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這裡(1 / 2)
辛月看著陳江野抬起來的手,眨了眨眼睛,過了會兒才伸手去握住他胳膊把他拉起來,沒拉他的手。
陳江野借著她的力站起來,然後順勢另一隻手搭住她的背,把重心傾斜到她身上。
「餵!」
他突然把重量放辛月身上,辛月有些沒站穩,踉蹌了幾步。
等穩住重心,辛月沉了沉氣問他:「傷到腿了?」
陳江野「嗯」了一聲。
「嚴重嗎?」
陳江野:「能走。」
辛月睨向他∶「那你靠著我乾嘛?」
陳江野把臉湊過來,盯著辛月的眼睛:「靠著你能走,行了嗎?」
辛月不想跟他近距離對視,立馬把頭偏到了一邊。
她躲開視線的動作被陳江野盡收眼底。
他還是看著她,眼底似有暗色波動。
辛月深吸了口氣,右手在裝落地果的編製口袋封口繞了一圈,另一隻手扶住陳江野的月要,開始往村子裡走。
她的手心沒碰到陳江野,隻是用胳膊款著他的月要,哪怕這樣她也能隔著衣服布料感覺到陳江野月要腹的肌肉線條,走動時所能感覺到的起伏更為明顯。
辛月咽了咽唾沫,拚命讓自己轉移注意力,心頭默念著:
看路!看路!
泥路崎嶇不平,又坑坑窪窪的,傷到腳的陳江野走得很是費力。
辛月看他行動困難,覺得他腳傷怕是有些重,遂道:「回去讓劉叔載你去鎮上的診所看看吧。」
「不用。」
「我看你……」
陳江野打斷她:「我有數。」
辛月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學醫的。」
陳江野挑起半邊眉毛:「久病成醫沒聽說過?」
辛月哦了聲:「你以前沒少挨打?」
陳江野∶「……」
被說「挨打」,陳江野心裡很不爽,他才不是單方麵挨打,跟他打的那六個也好不到哪兒去,嚴格來說應該是他一打六,還打贏了,隻是受了點兒傷而已,但他懶得多說。
打架這種事情跟女生沒什麼好吹噓的,但他又不想一聲不吭顯得真挨了不少打一樣,最後有些煩躁地說了句:
「挨打是單方麵被打,你能不能注意點用詞?」
辛月也懶得跟他咬文嚼字地掰扯,敷衍地「哦」了一聲。
聽著她這聲「哦」,陳江野咬了咬牙,舌頭在口腔裡裹了一圈,表情很不爽。
像是出於報復,他把身體的重量又往辛月身上放了一些。
辛月感覺到了,但她沒什麼反應,這點重量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她十二歲就能一個人扛著爛醉的辛隆回家了。
這下直接把陳江野氣笑了,隻是沒笑出聲。
他歪頭看向辛月,表情說不出是氣惱多一些還是覺得有意思多一些。
半晌,他又笑了一聲,饒有興致地問辛月:「你天生力氣這麼大?」
辛月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天生的,還是被迫練出來的:「不知道。」
辛月是真的不知道,但陳江野聽著就不是那個味兒了,覺得辛月是在敷衍他。
向來都是他敷衍別人,這還是他頭一次知道被人敷衍是什麼感覺。
他深吸了口氣,很想抽根煙,但看看旁邊的人,又收回了掏煙盒的動作。
人在煩躁地時候,眼神總是會習慣性的亂瞟,所以陳江野沒看到腳下的一個大坑,傷到的那隻腳一下踩空了,整個人連帶著辛月頓時向前摔去。
受傷的腳落地的瞬間,陳江野被痛得額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卻不忘把辛月往懷裡一帶,沒讓她就這麼臉朝地摔下去。
最後是他背部著地,辛月摔到他身上。
因為他勁兒太大,辛月還被甩上去了一截,肩膀險些砸在他挺直的鼻梁上。
辛月反射性驚呼一聲,接著立馬從陳江野身上爬了起來。
「你沒事吧?」
辛月趕緊也把陳江野扶起來,低頭去看他腦袋著地的那塊兒有沒有石頭什麼的。
這時,她卻聽到陳江野來了句:
「你噴香水了?」
辛月懵了兩秒後才把頭轉過來,一臉迷惑地看著他:「噴什麼香水,你腦子摔出毛病了?「
她話還說完,陳江野突然靠過來,鼻尖懸停在她頸側。
由於姿勢的原因,辛月一時有些不好閃躲,身體無法做出下意識的反應,大腦又因他突然的靠近而空白,讓她就這樣保持著原有姿勢怔住,直到耳邊再次傳來他的聲音:
「那怎麼這麼香?「
他聲音低沉清冽,不帶任何褻瀆情緒,仿佛真的隻是好奇,她身上為什麼會那麼香。
在她壓到他身上時,那一瞬從她身上撲麵而來的清香甚至讓他忘了摔倒的疼痛。
他沒聞過這樣的味道,純粹好奇,可辛月不會這麼認為,回過神來的辛月一把將他推開,盯著他的兩隻眸子裡頃刻泛出冰冷與警惕神色。
陳江野迎上她的目光,片刻後扯了扯唇:
「別他媽那樣看著我,老子又沒要親你。」
「你!」
辛月覺得他簡直有病。
辛月從地上起來,忿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頭一甩,拽起旁邊的編織袋,一聲不吭地彎月要撿灑出來的落地果。
陳江野也沒再吭聲,就坐地上看著她撿落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