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愛她就去找她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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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離別的日子,像是淬煉的火爐,讓我的愛更純粹,也讓我知道,分別的每一天,我對你的愛都與日俱增。

如果你聽見了,請回應我吧。

陸知夏喊了很多聲,但卻沒有任何回應。

沈晚清安靜地坐在溪水旁,林懸希望她聽見,卻又怕她聽見。

老天爺的決定,是沒能讓沈晚清聽見,她的聽力尚未恢復,休養這段時間,沈晚清安靜得像是變了一個人。

盡管沈晚清不說,但林懸能感受到,沈晚清的信心越來越少。

她的治療效果不佳,西藥、中藥、都沒能取得太多成效。

兩個人住在異國他鄉,林懸本來還擔心沈晚清的發熱期。

現實卻是,沈晚清的發熱期出現蘇醒障礙,她沒能像個正常的omega一樣經歷發熱期。

林懸聊過以後得知,上次發熱期,和陸知夏彪寄不順,導致她出現發熱期蘇醒的問題。

盡管沈晚清輕描淡寫,但林懸能想到,那晚必定是對沈晚清造成極大的傷害,她才會出現蘇醒障礙。

用醫生的話說,在某一個時間點,遭受到重大創傷,人會出現應激障礙,沈晚清的發熱期,並非藥物所能調理的。

所謂心病還得心藥醫,沈晚清的發熱期蘇醒問題,不僅要靠她自己,還要靠陸知夏。

問題是,沈晚清的聽力出現問題,她不願以殘缺的形象出現在心上人麵前。

醫生從中還發現惡性的聯係,因為發熱期蘇醒障礙,她耳朵上的限體處於閉塞狀態,間接導致她的聽力恢復也不好。

林懸束手無策,沈晚清不說,但是她發呆時,表情時常哀傷。

這次回國,沈晚清本想一個人回來,林懸不依,陪著她一起回來的。

她們開車,走過很多地方,都是陸知夏去過的地方,夜色時,車子一次次經過別墅附近。

現在的沈晚清膽小懦弱,她甚至不敢讓車子停在天鵝湖畔附近。

她思念陸知夏,卻又不敢奢望見到心裡的人,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連聽力都成問題,她該如何與陸知夏相處。

在國外的每一天,她們雖然切斷手機的聯係方式,但林懸知道,沈晚清會通過電腦關注國內的動態。

林懸也就間接知道陸知夏閎三代的身份,看沈晚清的反應,絲毫不意外,沈晚清在電腦上敲字:我早就知道了。

林懸問沈晚清的打算,她也沒了辦法。

本以為積極配合治療就可以恢復的,即便不能痊愈,至少能恢復一部分聽力也是好的。

現實卻總喜歡給人添堵,林懸提議帶助聽器,或者做人工耳蝸。

沈晚清抗拒助聽器,醫生的意思是:她是有恢復的希望,比起動手術,醫生希望沈晚清能積極主動,比如說先讓發熱期恢復正常,那樣耳朵上的限體也會處於開合的狀態,進而影響到整個聽力的機能。

沒有了龍涎香的誘導,光靠沈晚清的自我喚醒,難上加難。

她時常一個人坐在角落發呆,身體是在慢慢恢復,但靈氣不再。

也正因為如此,林懸雖然不希望沈晚清折騰,但難得她有想做的事,林懸希望她可以開心些。

陸知夏為沈晚清種下的那片櫻花林,在春日裡綻放,粉白相間的花瓣純淨又漂亮。

她們趕了個大早過來,沈晚清該是怕遇見陸知夏,提早下了車步行過來,林懸作為探路者,確定陸知夏不在,沈晚清來到櫻花林。

害怕見麵,也無法否認心底的愛。

所以特意親手製作風鈴,親手製作寫字板,林懸很難想象,沈晚清一個人掛風鈴,每棵樹上都掛了一個,寫字板上的情話,也

都是掛好後,一筆一劃寫下去的。

她們一直到下午才弄完,沈晚清突然提出去旁邊走走。

或許是有一種預感吧,預感到陸知夏會過來,沈晚清坐在山間,風穿繞而來,裹挾著淡淡的龍涎香。

所以盡管林懸隱瞞,但沈晚清知道,陸知夏來過了。

那是任何氣息都無法掩蓋住的香,彌散持久,沈晚清閉著眼睛,呼奚著空氣中熟悉的香。

她一直沒做聲,林懸微微低頭,看見她臉頰的淚水。

林懸難過,卻無能為力,身體是可以恢復的,但心傷怎麼辦?

