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1 / 2)
森鷗外又被抓了。
說實話,常輝霖並不驚訝。隻是個去和首領匯報的功夫,再回來的時候人就不見了。
常輝霖:……好麻煩。
他打開係統:「森鷗外有危險嗎。」
[哼,我不想和你說話了!你居然禁我言!嗚嗚嗚我怎麼這麼慘——]
「禁你言是因為你一直說話會打擾到我做題的思路,」常輝霖平靜地解釋:「從世界的宏觀角度來看,種花家的高考的確不重要,但是從個人的角度出發,這是個人生的轉折。會影響一個人的未來,所以你也可以安靜一點,這樣我們都能和諧相處。」
好,好有道理!
係統聲音逐漸弱氣:[我,我那不是怕你完不成任務嘛……好啦我知道了]
[對不起哦。]
「沒關係。「常輝霖繼續道,」你能檢測到森鷗外的狀態嗎。「
[我隻是個檢測虐值的係統而已啦,怎麼可能有那麼厲害的功能!]係統嘟囔著:[要是我有這能力,那你不是可以知曉一切了嗎。]
常輝霖點頭:「有道理。「
[那現在怎麼辦?]
一直待在森鷗外身邊,可能知道他去向的,倒的確有一個人。
電玩城。
常輝霖穿過一台台電玩機,成功找到了癱在機車上的太宰治。
以一個較為扭曲的姿勢,看起來像是曾被繩子綁了很久。
「你這樣是死不掉的,頂多讓自己難受。「
常輝霖看著他別扭的姿勢,提醒。
聽見來人的聲音,太宰治翻了個身,結果成功從機車上摔下來了,常輝霖伸手扶了一下,好歹沒有直接腦袋落地。
摔傻了就不好了,連森歐外的去向也問不出來了。
「霖~醬~「
太宰治看見他,噌地一下爬了起來,就要往他身上撞。
「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好好說話。」
常輝霖扌莫了扌莫他的頭,一手水。
「投河真的是太麻煩了,飄到一半說不定又會被人救起來——」太宰治神秘兮兮地道:「所以我綜合了古往今來多種自殺死法,終於研究出了獨此一家的……咳咳咳!啊嚏!」
被這狼狽的噴嚏給打斷,他原先可以營造起來的陰森氣氛盪然無存。
「把頭放進水桶裡,桶裡放滿冰水?「常輝霖轉手碰了碰他的額頭,滾燙。
「你發燒了。「
「咦——發燒了?「
太宰治睜著眼睛看他:「那是不是快死了?「
「離死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常輝霖想要收回手,卻被太宰治一把握住了。
太宰治挨著他的手,喃喃道:「好涼快……「
[發燒了還能跑出來到電玩城,好厲害啊這個人!]
係統驚嘆道。
「你怎麼跑出來的?都發燒了。「
「嗯?我突然想玩遊戲嘛,就出來了呀。「
也行。
「其實有一種死法叫安樂死。「常輝霖把他拖了起來。
「喝完就無痛去世了,見效快,所以你也不用一直這麼折騰。「
聽到這個太宰治可就來勁了:「哇哦,那在哪裡可以買到呢?「
「在說這個之前,「常輝霖看了一圈隱晦圍著自己的人,確切說,是圍著太宰治的人:」你惹了什麼事。「
「不小心聽到他們關於安炸彈安在哪的談話,然後把那些炸彈借走嘗試新輪死法?「
太宰治笑嘻嘻的。
……
那你真的好棒棒哦。
牽一而動全身,常輝霖他們一起身,就引得那群人也站起了身。
個個麵露凶色,來者不善。
常輝霖把太宰治的一條手臂掛在自己脖子上,算是支撐住他了,然後就開始往外走。
過路中央冒出來了個大漢,要不是常輝霖走的慢,說不定就這麼直直撞上人家飽滿的月匈大肌上了。
動手,就在那一瞬間。
子彈穿過發熱滾燙的槍膛,空氣輕微的一下轟鳴。
常輝霖偏頭躲開直指麵堂的子彈,對著太宰治道了一聲:「抱緊了。「
一個箭步十指握拳對著大漢的臉就是一拳,用的是巧勁,重心全落在食指凸起的骨結上,落在了眼窩處。
大漢身體一顫,捂著眼睛憤怒地低吼了一聲,手裡的槍自然就被丟了下來,常輝霖趁他踉蹌著往後退時上前接住槍,緊接著就朝蜂擁而上的人群一個一個爆頭。
他每一槍都開的很穩很快,幾個人就這麼不慎丟命後,沒有人再上前了,隻是謹慎地包圍住常輝霖,弓著身子尋找漏洞。
之前被他襲擊到眼睛的人儼然是這群人的頭頭,緩過來一點後看見己方這麼孬種的樣子,霎時間火了,怒吼道:「怕什麼!?我們一群人難道還怕他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給我打!「
「可是……可是青哥,我們武器上次被港黑的人收繳了,就隻剩您手裡的那一把ak43了,結果……「
您剛才槍還給人家搶過去了。
常輝霖端著手槍一點點向窗口的方向移動。
密封的人牆之中,一把利刃伺機而動,突然向著太宰治的方向刺過去,太宰治瞥了一眼,他當然注意到了,但全身發軟,實在是沒有力氣再供他驅使,再者他也不想躲,說不定這一刀正中紅心就這麼實現人生理想了呢。
「噗嗤!「
的確是刀刃穿過肉體的聲音,但身上卻沒有熟悉的疼痛感出現。
怎麼,是高燒燒迷糊了,沒感覺了嗎。
太宰治朦朧地看向那柄刀——鮮紅。
鮮紅的是血,黑色的是沒入的刀柄,插在一隻素白的手心,紅色的血,白色的肉,構成了機具視覺沖擊力的景象,他懵了一瞬,才意識到刀沒有插中自己,而是另一個人。
常輝霖。
他猛地瞪大眼睛。
「怕就閉上眼睛。「
常輝霖額上泌出一層細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宿主宿主宿主嗚嗚嗚你受傷了嗚嗚!疼不疼啊?怎麼辦啊嗚嗚嗚……]
係統被他手上插著的刀給嚇住了,血還在嘩嘩的淌。
「安靜一點。「
常輝霖退後幾步,對著窗戶就是一槍,然後抱著太宰治一起跳了下去。
下麵是人來人往的街道,常輝霖最後一刻拉住了下麵的廣告旗,順利地滑到地麵。
過往的人被他們嚇一大跳,看見常輝霖手上的槍和血就知道這不是他們可以接近的事,飛快的就散開了。
先去包紮傷口。
常輝霖帶著太宰治先離開了這個地方,然後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放下太宰治,低頭掏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忙音中,無人接聽。
港黑那邊的醫療部有別的人也在往那裡打電話。
太宰治順著重力坐到了地上,他保持安靜,這裡就隻剩下手機裡長久「嘟——嘟——「的未接音。
他想他真的是燒的有點糊塗了。
不然為什麼會被常輝霖染血的手給怔的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