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握劍之人（1 / 2）
「醒來？」泰平說道：「如果從來沒有睡著，又怎麼會醒來？」
阿賴耶意外道：「那你為什麼甘願被我囚禁？」
「我的師傅比古清十郎告訴過我，若想要真正的掌握劍術，就要親自被劍狠狠揍過。」泰平回答道：「若不是親身體會了創造世界的過程，我又如何能理解它呢？」
隨著話音落下，周圍的空間凝固下來，花鳥魚蟲皆靜止不動，就連空氣流動都一並停止。
阿賴耶驚訝道：「你掌握了一部分係統權限，這個幾率應該幾乎為零才對。」
「幾乎為零，也就是有著成為1的可能。」泰平說著，靜流，總司，還有愛麗紛紛恢復了行動，走到了阿賴耶麵前。
泰平說道：「而且，我並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鬥，我也有幫手。」
阿賴耶看向三位女性。
「愛麗絲菲爾，聖杯的替身，本身就擁有極高的權限。」
「沖田總司，『它』親自創造的子程序，也與眾不同。」
「桑原靜流，因為與天夏泰平的結合，也在不知不覺間擁有了覺醒的潛力。」
阿賴耶點點頭：「你們四個的確擁有超凡脫俗的資格，取得高級係統權限也因此大大提高了。」
衛宮切嗣看向曾經的妻子：「愛麗，你難道……」
「切嗣，我是自願的。」愛麗說道：「你能為了拯救全世界而放棄自己的父親，母親，妻子，那我也能為了拯救全世界而忘記你，開始新的生活。你的一貫做法不就是放棄少數，拯救多數嗎？那現在你一定能理解我吧。」
衛宮切嗣麵色復雜，雙拳緊握。
愛麗輕笑道：「咦，你為什麼會生氣呢？麵對父母，麵對親人，你可以輕而易舉的舍棄，為什麼在麵對愛情時，卻拖泥帶水呢？難道因為你其實是個涼薄無情的人，犧牲父母隻是因為對他們沒有感情，而你對我的占有欲卻讓你在失去我時痛苦萬分？」
「我不是！」衛宮切嗣大喊。
然後他又委頓下來：「不，我是，我就是那樣的人。愛麗，別離開我，求你了。」
「已經晚了。曾經的我沒有見過任何家族意外的男性，所以我愛上了你，但現在不同了，我遇到了更好的人選。」愛麗抱著泰平的胳膊說道：「所以，切嗣，好好生活吧，再找一個愛你的女人，然後生個孩子，好好的生活。因為這一切，都是你通過失去我換來的啊。」
衛宮切嗣順著牆壁緩緩坐下，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不僅一貫以來的做法根本無法拯救世界，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這世上唯一愛著他的人。
「餵，說歸說，別動手動腳的。」靜流不滿的抓住泰平的另一隻胳膊：「這可是我老公！領過結婚證的那種。」
愛麗笑嗬嗬的眨眨眼，用手指點著下巴說道：「我和泰平也領過證啊。」
「這個世界是虛擬的！」
「之前那個世界也是虛擬的。」
靜流無言以對，最後隻能氣惱說道：「總之，我是大，你是小，是我先來的。」
「說起那個。」愛麗看向總司：「這位才是最早的吧。」
總司無語，沒想到一聲不吭戰火也能燒到自己身上。
「總之，不要再胡鬧了。」總司說道：「今後我們三人都是泰平的妻子，要友好相處，家和萬事興。」
靜流和愛麗一陣無語。
她們突然想起來，以總司的年代和思想來說，她才是最能接受一夫多妻的那個。
失算了。
兩人都深感遺憾，然後又對視一眼，眼神中火花四濺，一副非要爭出個大小的架勢。
泰平無奈道：「餵，你們還沒問過我的意見……」
「閉嘴！」三個女人同時發話：「你這渣男，才沒有反對的資格！」
泰平：「……」
「打擾你們的其樂融融真是抱歉。」阿賴耶開口道：「但現在你們掌握了係統權限，又打算做點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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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泰平說道：「與這套係統真正的創造者和管理者直接對話，讓他修補漏洞，拯救我那個世界。」
「不可能！」阿賴耶堅定的說道：「這套係統花費了難以計算的成本建造，每時每刻消耗的能量也是個天文數字，目的就是為了創造出你，創造出一個打破極限的存在。所以你一旦出現在管理者麵前，他的工作就算結束，他隻會立刻終止模擬程序，那樣一來，程序中的所有人類也會在同一時間死亡，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人類，所以我絕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我理解你的立場。」泰平點了點頭：「但如果我一定要出去呢？」
阿賴耶瞬間長大，成為了一名英姿颯爽的女性：「那我就徹底抹消你！」
泰平看看對方：「隻憑你可不夠。」
「那再加上我呢？」
另一個女性突然顯現出來。
「你是？」
「蓋亞，服務於模擬程序的應用軟件，任務是確保模擬程序的正常運行。」
「所以為了世界不被終止，就是你隱瞞了我誕生的通知消息？」
蓋亞點頭：「正是。」
總司也問道：「是你將我製造出來的？」
蓋亞再次點頭：「沒錯。」
「這下一切都明白了。」泰平說道：「蓋亞保護模擬程序，阿賴耶保護模擬生命，簡單來說你們一個是保護世界，一個是保護人類。」
蓋亞和阿賴耶同時點頭：「就是如此。」
「模擬程序一旦終止，其中的人類也將就此滅亡，所以天夏泰平，你絕對不能出去，不能出現在管理者麵前！」
「也許我可以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泰平說道：「他們製造出我來一定是有所目的，隻要我努力的為他們做事，也許他們就會保留我之前那個世界？」
「沒用的。」蓋亞搖頭：「你根本不知道管理者們麵臨著怎樣的絕境，他們幾乎耗盡了全部資源才建成了這套模擬係統，一旦成功，他們一定會終止程序，回收資源的。」
泰平沉默了。
阿賴耶連忙說道：「回去吧，天夏泰平。在我為你創造的世界中生活不好嗎？這裡有你想要的一切。」
所有人都看向泰平，等待他的決定。
片刻之後，他卻搖了搖頭。
「這裡固然是極好極好的，但我偏偏並不喜歡。」泰平說道：「我無法接受犧牲其他人來謀求自我的幸福，哪怕隻有一點可能，我也要去努力的嘗試。」
蓋亞氣道：「如果失敗了呢？」
泰平一笑：「那就欣然赴死便好。沒有敗，哪有勝，世間萬物本就不是完美無缺，若是求不到，那欣然迎來結局，也是挺好。」
蓋亞又急又氣：「你是白癡嗎？」
「不。」泰平搖頭：「我是劍客，這就是劍客的浪漫。」
「冥頑不靈！」阿賴耶說道：「蓋亞，不要跟他再廢話了，抹消他！」
兩位女性的手中幻化出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