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雷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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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肆月,你還記得我們是同學嗎?

聽到這句話,薑肆月神情有些微的怔愣,轉頭看向黎絳,看著她帶著點兒嘆息的目光,突然間說不出話了。

她好像一直沒有黎絳是自己同學的這個認知,此時經她提醒,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又好像沒有。

看到薑肆月這樣,黎絳扯了扯唇角,想笑又笑不出來,再加上她本就不是個擅長笑的人,此時這唇角揚起來竟是那麼難。

「你不記得了也正常。」黎絳輕聲道,那時的薑肆月驕傲得眼裡哪裡還容得下其他人?除去跟隨鬱的關係親近外,對其他人她好像都是那副明媚好說話的模樣。

薑肆月眉頭緩緩皺了起來,剛想要問點什麼,卻見黎絳已經起身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我就先回去了,幫我跟她們問聲好。」

說完抬腳離開,鞋跟敲擊在地板上發出些許有節奏的聲音,薑肆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麼扼住似的,悶悶的,還隱隱作痛。

黎絳離開許久了,薑肆月也依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最後還是不遠處一個扶著走廊杆走路的人不小心摔倒鬧出來的動靜將她喚回神來,她想了想,最終拿出手機打給了一個朋友,這朋友從初中開始就跟她是同一所學校的,她應該會知道點什麼吧?

「嗯?你問黎絳啊,前段時間看到你們上熱搜,我還以為你回心轉意喜歡上對方了呢。」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對薑肆月這通電話感到奇怪。

她畢業後不在臨海,所以並不知道薑肆月還曾經追在黎絳身後過。

「什麼意思?什麼叫回心轉意?」越聽這話,薑肆月越感覺到不對勁了。

「啊?你不記得了嗎?」那頭的聲音有些高,「黎絳是我們高中時隔壁班的學神啊!後來還分化成了頂級alha,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她。」

薑肆月神情微愣,她是隱約記得高中時有一個學神來著,可是她對這個學神的印象並不深。

畢竟當時的自己,在自己的那一堆亂遭的事情裡,哪還有心思顧得上別人。

電話那邊的人幽幽的嘆了口氣,說:「當年你也算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每一次社團表演的時候都能引來不少的人觀看,當時黎絳也來看過你幾次,然後就有人開始傳她喜歡你了。」

這種情況,總會有些沒有腦子的人將視線的矛頭對準本該無辜的人,在某一次薑肆月表演完退場的時候,被一個男o潑了一身的咖啡,那件鮮艷的紅裙也被染上汙漬直接報廢,而那位男o還在說讓薑肆月離黎絳遠一點的話。

「你當時就直接說誰要是被黎絳喜歡上,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是你的話你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上黎絳。」電話那邊的人嘆息道,「你是不知道你當時那語氣有多不屑一顧。」

在別人那裡是天上月的黎絳,在她眼中不過是惹人厭的空氣而已。

朋友這麼一說,薑肆月終於能夠隱約回想到這件事了,等掛斷電話之後她的神色已經呆呆的,當年這件事發生在高二,那時已經分化成oga的她在家時刻膽戰心驚著,生怕自己會立馬成為一個交換利益的籌碼,終日活在擔驚受怕中,偏偏又遇上這麼一件事。

那個表演,是自己當做最後一次表演來看待的,原本想著完美落幕,然後她當好自己的浪□□,卻在最後關頭遇上這麼一件事任誰都不會高興。

那時的她其實對黎絳沒有多少的印象。

那時的話不過是惱怒之下的氣話而已。

黎絳剛剛為什麼會問那句話?是因為她當時在場,並且也聽到了那些話嗎?

黎絳不答應自己,是因為自己曾經說過,喜歡誰都不會喜歡她嗎?

薑肆月為自己的這個認知徹底愣神了,原來到頭來如今所造成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邊待了多久,等病房門被打開的時候,她才像是被驚醒一般回過神來,抬頭呆呆的看向沈玨紓。

原本想出去接點熱水的沈玨紓看著薑肆月這模樣,還有她身邊的那個果籃,沉默一瞬,問:「你怎麼就坐在這?」

薑肆月愣愣的搖搖頭,沒有說話。

沈玨紓緩緩皺了皺眉,怎麼感覺這人的精氣神都沒有了?看那模樣也不像是冷的?

「進去吧,陪隨鬱聊聊天。」她說。

「哦。」薑肆月點點頭,然後提起地上的果籃,像是一隻大號兔子一樣,無精打采的進了病房。

見此情景沈玨紓搖搖頭,讓裡邊那個開導開導,提前預習一下育兒經驗。

薑肆月進去後,就見隨鬱已經被沈玨紓扶好靠在床頭。

「身體好些了嗎?」薑肆月將果籃放下,然後又補了一句說:「哦,這是黎絳帶過來的,她還讓我向你們問聲好。」

隨鬱看了看那個果籃,又看了看薑肆月的臉色,問:「怎麼了?喪著這張臉?」

在麵對隨鬱的時候,薑肆月似乎就沒有了那麼多的偽裝了,她耷拉著臉色,看起來悶悶的,說:「我隻是才意識到,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好像傷了黎絳的心。」

「嗯?什麼意思?」隨鬱來興趣了,這話說的,很有故事啊?傷了黎絳的心?