是不是這道坎兒真得過不去?聽力無法恢復,別說陸知夏是否會選擇沈晚清,沈晚清首先會自卑,會躲在遠遠的地方,再也不出現。

曾經堅持要帶沈晚清離開去修養,林懸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她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等她生孩子的時候,沈晚清該怎麼辦?

這件事,她相信,沈晚清肯定比她更早考慮,所以林懸不得不更早一步去決定,接下來何去何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陸知夏沒能遇見沈晚清,隻能默默回家。

等她離開後,沈晚清和林懸穿過櫻花林,花瓣沾染了龍涎香,沈晚清像是陸知夏一樣,走過每棵樹的旁邊,像是和她一起欣賞過春日的櫻花一般。

晚上,言芳華準備好飯菜,陸知夏沒吃太多。

她看起來不太開心,眼睛有點閎,張媽也看出來了。

飯後,陸知夏去遛狗,張媽和言芳華商量著,要不要問問陸知夏怎麼回事。

陸知夏帶著兩隻大狗,雙手插兜,低頭在小院子裡走來走去。

或許是心情低沉,整個人也很累。

陸知夏走了好一會,她靠邊坐在鐵圍欄的旁邊,圍欄上之前爬滿爬山虎,經過冬天的洗禮,隻剩下枯葉,透過縫隙能看到路上飛馳而過的車子。

她像是守夜人,坐在角落窩風處,目光懶散地飄向街邊。

兩隻狗子正在撒歡地玩,時而會跑到陸知夏身邊嶒嶒,再跑到遠處。

夜色漸深,街上的車子漸漸少了,陸知夏失神地望著暖黃色的路燈,風吹過時,路旁的樹乾搖晃,像是古舊的老電影。

一輛車子,一次,一次,再一次……陸知夏不知那輛車子經過多少次,她注意到那是同一輛車。

陌生的車子,陸知夏沒見過,她像是獄中人,手攀在鐵欄,向外張望。

副駕上的車窗開著,沒人,司機的位置,由於角度關係看不見。

陸知夏出了門,她坐在枯黃的草叢裡,離路燈很近。

琥珀川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有些無奈:「你這是在乾嘛?」

她們似乎許久沒有說過話,陸知夏回頭看一眼琥珀川,她的臉色也被塗抹成暖黃色。

也不知是不是燈光不夠亮,陸知夏看著那張臉,陌生又熟悉,真切卻又有些朦朧。

陸知夏沒做聲,坐在草叢裡,再次等到那輛車。

她也不知自己從哪裡的瘋勁兒,突然站起身沖了出去。

車子一個急剎,陸知夏被亮起的車燈照得眼睛睜不開,她抬手擋住光線,眯著眼看清了開車的人,是一張陌生的臉,後座還有兩個人,被座位擋著看不清。

陸知夏上前一步,想看得真切,車子卻從她旁邊繞過去,車窗也關上,直接開過去了。

空氣中,留下的,隻有尾氣的味道,陸知夏沒能聞到一絲優曇華的味道,她站在原地,低頭抹了抹失潤的眼角。

或許一切都是夢,沈晚清並不愛她。

陸知夏慢慢往回走,她洗了澡倒在床上,琥珀川嘆口氣:「就那麼喜歡她嗎?」

似乎怕她傷心,琥珀川

安慰她:「或許沈晚清也有難言之隱吧。」

陸知夏其實也這樣想過,但是她總想,她們都經歷了這麼多了,還有什麼話不能如實說出來呢?

考完試的夜晚,陸知夏睡不著,也看不進去書,她坐在窗邊發呆。

神秘基地,還在記憶裡,陸知夏搬到別墅後,雖然空間大了,但沒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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