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1 / 2)
中原中也的背叛其實也算是意料之中,原劇情很強大,並不是單靠人為就可以更改的,特別是裡麵重要的「節點」,
常輝霖的病是「節點」,中原中也的背叛同樣是。
回到澄海花的歌舞伎後,常輝霖打開車門就要下車,被費奧多爾拉住了。
男人半個身體從前座探出,牽過少年纖細的手腕,抵至唇下。
那上麵大概在下落撞擊時被碎石劃開了口子,很細很小的一道傷口,屬於去醫院都會被調侃再來遲點就結疤了的程度。
費奧多爾碾轉反側,直到把上麵的血液舔舐乾淨,才戀戀不舍地鬆開。
「……你是狗嗎。」
常輝霖看了眼乾乾淨淨的手背,收了回來。
「狗?」費奧多爾吐字不清,好好的一個字像是在嘴裡繞了好幾圈,才纏綿地發出。
他眯眼笑了笑:「汪。」
[!!!!]
琥珀都驚呆了,它幼小的心靈實在無法理解這場麵的直轉急下,小心翼翼地問:[霖霖,他他他,他是不是瘋啦?]
有可能。
常輝霖沒再理他,轉身回了歌舞伎。
費奧多爾在後麵看著常輝霖下車關門,直到人走遠了,他才慢慢收斂了笑意,眼裡逐漸漫上冰寒。
可那冰寒甚至沒能維持一秒,下一瞬就潰不成軍。
他捂著唇,似笑非笑地重復了一遍:「狗?」
車窗外一片黃葉飄盪落至地麵,緊接著就被凶狠駛過的輪胎碾壓進泥水裡。
新帶回來的【光羽】常輝霖沒有急著轉化,他暫時收下,按兵不動。
橫濱最近可算是大風大浪中極為難得的平靜。
自從新的異能科科長上任後,緊接著就是各種各樣新的命令和要求下放實施,各大組織苦不堪言,都藏著大乾一場反抗的念頭,但奇的是,但凡有這種念頭的組織,首領幾乎都在一夜之間死絕了,剩下的組織縮的跟鵪鶉似的,再也不敢造次。
這也就讓其中一直保持在黑白中間地帶的歌舞伎地位變的頗為奇妙。
歌舞伎是近些年新起的情報組織,不同於另一家的情報販子,此家更加人情化,也更講道理。
常輝霖垂首撩起長袖,姿態優雅地倒滿一壺茶。
[霖霖。]
怎麼了。
[我快要無聊死了qaq]
琥珀天天跟著常輝霖,每天睜眼閉眼就是吸收日月精華,簡稱曬太陽曬月亮,不是泡茶就是養生,無聊地都打起了滾。
「很快就不無聊了。」
少年的手指執在墨綠的杯麵上,素的就像傲骨的白竹。
他淺淺地啜飲一口,沒有再深入這個話題。
「既然無聊,我帶你去看看歌舞伎吧。」
[好!]
琥珀一下子振作了精神。
它也就在來的時候借著常輝霖的眼看到了一點,對這種跳舞唱歌的活計兒興趣盎然。
聽說了常輝霖要看歌舞伎,澄海花帶他下到了三樓的間房,華貴的屏風上浮世繪色彩鮮艷,房內燃著淡淡的靜香。
常輝霖撥弄了一下流蘇上的吊墜圓珠,圓潤的珠子撞上修剪整齊的指甲上,發出很輕很輕的清越聲。
就在這時,有人掀簾進來了。
來人一頭上並無多餘的飾物,微垂著頭,在跪坐下來的時候常輝霖甚至能看見她一小片嫩白的後頸。
不過這不是因為身高問題,而是兩人位置的高低差導致的罷了。
她似乎還在發著抖,甚至不敢抬頭看他。
常輝霖溫和道:「你會什麼?」
藝妓不說話,膝行著向常輝霖靠近,直到呼吸幾乎就貼在少年的大腿處。
她歪頭蹭了蹭常輝霖。
從常輝霖這個角度,視線可以穿過向後敞的領口,清楚地看見女孩形狀優美的肩胛骨。
那上麵布滿了嶙峋的傷疤。
常輝霖挑起「她」的下巴,女孩溫馴地抬起頭,一把□□92f已悄然抵在了他的膝蓋處。
「好久不見,霖~「
少年這麼說著,鳶色的瞳孔如同鎖定獵物的獵手,陰翳根生。
太宰治長的很好看,但不是那種雌雄莫辨的美,就算是穿上這一身艷紅的和服,卻還是能一眼能看出他的真實性別。
常輝霖在太宰治死水一般的視線裡抬起手,拍了拍他的頭,
「好久不見,太宰君。「
太宰治肉眼可見地一顫,貼著常輝霖的那部□□體猛地僵硬。
他像是厭惡極了,歪頭甩掉了常輝霖的手,站起了身。
他站起來實在有壓迫感,少年在常輝霖不在的年歲裡抽條發芽,像一棵茁壯生長的小樹,與此同時,身上也是新傷疊舊傷,繃帶一圈一圈的繞。
他生在淤泥裡,根係早已徹底腐爛,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救贖「。
太宰治麵無表情地抬起手槍,保險栓是打開的,他直接按下了扳機。
三樓爆起一聲槍響,澄海花意識到了什麼,撇下正在會談的客人,急匆匆地向外走,留下來的客人自然有起他藝伎招待。
一把拉開推門,澄海花一步踏進間房,房內物品打翻的打翻,摔碎的摔碎,一片狼藉。
「常輝大人!「
淺色的幕紗盪開波浪,佩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