隨鬱回想黎絳那冷淡的模樣,都快跟沈玨紓之前有得一拚了,這樣的人,她還真的有點兒想象不到她是怎麼被傷心的。

薑肆月深吸一口氣,說:「黎絳高中時跟我們是一個學校的,當年她的一個愛慕者因為她看過我的表演,就以為她喜歡我,往我身上潑了咖啡。」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低了一點,然後繼續說:「當時我也很生氣,就

說了一些氣話,可能被當時的黎絳聽到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回想到了先前黎絳說的,不是在自己離開之後喜歡上自己的,如果她不是真的不喜歡自己的話,那麼就是在自己離開前就喜歡上的,再結合她問自己記不記得她們是同學的事情,是不是可以推斷一下黎絳在高中時是真的喜歡過自己?

聽完薑肆月的話,隨鬱呆呆的看向薑肆月,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走向,黎絳在高中的時候就暗戀薑肆月?

她眉頭緩緩皺了起來,回想黎絳那冷淡的模樣,真的有點兒想象不到她竟然是這麼純情的一個人,高中時的暗戀竟然持續到了現在這個時間,並且中途除了被劇情裹挾對女主沈玨紓表露出了些許的好感外,就沒有任何其他的花花草草了。

「那這還真是個,意外的發現呢。」隨鬱說的有些乾巴巴的。

薑肆月沒什麼精神的點點頭,她對這個認知也很意外,意外的同時,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

看著薑肆月這樣,隨鬱有些不忍心了,問:「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黎絳不答應薑肆月,除去她被劇情裹挾的原因,還有薑肆月說過的傷人話,其中一點應該還包括她跟薑肆月當時所營造出來的形象吧?那樣行為浪盪的薑肆月,黎絳怎麼敢肯定她不是玩玩自己的?

那種情況下不敢答應,似乎也算是合理?

聽到隨鬱的話,薑肆月有些呆呆的搖頭,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驟然知道這個真相,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吸收好,讓她怎麼做出決定?

這蔫頭耷腦的兔子模樣,隨鬱搖搖頭說:「既然不知道的話,就放一旁去,然後等自己冷靜下來了再好好想想。」

「不要做沖動的決定。」

「嗯。」薑肆月點點頭,聽進去了。

等沈玨紓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薑肆月在一旁剝著香蕉,然後將香蕉放在一個一次性碗中,再之後就遞到隨鬱麵前,讓她叼著吃。

沈玨紓:「……」

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無語還是該好笑了。

她將隨鬱口中吃了一半的香蕉拿下來,然後就看到她的腮幫子還在不停的動,很顯然先前咬下的那一半都還在口腔中沒有咽下去。

等隨鬱咽下去後,看著沈玨紓眨眨眼,「水。」

沈玨紓:「……」

她又給隨鬱倒了杯水遞到她嘴邊,然後看著隨鬱跟薑肆月,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兩人待在一起,遲早要死一個。

薑肆月還不知道自己餵香蕉的方式有多離譜。

「對了,之前黎絳的堂姐黎姳找到我們,說是想要讓黎絳跟你訂婚,你怎麼想的?」隨鬱想起這件事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說了,之前她們還沒想好要怎麼跟薑肆月說這件事。

「嗯?」薑肆月緩緩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許久之後她似乎才將這句話消化掉,有些呆愣的問:「黎絳也是這麼想的嗎?」

先前兩人坐在外邊的時候,怎麼看黎絳都不像是有這個意思的人啊?

隨鬱搖搖頭,一臉認真地說:「好像不是,這像是黎姳自作主張過來提出的,可能黎絳都不知道這回事。」

薑肆月:「……那她就不怕我答應了,黎絳不答應?」

隨鬱繼續一臉認真的說:「可能隻要你答應了,黎絳就不敢不答應。」畢竟血脈壓製這種東西,有些時候是真的存在的。

薑肆月:「……」

「你遵從自己的想法就好,沒有人可以強迫你。」沈玨紓淡聲道。

聽到她們的話,薑肆月低頭悶悶的應了一聲,然後說:「阿鬱你好好養傷,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隨鬱應道。

沈玨紓也看著薑肆月說:「這段時間你就不要老往醫院跑了,如今你正是需要曝光的時候,不要將時間浪費在醫院裡。」

薑肆月剛想要說話,就在沈玨紓那不容拒絕的目光裡敗下陣來,自己在這好像也確實沒有什麼用。

等薑肆月離開後,醫生又進來給隨鬱檢查了一遍身體,言說情況很好後又立馬去其他病房忙碌了,留下兩人看著對方,忍不住笑了起來。

劫後餘生的喜悅,很多時候哪怕不用說話,也能相互感受得到。

「還記得之前來公司找你的那三個女人嗎?」沈玨紓說道。

隨鬱點點頭,這印象可太深刻了,想忘都忘不掉。

沈玨紓給隨鬱剝起了橘子,一邊剝一邊淡聲道:「當時我讓秦卿派人跟上那三人,然後從她們口中套出,她們是受人所雇來演那麼一出戲的。」

「受誰?」隨鬱瞪大了眼,誰能想出這麼一個毒計!

