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番外—if⑧(1 / 2)
酒精所帶來的某種眩暈感讓我實在沒有辦法強撐精神,迷迷糊糊當中好像聽到了陣的聲音,但是具體在說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就記得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手臂纏繞在他的肩膀處、腿掛在他的月要間還有繼續往上麵貼的意思。
這個姿勢讓我很熟悉。
小的時候我們倆經常會躺在家裡的榻榻米上,吹著空調過夏天。
但是因為空調的溫度又比較低,調低了又會感覺到熱,不調的話又會覺得冷所以我就很喜歡貼在他的身上取暖保持身體的溫度。
隻不過那個時候都是建立在我們倆都還是小孩子的前提下。
可現在不一樣了。
這也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他成年之後的樣子。
他好像還沒有睡醒,眉眼微微閉起的時候睫羽上跳動著類似於深夜一樣沉重感,仿佛連睜開都像是提起了手裡的劍上陣一樣冷冽。
或許是因為察覺到我身體的挪動,他也跟著微微有些醒過來的意思。
雖然三年前他就已經成人了,可我沒有!
自從在這個身體裡醒過來之後,我順風順水的當小孩子當了這麼久,連自己都快把自己的靈魂也當成一個小孩子天天不愁吃喝的瞎玩瞎鬧。
而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成人就是在這個瞬間。
成年男人的肩膀有一種很奇怪的骨骼感,他的肌纖維在包裹著那堅硬地猶如石頭一樣的骨骼。
他本身就是一個冷到極致的人,哪怕是在夏日炎炎裡麵也給人一種沒有辦法靠近的冷漠感,但現在我的腦袋靠著他的肩膀,枕著他的時候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反而很溫暖。
非常的溫暖。
就像是在雪光裡麵被點燃的燭火,帶有一種搖曳擴散的溫度。
我又不是什麼沒有哪方麵生理知識的小白花,自然知道我們現在都距離有些超出了這個年紀男女應該有的社交距離。
雖然我們倆人身上的衣服沒有什麼特別露·骨的地方,我還穿著昨天穿的那件。
但親兄妹都要有一定的避嫌。
更何況是我們這樣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兄妹。
我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該從他懷裡鑽出來還是應該繼續這麼裝睡下去。
甚至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隱隱記得自己好像是高中舉辦的畢業聯誼結束之後回的家。
具體怎麼回來的也想不起來了,但好像是坐上了陣考上研究生後買的那輛車。
但這麼想感覺又有點不太對勁。
這個家夥會來接自己嗎?
難以置信。
就在我準備躡手躡腳坐起來的時候,被我死死抱著的那個人忽然開口。
「醒了就起來,沉死了。」
他沒有睜眼,但大概率是被我剛才挪來挪去的動作吵醒,就知道我比他早一點醒過來。
我「蹭」的一聲從他的身上爬起來,靠著床邊坐著的時候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他睜開眼睛,瞳紋擴出一道綠色的波紋,猶如深不見底的深淵。
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他沒有我那麼大的反應。
我看著他已經長至月匈口的銀發,上麵有幾縷不太聽話的發梢纏繞著一種較為奇妙的卷兒,但這個卷兒被他用手指梳理散開之後,又恢復成了自然垂落的順直。
我一直看著那流光般的銀色消失在我房間裡,旁邊的床鋪上還有他的溫度。
枕頭有些亂、床單有些亂、衣服有些亂。
我的心也跟著亂。
他的舉止再自然不過了。
就像是在我們之前相處的那是
十三年裡麵無數個夏日午後,他看著窗外出神,我縮在他的臂彎裡麵吃冰棍、迷迷糊糊挨著他睡著之後醒過來繼續鬥嘴。
而我在喝了床頭已經涼了的一杯蜂蜜水之後,整理了一下表情換上了一件出門的衣服後才推開我的小臥室。
陣在東京租的小屋並不大,約莫隻有四十平米的樣子,但給兩個人住完全夠了。
我住著的房間是他本來的房間、他挪到了旁邊的書房。
洗漱間就在我們兩人房屋的門口,一推開門就能看到。
他站在鏡子前,背對著門口給自己的牙刷擠牙膏。
我走過去的時候他都沒有回頭。
洗漱間的空間有點窄,洗手台前站兩個人稍微會有一點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