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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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bra的原鋼鋼筆,100%不鏽鋼的吸水杆,堅硬到可以刺穿膠合板。警官可真是一點都不留情。」

對麵的男人平舉雙手,緩緩後退貼到牆麵,示弱的同時又能確保隨時反擊:「請不要那麼激動,警官小姐,我隻是個接了受害者委托的私家偵探。」

一擊未中,宮紀深知繼續下去自己並不占優勢。她輕輕地調整呼吸,和對麵的男人相對而立,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我叫安室透,是我報的警。」

說這話時安室透眉眼間的陰翳散了個一乾二淨。他眉目舒展,語氣誠懇,抬著那雙下垂眼看人時,給人一種柔軟無害之感。

「你沒有穿警服還跟在我後麵,我以為你是什麼圖謀不軌的人。」

警笛聲已經近在咫尺,受害人的遺體還擱置在樓閣,安室透選擇率先打破僵局。

他注視著宮紀的眼睛,謹慎地向前踏出一步,而後彎月要,伸手去撿地上的警察證。

這個動作把一部分脆弱的月要腹暴露給了對方。在靠近宮紀的那一刻,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應激性地繃緊。安室透的動作也在這一瞬間頓了一下,接著流暢自然地伸手,撿起警察證,指腹微微摩挲過證件表麵,將它遞給宮紀。

她後退半步,看著那隻伸向自己的手——手臂肌肉放鬆,修長的手指微微蜷曲,是一個完全沒有攻擊性的動作。兩個人目光相對,宮紀警惕地捏住證件另一角時,安室透的手指立刻鬆開,毫不逾矩。

這是一個信號,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再那麼劍拔弩張。

「報警人不在案發現場好好待著,亂跑什麼?」

宮紀將警察證妥帖地收進包裡,語氣不善地質問。

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給公安打電話。

安室透肯定不能這麼說,他找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在警察到達前,我想在四周找一找線索。」

宮紀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了安室透一圈,不放過他臉部表情一絲一毫的變化,安室透也泰然自若,任由她審視。

顯然隻依靠微表情這種偽科學,還不足以讓她在一個資深臥底臉上看出什麼信息來。

宮紀試探無果,麵色不虞地對他抬了抬下巴:「跟我去錄口供吧,你走前麵。」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黑暗,踏過月色,再度進入陳舊的筒樓。

五樓,宮紀纏在門框上的膠帶已經被剪開。它顯然被當成了關鍵證物,此時正委屈巴巴地團在證物袋裡。

「不好意思,這是我纏的。」宮紀帶上手套走了進去,拎起那個證物袋,「不過也可以看看上麵有沒有其他人的指紋。」

『心思縝密,會考慮各種風險,並事先作出反應。』

安室透在門口停了一步,等宮紀進入再緊隨其後。他給這位警官的行為模式加上一筆,還作出了苛刻的評價——防患於未然到了神經質的地步。

「宮紀警官,安室先生?」一位年輕的警官驚訝地喊出聲:「你們怎麼在這裡?你們這是……」

這位警官依次打量過兩人,露出了失魂落魄的表情。

安室透挽起的袖口、側肩處、褲腳一片泥濘汙漬,襯衫領口被扯開,最上一顆紐扣不見蹤影。一頭金發淩亂地被壓在棒球帽下,臉頰有擦傷,手背往上浮現一大片淤青,延展進挽到小臂處的袖口裡消失不見。

宮紀看起來更加慘烈,睡衣右袖被撕開一道裂口,在布料的縫隙中隱約窺見手臂間青色淤青。脖頸、臉頰浮現大片石榴紅的淩亂指印,細白一截手腕上一圈可怖的掐痕。

你們這是乾了什麼啊?

「不小心摔了一跤。」宮紀隨口給了一個解釋,警告般地瞥了安室透一眼:「你們認識他嗎?」

「安室先生在波洛咖啡廳工作,他家的特製意大利麵很受歡迎。」另一位胖胖的警官接了話,他看上去對安室透十分友好。宮紀隱約記得這位警官和高木走得很近。

安室透友善地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千葉警官。」

「他現在可不是什麼咖啡廳服務生。」

宮紀從那位魂飛天外的同事手裡抽出紙筆,惡狠狠地摁下錄音筆:「現在也不是打招呼的時候。來吧嫌疑人,說一說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被打為「嫌疑人」的安室透抬手比了個投降的動作,好脾氣地笑了笑:「今天下午兩點左右,我接到受害者光村淩先生的委托,他想雇傭我保護他。」

他將手機遞給宮紀,讓她檢查自己和受害者的短訊來往與轉賬記錄。

『今天下午兩點左右,警視廳麵向公眾發布了認領屍體的告示』宮紀標注了一個時間節點。

她看向安室透的手機屏幕。

14:40,第一條短訊——「安室透?我已經把錢打過去了,今天晚上一定要過來,有人要殺我!」

「奇怪的是,他並不告訴我意圖謀害自己的人是誰,也沒有向我說明自己的地址,而是要求我在今晚十點,來到這片筒樓前,站在一個讓他能夠看到我的地方。」

14:42,第二條短訊——「拿錢辦事,不要問那麼多,今天晚上十點到平河町,站在一個能讓我看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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