前探了探頭,「姐姐,你找到爸爸在哪裡了嗎?」
警察小姐已經捋清了思緒,她推測溯的父親應當是今天有事外出,小孩等待太久想念父親了,就偷偷離開家去找父親,結果不知怎的迷迷糊糊到了神奈川,還不小心掉河裡了。
「姐姐這邊暫時查不到你爸爸的聯係方式,夜蛾正道你認識嗎?」她準備聯係下學校校長,問問伏黑惠是不是他們學校的員工。
溯:「認識噠。」
「那就好,姐姐很快就幫你找到爸爸,先乖乖待在這裡等我一會好嗎?」警察小姐先哄了溯一下,再轉向真田弦一郎:「先生你再照顧一會這孩子可以嗎,我得先走開一會去聯係他的家長。」
先生這個稱呼傳入耳中,真田弦一郎就知道警察小姐也成了弄錯他年紀的其中一員,他雖然稍稍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十分認真負責地說:「我會在這陪他到家長來。」
警察小姐為了保險,又添了一句:「先生你的行為屬於見義勇為,等我們忙完會給您頒發獎金。」
真田弦一郎沒來得及拒絕,警察小姐就拿著手機走遠了。
「真田哥哥,你沒有其他事情要做嗎?」溯奶聲奶氣問,雖然高專裡的人經常陪他玩,但普遍都是沒玩多久就有新的事情要去做,比如上課,訓練或者外出任務。
「沒有,今天是周末,不需要上學。」真田弦一郎拿起紙杯喝了一口水,「遇到溯之前我都在進行自主訓練,鍛煉體力。」
溯歪了歪頭,「為什麼要訓練,真田哥哥也要打咒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