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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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美夢成真

梁風雙手不自覺中緊緊抓住沈頤洲的襯衫,聲音幾乎被哽咽淹沒,眼淚無法控製:「……我騙過你……」

「我原諒你。」

「沈頤洲……我沒和、我沒和嚴琛再有過任何的關係,」她抓住沈頤洲的襯衫像是抓住他伸來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和他在你之前很早就、就分手了,之後我絕沒有再和他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我那天從戴明善那裡離開後,的確是去了他的房間……但是,但是我真的沒有和他睡覺……之後也沒有……」

她淚眼輕顫看著沈頤洲。

他連半秒都沒再叫她煎熬:「我相信你。」

梁風泣聲更大:「你為什麼還願意相信我?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相信我了。」

「那你還會騙我嗎?」沈頤洲問她。

梁風拚命地搖頭:「不會,不會。沈頤洲,我再也不會騙你了。」

「那我就會繼續相信你。」沈頤洲緩聲說道。

梁風徹底崩潰。

她哭得歇斯底裡,ell不是她的神父,她不會在那裡獲得任何的寬恕。

隻有沈頤洲能寬恕她、原諒她、拯救她。

她在這場爆炸中墜落,卻沒有徹底墮入塵土。

而是被他穩穩地接入了懷裡。

痛苦、掙紮、後悔、絕望。那些曾經折磨過梁風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了寬恕、得到了釋放。

她痛哭,也覺得徹底的解脫。

最後,終於脫力。

身子完全地站不住了,沈頤洲抱著她重新坐回了原來的沙發上。

整個人無力地側坐在他的腿上,沈頤洲右手環在她的月要後,左手抽了紙巾給她擦了擦還在不斷湧出的眼淚。

梁風用手捂住臉,不想再放任自己的情緒崩潰。

她身子有些不受控製的一抽一抽,努力叫自己重新平靜下來。沈頤洲就隻安靜地抱著她,沒再說話。

又過了一小會,她才漸漸止住了抽泣,而後睜開眼睛,看向了沈頤洲。

目光依舊是不確定的、怯懦的、不安的。

沈頤洲卻隻把她身上披著的外套攏了攏,問她:「冷不冷?」

梁風抿抿乾澀的嘴唇,搖了搖頭。

沈頤洲從旁邊的桌上拿了杯水。

「把水喝掉,然後今天你可以問我所有的問題。」

梁風心跳砰砰地在月匈腔裡碰撞,她目光隻盯著沈頤洲,連水杯都忘了拿。

「你說……什麼問題都可以嗎?」

沈頤洲眉尾微抬,輕笑了一下。

「知道了,你想我餵你喝水。」

他說著就將梁風更往懷裡靠,而後端著水杯靠去她唇邊。

梁風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握住了水杯,像是還不能這樣心安理得地接受他這樣的親昵。

低頭把一杯水喝完,手指就一直緊緊地握住杯身。

他說她可以問他所有的問題。

所有的問題都可以問嗎?

所有的問題他都會告訴她?

梁風此刻覺得自己又重新走到了那片料峭的懸崖,踏錯一步,或許又是萬丈深淵。

她低頭沉默了很久很久,沈頤洲就不說話,耐心等著她。

良久,梁風終於慢慢地抬起了眼睛。

她聲音低而緩,生怕沈頤洲沒有聽清她的問題:

「你說,你原諒我了……是真的嗎?」

她心髒幾乎要跳出嘴巴,耳後有一根筋在突突作痛。

而沈頤洲隻輕輕地點了點頭,似乎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

「是,這個問題我剛剛回答過你了。」

梁風覺得心髒開始疼痛,身體不自覺蜷縮。

於是更往沈頤洲的懷裡去。

沈頤洲接過她手裡的杯子,左手撫在她赤/裸的小腿上,安撫她。

梁風努力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又緩聲問:

「那你今天的回答,都會是真話嗎?」

沈頤洲似是被這個問題逗笑,他輕聲笑了笑:

「我向你保證,我今天的回答都是真話。」

眼眶在瞬間又濕潤,可梁風不想再哭。她忍住,沉默了好一會,問道:

