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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黎家,黎苒主動掙開霍豈宴的手。
幾分鍾的十指緊扣,讓她的手熱的不行,掌紋蘊了一層濡濕的汗水,要是他們手再握久一點汗水估計會溢出來。
按理說沒人會喜歡大熱天兩隻手濕漉漉的緊緊靠在一起,但明顯霍豈宴不是普通人。
她一掙開他的手,他就朝她露出一個不爽的表情。
不爽的非常明顯。
甚至怕她看不懂,還加強態度抿了一下唇。
黎苒:「等你恢復正常一定會後悔。」
「後悔什麼?」
「後悔在我麵前那麼幼稚。」
「幼稚嗎?」
霍豈宴坐上了駕駛位,轉身想幫黎苒係上安全帶,發現她已經係好了,對此他又露出了一個明顯不爽的表情。
黎苒:「……」
她本來不想跟霍豈宴回新房,但因為太好奇霍豈宴腦海裡的新劇本,就沒有對他的行進路線表示反對。
「你是怎麼認識的阿謙?」
憋到了進門,黎苒換完鞋子就開了口。
「偶爾見過一麵,聽到你跟別人說我是他的代替品。」
「什麼時候見的?」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知道黎苒是在給他整理記憶,霍豈宴對問題回答的很順從,「高中的時候。」
霍豈宴說完就看向了黎苒,他看似姿態散漫的坐在沙發上,但黎苒有種感覺,要是她等會的解釋不順他意,他會毫不猶豫的轉換姿態,像是之前那樣用他覺得「對」的方式教訓她。
麵對他的眼神,黎苒知道她首先應該澄清兩個人沒在一起過,但出於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思,她沒選擇澄清還是繼續發問。
「你們長得又不像,為什麼說你是代替品?」
仲瀾謙高中時期來過江城幾次,她帶著他跟祁靈參加過幾次聚會,霍豈宴大概是那個時候見過他。
「因為我們左耳耳廓都一顆痣。」
「哈?」
黎苒眼睛緩緩瞪大,明顯聽懂了霍豈宴的話,但是不願意相信。
發現霍豈宴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黎苒朝他湊近,還真在他左耳耳廓看到一枚淡褐色的小痣。
痣很小,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根本看不見。
「我從來不知道阿謙耳朵上有那麼一顆痣。」
「你是說這段記憶也是我編的?」
黎苒點頭:「有人能因為一顆痣把一個人當做代替品,那這個人簡直是萬物皆可代了……再說我不喜歡阿謙,我隻是把他當朋友,他也一樣。」
「所以?」
「什麼所以?」
「既然不是因為出身,不是因為仲瀾謙,我們為什麼會分手?」
問題回到了最關鍵的一點,麵對霍豈宴微微前傾的傾聽姿態,黎苒真不明白,霍豈宴為什麼覺得他們一定在一起過。
「嗯……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黎苒試探地問道,「我追你還是你追我?」
「你。」
「哦。」
黎苒的惡趣味還是沒消失,她咬了咬唇,好奇觸角又朝霍豈宴探了過去:「怎麼追的?」
霍豈宴知道黎苒會問這些,大概是他的記憶還是有問題,如果他足夠理智就該在這裡打住,但他很有跟黎苒很分享自己記憶的欲望。
哪怕他這是一份有問題的記憶。
「在簡晨燁的生日會上,你去陽台找我,親了我。」
黎苒:「……那麼流氓的嗎?」
霍豈宴說的生日宴,黎苒還記得。
簡晨燁的生日恰好在暑假,他包了一個景區的別墅辦趴,她那時候因為祁靈已經跟他打過幾次交道,所以也在邀請之列。
那一次簡晨燁請了十幾個朋友,黎苒看他們吃飽喝足,打算玩遊戲,她挺怕這種熱鬧過頭的場合就逃到了陽台。
她到了陽台後發現有人,本來想走,目光卻跟霍豈宴對上了。
——「你不去跟他們一起玩嗎?」
——「不想。你呢?」
——「我也不想玩。」
她記憶裡他們之間好像隻進行那麼那麼簡短的對話,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
陽台很大,種了不少綠植,她走到了另一端的搖椅坐下玩手機。
她本來以為霍豈宴是躲在陽台抽煙,埋頭玩了一會發現沒聞到煙味,黎苒想著她在這會不會讓霍豈宴不方便,抬頭發現霍豈宴似乎是離開了一趟。
霍豈宴踏進陽台的時候,像是被她的突然抬頭驚了下,腳步頓了頓,走到透明玻璃圓桌前,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這裡有很多蟲子。」
——「哦。」
意識到自己打擾了霍豈宴黎苒就想走了,具體霍豈宴說了什麼她也沒聽,路過桌子看到花露水和驅蚊器,才反應過來霍豈宴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