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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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心?

被人指著鼻子罵,在容淵二十幾載的人生裡,也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這女人哪來的狗膽?

她究竟知不知道,那些在他背後挑動乾戈的亂臣賊子最後落得怎樣的下場,不是五馬分屍,就是車裂,總之不可能留有全屍。

她這麼點個子,這麼弱的身板,他稍微動得狠了,都能嚶嚶叫不停,真遇上那些花樣百出的刑罰,又能扛多久。

容淵隻覺得自己太過仁慈,被冒犯到這份上,也沒有動過對女子大刑伺候的念頭。

畢竟,她如此年紀,比七弟還小個半歲,自己更是大了她六七歲,若真的跟這般小姑娘計較,又顯得他身為帝王的心月匈狹隘了些。

可不計較,心口那股子氣又無處紓解。

「堯氏阿窈,你可知你在同誰講話,又講的是什麼,不要因為一時置氣而將自己陷入無法挽回的處境。」

他是男人,更是皇帝,帝王的尊嚴容不得踐踏。

冷漠的眼神,冰冷的話語,多麼無情的男人,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

堯窈捂著月匈口,隻覺涼意從這處一點點地蔓延開來,直至周身。

她實在是想哭,無論如何仰麵,那縈繞在眼眶的水花兒仍是漸漸蓄集起來,隨時就要掉下。

最後一絲理智使得堯窈並著腿快速翻下床,鞋子還未來得及穿就往外奔。

盡管這時候天氣正熱,光腳走路都不覺得涼反倒更舒服,可容淵一看那雪白的襪子在地上踩,眼睛就有點受不了,他腿長步子大,小跑著追上女子,在她拉開門之前從背後攔住她的月要身打橫抱了回去。

「一點個子,脾氣怎地這麼大,你罵朕,朕說你幾句,還沒動刑,你倒是委屈上了。」

東甌王女就是這麼養妹妹的,一言不合就使性子,太後說他慣,他可當不起。

「你放開我。」堯窈牛犢子似的使出了渾身勁兒,尤其聽到那句動刑,更是沒能崩住,情緒一下子失控,手伸到天子臉上就要將他推開。

「是你壞,要罰也是罰你。」

敢在天子頭上撒野,小公主也是全天下第一人了。

好在女子沒有留指甲的習慣,不然這麼猛地一下劃過去,天子臉上就要多道指甲印了,那麼即便容淵不追究,朝堂上那些迂腐的臣工必然也不會放過,特別後麵還有個講究規矩體統的太後盯著。

被冒犯的帝王臉色已經鐵青得沒法看了。

他一手穩住女子亂動的身子不讓她掙脫,一手還得製住她在他臉上作亂的兩手,便是再如何沉穩如山的男人,麵對這種毫無章法的胡來,也難免有點招架不住了。

「夠了,你自己不怕死,就不怕連累身邊人,你那姑姑還能經得住幾回罰。」

「你怎麼那麼壞。」

「說清楚,朕到底怎麼壞了,是打你罵你了,你自己想想,先動嘴的是誰,先動手的又是誰。」

「你讓我喝難喝的藥,你就是壞。」

聞言,容淵眼裡閃過一絲不自在的神色,可又不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對,他並不是針對她一人,整個後宮哪個妃嬪不是,他誰也不能信任,誰都要防。

更何況,她還來自外邦,論公論私,他都不應該碰她,可既然碰了,那就得做好後續措施。

再說,看小公主如今的狀態,還是太小,不經事,自己都顧不好,又如何養育子嗣。

他的子嗣,何等金貴,沒有狀態極佳的母體,他寧可不要。

「堯氏,休要得寸進尺,憑你此時的言行,便是被貶到慎刑司做最粗重的苦役,也是朕法外開恩。」

慎刑司是什麼地方?堯窈沒聽過,不懂,但從皇帝的言語和神情來看,必是個很可怕的地方。

這人壞就算了,心還狠。

她又哪裡是能苦力的樣子。

可話都說絕了,堯窈麵皮雖薄,但也是個要麵子的,這時候再回轉態度,向男人示好,她自己都覺得可恥。

即便心內有懼意,堯窈仍強撐著最後一點力量,抽噎著道:「對不對的,罰不罰的,都是皇上說了算,還請皇上放了我,讓我去那個什麼司做苦力吧。」

堯窈這時候頗為心灰意冷,又悲愴莫名,沒能顧及上,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掉入男人月匈前都未曾察覺。

皇帝也沒能顧上,隻沉沉望著女子蒼白得失去血色的小臉,心裡也是一陣惱意。

「那地方可不是好玩的,進去了,未必還能出來。」

不過一個孩子,有那麼重要,非要鬧到這個地步,難道在她眼裡,他還不如一個連影兒都沒有的孩子。

容淵越想也是越不快,直言道:「就你這經不住折騰的身子骨,不喝那藥,也未必能懷上。」

當真是心裡憋屈,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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