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驀地飛仙降碧空（2 / 2）
「非也！」鳳舞緩緩搖頭，輕輕嘆息道，「意欲擊破冥界，絕非汝等所言如此簡單！」
「此言何解？」南棹晚敏銳問道。
鳳舞長長嘆息，心下卻又不禁無名火起：原來這些愚笨凡人確然早已遺忘那千年前的神冥戰爭！然而鳳舞卻壓下心中怒火，繼續緩緩言道：「那些冥界靈族皆為汝等凡人亡後魂魄凝聚化形而成，自然極易對付。然則，意欲徹底擊破冥界，須首先擊敗其掌管者冥王！」
「竟然還有冥王？」南棹晚訝然。
「那是自然！」鳳舞輕輕點頭，心中那無名怒火愈盛，稍稍猶豫片刻，方繼續言道：「那冥王為上古天界神靈墮落而成魔者，為無生無死的混沌體，力量極為強大，我亦不敵。而在千年前，天界眾神靈耗盡心力，方僅能將其封印，從而平息神冥戰爭。然而如今封印已破，冥王重出天下，冥界靈族勢力深入凡界，且冥王已於西方陰氣極重的魔神山脈群山深處封邦建國，建立起月神帝國政權，冥王則身為皇帝君臨此國。月神帝國與傲雲國結盟，冥界靈族則以靈力控製傲雲國眾軍士，如此方有汝等今日所見來犯聯軍。」
「若是如此，我等則愈應立刻深入群山，直搗敵營，將敵軍徹底殲滅，以拯救那天下蒼生！」南棹晚咬牙切齒道。
「倘若你我如此貿然行動，唯有徒然斷送性命而已！」鳳舞冷然言道，「千年前，那場神冥戰爭平息後，為協調陰陽，天界眾神靈集天地陰陽之力，鍛造出上古神物冰火徽章，惟有找到此物，方為擊破冥界之關鍵所在！我正為找尋冰火徽章而來，路過此地，感覺此處冥界靈族氣息濃烈，方前來救助。」
言及於此，南棹晚心下早已明白鳳舞真實身份為何。然而盡管如此，默然良久後，南棹晚依然再次恭敬作揖下去：「尊神教誨，我輩銘記在心。敢問尊神名諱，我輩自當勤加供奉，衷心以謝！」
「天界玄真境鳳凰神族族長鳳舞！」冷然言畢，鳳舞隨即再次翩然而起、飄然而去，倏忽即杳然無蹤。
南棹晚強抑心神，與兄長秦朝曲折走出那片梧桐樹林，徑直返回大營。尚未走近轅門，但見那大營內外戰場上竟屍骸遍地，或開膛破腹，或斷肢折足，或腦漿迸裂，或死未瞑目，或與敵兵同歸於盡，狼煙未銷，血流遍地，空氣中彌漫著無盡血腥味道，到處皆有無數蠅蟲嚶嚶而過，令人不禁作嘔。整座戰場上始終未見其他活人，想來定是全軍覆沒。饒是南棹晚向來沉穩，此刻亦不禁駭然變色，而身畔兄長秦朝早已麵白如紙，不由得跪倒在地。
「如此這般，我們該如何是好？」秦朝聲音顫抖著問道。
「大軍全軍覆沒，楚天闊大將軍亦已然返京向朝廷報告來犯敵軍情狀，西北屏障已失，你我兄弟萬不可再停留此地。此刻想來，你我不如立刻返家，別無它途。」南棹晚緩緩言道。
「然而，你我如此離開兵營，豈不是會被官府以逃兵論罪？」秦朝憂然言道。
南棹晚搖搖頭：「不然，西北大軍全軍覆沒的消息想必不日將傳遍天下，隻要你我改易服色、隱埋姓名，自然不會有人相信竟會有兵卒能夠逃離如此慘烈戰場……」
當下計議已定，是夜，南棹晚兄弟兩人於營帳內找尋自家本來衣物換上，立刻馬不停蹄地離開這血腥殺場、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