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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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小津別廣有過幾麵之緣,所以談得上認識,小老頭平常經常是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樣,總覺的誰都能上去踩一腳。

這種性格放在部長的位置,那就是受氣的份,上司打壓,下屬不聽話,按理來說應該官途不順,但事實上,在常輝霖還在港黑的期間,所有的部門都鬧過事,就醫療部一直風平浪靜。

一群小年輕過早步入老年生活,常輝霖每次去醫療室都會以為自己走錯片場,喝茶枸杞曬太陽,就差再打一套太極拳了。

常輝霖大概感知了一下小津別廣的位置:「跟著我。」

小津別廣怕地哆嗦,想牽他袖子,被常輝霖揮開了。

這片空間空曠而寂靜,在燈光還未滅的時候,常輝霖餘光看見了大致情況,所以抬步就往前走。

小津別光趕忙跟上。

走了不消一會,他又忍不住開口:「你不覺得這地方瘮人嗎?」

……你們港黑自己的地方,居然還會覺的瘮人嗎。

地麵是大理石質的材質,腳踩上去會有「嗒,嗒,嗒」的回響,小津別廣縮了縮脖子,努力沒話找話:「我有個徒弟,嗯……跟你差不多大。」

常輝霖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叛逆期,真是氣死我了,天天跟我對著乾,我說向東,他偏偏向西。」

老頭的語氣看似埋怨,深藏的卻是對自家孩子的自豪。

「真是……不過他行醫的手藝真是跟我學了十成八九……小時候明明又乖巧又聽話,長大怎麼就成了這副德行……」

「你把他當孩子。」

常輝霖突然停下。

「啊?這……」

老頭這一輩的人大都羞於鮮明地表露情感,咳了聲:

「就是個小兔崽子,麻煩的要死。」

「我從戰場上給他撿回來的,那會他醜的慘不忍睹,在那傻兮兮得咧嘴笑。」

小津別廣想到了那副場景,不由笑了。

硝煙未淨的荒蕪廢墟中,嬰兒嘹亮的啼哭像是黑夜裡猛然照進的一束光,一臉凶惡的青年一下子慌了神,不知所措地把孩子抱了起來。

孩子看見他居然就不哭了,咧開沒有牙的嘴,咯咯笑了起來。

常輝霖繼續往前走,卻沒不搭理人了,開口問道:「他叫什麼。」

「奇波。」

小津別廣奇異地就這麼說出來了,他一路跟著常輝霖,除了一開始被威脅時感到害怕,後來其實都沒怎麼有身為人質的自覺,大概是常輝霖作為加害者一方卻顯得過於無害吧,他下意識地覺得常輝霖不會無緣無故得殺他。

[奇波?好奇怪的名字。]

琥珀自豪地挺起自己的小月匈膛:[這個人就是拉啦,起的名字果然比不上霖霖!]

常輝霖卻明白了這個名字的意思。

「奇波」「kibou」

即為「希望」之意。

「是個好名字。」

常輝霖意味深長。

黑暗的部分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按理來說,這種視盲設計就是為了暗處好放冷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路走來,他們卻沒碰到任何一點危險。

而這不代表那一段黑暗區域就不危險,恰恰相反,應該是有人幫他擺平了那些危險。

可能是費奧多爾,也有可能是……森鷗外。

常輝霖一點一點冷下了眼眸,看著麵前最後的一道門,伸手去推,果然密碼鎖早已被打開了,重達數十斤的門向內翻折,光線重新回到了視網膜。

他們這次的計劃除了參與者和澄海花,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當然不排除森鷗外有什麼提前知道的能力,但就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常輝霖也已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空無一人。

寂寥的燈光照拂過嚴絲密合的牆壁,這看起來就是一個鐵盒的內部,隻不過這個鐵盒足夠大,靠近牆壁的一圈是一排的架子,上麵堆著各式各樣的東西。

小津別廣也是第一次來著這種地方,嘖嘖嘖著走過去,看著架在上麵的玉潤象牙,扌莫了扌莫:「這品相,有市無價啊……」

常輝霖對此並沒有什麼興趣,他從最左邊開始,逐一向右檢查,直到一副巨大浮世繪下麵,才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

常輝霖拿起盒子,盒子下麵是傳送履帶,隱藏在邊緣的花紋之中,若是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他若有所思。

就在他收下盒子的下一秒,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大理石獨有的質感讓皮鞋踩上去會有很清脆地聲音,隔得很遠就能聽見了。

常輝霖嚴陣以待,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聽聲音可以很明顯的聽出來來人不止一個,雖然說他武力值高,但幾個人一起圍攻上來的情況下,安全起見,還是得用伏擊的方式。

在這裡無線電依舊無法正常使用,常輝霖可以稱得上是完全與外界失聯了,他就像隱藏在海上的孤島,大陸太遠,而風暴將至。

他這次沒有帶小津別廣,此人已經實現了他盡可能多的價值,帶出去當擋箭牌常輝霖不是沒有想過,但最後還是改變了主意。

「回去找你徒弟吧。「

留下這一句話,常輝霖轉身推開門,隻身走了出去。

黑暗在他身後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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