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拳中無神,如畫龍無睛!(2 / 2)
甚至嘗試在夢中武當山,主動出手與羿飛白,風鳴濤等人交手。
日子枯燥,沉浸進去,卻十分充實。
時間一晃,又是數月過去。
又是一年隆冬時分,一場大雪倏忽而來,一夜之間將邢城裹上銀裝。
呼!
呼呼!
拳風呼嘯。
院子之中,安奇生著一襲單衣,於紛飛大雪之中打拳。
其腳下從不離地一尺,但動作卻極快。
往往腳下一跺間,勁力層層攀升,合於一處,人似崩弓,發如炸雷,拳腳所向,打的氣流四溢。
滿院飄忽的雪花都被紛紛打爆!
「呼!」
許久之後,他緩緩收拳,一口白氣緩緩吐出,凝聚不散,吹散飄飛的雪沫。
啪啪啪!
掌聲響起,披著及膝風衣的王之萱推開別墅大門,走了進來:
「你的進步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暗勁都通透腹背了。是上次在武當山上,絕塵指點的原因?」
王之萱踩踏積雪而來,臉上仍舊帶著那足以遮住她半張臉的墨鏡。
「王博士看的時間不短。」
安奇生對她的到來似乎並不好奇,看了她一眼,問道:
「能不能指點我一下?」
「你拳打的不錯。」
王之萱遠遠止步,聞言微微點頭:
「但也隻是打得不錯。」
「何解?」
安奇生垂下眉眼。
這數個月以來,是他進步最快的一段時間,暗勁不但通透四肢,連月要背也都煉透了。
王之萱的眼力很好,從他一套拳法中就看出他此時的進境了。
「你的拳,匠氣太重,雖然出乎意料的完美,卻也隻此而已。」
王之萱雙手插在大衣兜裡,神色平靜:
「沒有神!」
「神」
安奇生抬起頭。
「功夫,從古到今,其存在隻有目的,那就是殺人!其他一切,都是空的!」
王之萱緩緩抽出雙手。
紛紛大雪之中,她手掌幾乎與雪一般白。
在安奇生的注視之下,她那垂在身側的修長的五指緩緩並起如刀:
「你看好了!」
轟!
安奇生瞳孔為之一縮。
隻見離他至少二十米開完的王之萱一步踏出,獵獵風衣後揚之下,滿院積雪都為之一震。
砰!
氣流呼嘯間,王之萱手臂如槍抬起,指尖似刀,一步跨出,垂下的手臂從下而上,由上到下而來,
直如古代名將跨馬拖刀而斬,氣勢慘烈無邊!
登時,安奇生隻覺脖頸發涼,口鼻間好似有濃重血腥氣充斥一般。
嚇!
他身子一抖,腳下轟然一跺,震的自己後腦都發疼。
一下之間,斜身上前,半身後轉。
同時肩膀一低,勁力合一,猛然撞擊而去!
八極,鐵山靠!
王之萱出手太過淩厲,激起了安奇生下意識的反擊。
呼!
一步跨出,並指如刀下斬的王之萱,看到安奇生之一記勢大力沉的鐵山靠,隻是淡淡一笑。
斬下的手刀忽然一收,五指撐開,一個下按,按在了安奇生那如錘般頂來的肩頭。
砰!
氣流一震,兩人身周數米之內的積雪頓時揚起老高。
哢吧!
石板破裂,安奇生『蹬蹬』退後兩步,肩頭好似被烙鐵燒過一般,火燒火燎。
「你拳架子用的真是精準。」
王之萱不動聲色的退後半步,稍稍有些驚訝:
「不過,你拳中無神,如畫龍無睛,再練不出也練不出什麼名堂來。」
「所謂的神,是指情緒?心念?還是什麼?」
安奇生揉了揉肩膀。
「是情緒,也是信念,更多的,應當是烙印。」
王之萱手又插回兜裡,似笑非笑道:
「我遠道而來,你就讓我站在雪地裡為你上課?」
臥室的燈光下,安奇生卷縮身體沉沉睡著。
安奇生一一瀏覽著文件,苦笑搖頭。
一年多以前的他,遠不如後來那般平靜,真是一點點希望都不肯放過,搜集的東西之多,連他自己都有些忘記了。
「或許是我對於觀想還是不夠熟練,或許需要嘗試觀想其他東西練習,等到足夠熟練之後再考慮這個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