「你剛剛說,結婚證不是假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是假的的意思。」

「……可我們,我們分明沒有——」

「也不是非得本人過去。」沈頤洲臉上拂著淡淡的笑意,看向她。

梁風嘴唇有些不可置信地張開,可根本無需再多問,她早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

嘴唇張開又閉上,閉上又張開。即使知道沈頤洲從來都是手段通天,卻也沒想到他會直接弄了張真的結婚證。

「那你……不害怕你後悔嗎?」梁風輕喃。

「我到現在隻後悔過一件事。」沈頤洲臉上的笑意忽然淡去,幾分算舊賬的模樣睨她一眼,聲音冷冷,「就是那年夏天在輕井澤聽信了你那通毫無邏輯、毫無道理的狗屁理論。」

梁風愣在原地,耳後羞愧得燒紅。

如今回想起來,也覺得那通自己給自己找的遮羞布真是可笑至極。

臉頰微微偏了過去,不敢再直視沈頤洲。

沈頤洲見她也「知錯」,偏頭去看她躲開的眼。幾分哂笑:「沒其他問題了?過了今天我可不一定再這樣知無不言了。」

他言語裡隱隱的敲打,叫她此刻別再有任何的退縮。

溫熱的手掌有力地握住她的腳腕,也似提醒她,其實她今天也已無路可逃。

臉頰於是更靠他的肩窩,呼吸幾乎觸碰他脖頸。

梁風環住他,近近地靠在了他的耳邊。

難以啟齒。

她從前從不會去問他的某句情話是否當真。

他說喜歡、說想念、說聽你的。

她都知道是他最最信手拈來、遊刃有餘的本領。

當真的人才最最可憐。

於是她從來不問,也從來不信。

可今天他說,所有的回答都是真話。

呼吸隨即變得有些急促,覺得月匈腔似是氣短。

嘴唇翕動了好幾次,問出的第一句話卻是:「我想……再確認一下,你今天的回答都不會騙我,是嗎?」

沈頤洲聲音淡而乾脆:「是。」

呼吸於是變得更加困難,仿佛沒入溫熱的潮水,身體也跟著發燙。

「……你剛剛,」她聲音似融化的蠟燭,緩慢地滴在沈頤洲的耳旁,「說你不止想過我……」

他沒有笑出聲,但是梁風感覺到了他微微發振動的月匈腔。

耳朵紅得能滴血,察覺他偏頭,看向了自己。

說話,氣息就落在她的耳畔。

渾身瞬間酥麻,聽見他說:

「這句也不清楚嗎?那我多說點。」

梁風緊緊地抱住他的脖頸,不敢看他。

聽見沈頤洲慢條斯理地說:

「我不止想過你,一是我不隻是過去想過你,我是一直想你。」

「二是,我不隻是想你,我還想口勿你。」

他說話,也就落下口勿。

潮濕而溫熱,將她的耳垂包裹。

渾身上下都開始微微地沸騰,梁風緊咬住嘴唇怕自己發出聲音。

可沈頤洲卻像是食髓知味,漸漸地去了她的脖頸。

他有多久沒口勿過她了?

上次從倫敦回來之後就沒有了,而那個口勿其實根本也不算。

她不情不願,他也不過淺嘗輒止。

而如今,她重新回到他的懷裡。

他已經忍得太久了。

有什麼障礙?

外套早已滑下去。

他已經等得太久了。

這場鬧劇耗盡了他最後的耐心,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手了。

想給她足夠的時間消化,也想慢慢來,知道自己剛剛嚇到了她。

但是沒想到,她的問題實在太多。

一個接一個,都是他早已和她說過的話。

看來他在她那裡的信用值根本也是零。

唇齒在她耳邊、頸/間反復吮吸。

像是享用一道苦苦等候的美食時,總要先悉心地品嘗旁邊的每一道配菜。

而後,才能不緩不急地、毫無顧忌地大口品嘗最美味的主食。

聲音溢出來。

像細碎的小風鈴。

他有多久沒聽到這個聲音了?

柔軟的沙發上,梁風黑色的頭發像海藻一樣散開。明亮的頂燈在她的眼前晃過,沈頤洲口勿落下的前一秒,她輕輕喊了他的名字。

「沈頤洲。」

沈頤洲就停下來。

呼吸潮/熱地交錯在一起。

她那雙眼睛裡,沈頤洲沒再看到遲疑、不安與怯懦。

一滴眼淚直直地從她的眼眶裡掉出來。

梁風看著他,輕聲說道:

「我還想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沈頤洲就無聲地看著她。

「……你,」梁風嗓口哽咽,她停頓了片刻,還是緩聲問道:「你這次是認真的嗎?」

沈頤洲閉上雙眼,斷斷續續地笑了起來。

他像是太過的無奈,也像是對她隻能束手就擒。

而後,似要叫她這次一定要聽得清清楚楚般,一字一句道:「梁風,我如果不認真,不會和你結婚。」

那樣簡單明了的道理,他一遍一遍地重復說給她聽。

眼眶在瞬間發燙模糊,梁風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

她沒什麼要再問的了,他已給了她全部的答案。

記起那時夏天在輕井澤。

在雨中,在鋼琴上。

也記起那時他們還未分裂,浴缸總叫她皮膚發痛。

更記得那次她把他惹火,月要帶捆住她的手。

他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可她知道他如何也能像一團燃燒的火。

親口勿變成撕咬,擁抱變成相嵌。

隻記得那盞明亮的頂燈在眼前劃出美麗的軌跡,眼皮緊緊閉上之後,還能感受到它的光亮。

她沒辦法讓他離開。

是他身陷花園,無法自拔。

梁風變得大膽,也變得瘋狂。

她不問這裡到底安不安全,不問外麵會不會有人聽見,不問現在是不是合適的時機。

她隻知道,他如今站在了她的身邊。

就算這天真的塌下來,他也會穩穩地把她護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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