「她們也不知道是誰,隻有一個打電話過來的人,還有一筆直接打到她們戶頭上的錢,不過……」

沈玨紓的眸光有些微冷,「雖然說那筆錢轉了不少人的手才進到她們賬戶上的,可是隻要耐心查下去,還是可以查到蛛絲馬跡的。」

這也就是花費了這麼久時間的原因,一個賬戶一個賬戶的追溯,總算是讓她知道了是誰。

「現在這個人已經被我們控製起來了。」當初將顧應放回去也是想要試著釣一下大魚的,但是不曾想觀察了許久,顧應仿佛變成了一顆棄子般沒有人找他,他也慢慢的像是變了一個人,成為了這個世界中毫不起眼的一員。

在得到反饋回來的這些信息後,沈玨紓就知道顧應或許是已經被抹去了意識,將自己徹底融為了書中的一個路人甲。

聽到沈玨紓這句話,隨鬱瞬間有些激動起來了,她身體剛剛一動,整個人又像是卸力一般的躺了下去,疼得冷汗直冒。

「你別亂動!」沈玨紓連忙幫她將床頭搖下來平躺好,然後幫她擦拭冒出來的冷汗。

隨鬱躺下之後又慢慢適應過來,臉上露出一抹訕笑道:「一下子太激動給忘記了,那個人是哪個陣營的?」

見隨鬱沒有什麼大礙,檢查過月匈口的傷也沒有裂開的痕跡後淡聲道:「劇情維護局的人。」

果然……

「那人現在怎麼樣?」

沈玨紓重新在隨鬱的身邊坐下來,扯了扯唇角說:「在一個地方被好好看管起來了,不過他目前還不願意開口。」

也真是可惜,讓劇情維護局的那些人跑太快了,隻剩下這麼個跑得慢的落在了她們手裡。

隨鬱若有所思,「如果不願意開口的話,那就試著將他當做誘餌,試試

能不能將更多的人釣出來。」

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那麼狠的直接拋下他了。

不過有了顧應那個前車之鑒,這種可能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嗯,你就不要操心這麼多了,好好養傷才是正經的。」沈玨紓淡聲道,這人跟自己在一起傷就沒有停過。

她眸光有些微暗,哪怕明知這樣,她還是不能將隨鬱放開怎麼辦?她就是一個自私至極的人。

聽到沈玨紓的話,隨鬱很認真的點點頭,她當然要好好養傷了,不然像是一個廢人一樣的躺在床上的滋味,真的有點兒難熬啊!

晚上的時候沈爸媽也又來看她們了,還帶了不少家裡阿姨做的那些吃的,如今隨鬱忌口飲食需清淡,吃沈家的飯菜再合適不過了……

隨鬱看著那清清淡淡的飯菜,是真的提不起食欲啊!等沈爸媽離開後,沈玨紓說:「吃吧,等你好了我陪你出去吃。」

隨鬱的目光從那清淡的飯菜中移到了沈玨紓的臉上,問:「辣火鍋?」

「嗯。」沈玨紓淡淡的應了聲。

隨鬱:「……」這人怎麼越來越好說話了,一個不吃辣的人竟然都願意陪著自己吃辣了。

「算了,還是鴛鴦鍋吧。」隨鬱搖搖頭,看著沈玨紓被辣的難受她也不舒服。

沈玨紓抿唇輕笑。

小心的餵隨鬱吃飽後,兩人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沈玨紓就進浴室去打來水幫隨鬱擦洗了,經歷過之前腿受傷要沈玨紓幫自己,此時的隨鬱哪怕依舊會覺得窘迫,但也不至於再那麼難以接受了。

沈玨紓小心的幫隨鬱擦洗著,看著隨鬱這副消瘦下來的軀體,聲音低低的說:「在你身體好之後,一定要跟著我一起健身了。」

再瘦下去就沒有幾塊肉了。

隨鬱:「……」簡直是晴天驚雷!

看著隨鬱那一臉被雷劈了的模樣,沈玨紓低頭親在她的唇角處,壓低聲音說:「你要是不好好健身,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隨鬱緘默,想了想自己能有什麼會後悔的,想了一圈還是沒有想到。

看著隨鬱那完全沒有想到其他地方去的模樣,沈玨紓笑笑沒有再多說。

幫隨鬱擦洗乾淨後,沈玨紓也拿了自己的換洗衣服進了浴室,然後出來自然的躺在隨鬱身邊,將她半抱在懷裡。

靠在沈玨紓懷裡,聞著她身上令自己安心的信息素,隨鬱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有些離譜,按照abo世界中的認知,alha的信息素會讓oga感覺到有安全感,但沒想到有一天在她這裡是反過來的,她會覺得沈玨紓身上的oga信息素讓她有安全感……

而此時城市的另一邊,楊姐臉色呆呆的看著房間的一角,完全提不起任何精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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