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1 / 2)
大概是喝飽了,白須瓷看見小黑龍腦袋鬆開了嘴,然後抬眼看向自己。
「不喝了?」試探地詢問道。
小腦袋往下點了點。
白須瓷也頓時明白了,於是就收回了手,順帶復原了下那個小牙印。
「你不吃肉的啊……我得去找找符霖。」喃喃自語道。
另外一隻手搭在桌麵上,不知不覺地感受到了涼涼的觸感,白須瓷抬眼看了過去。
正好發現一個躍躍欲試的小黑龍。
他是又想盤嗎?
白須瓷微微蹙了下眉,覺得這個習慣不太好,想要把小黑龍給扒拉開來。
但是剛抬手,麵前黑色一長條,便自動地鑽進了他的袖子裡。
十分迅速的樣子。
白須瓷的手隻好停在了半空中,不過還是歪了歪腦袋,有些不解。
為什麼這麼喜歡盤?這是什麼習性?
不過想到梵越應該過段時間就恢復,索性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現在就個小龍而已。
想到這,白須瓷心念一動,抬起了手,把袖子往上提了提。
裡麵的小黑龍就往下滑了滑。
他低頭往裡看去,隻能對上一個金燦燦的小豎瞳,直勾勾地往這邊看過來。
好像也沒那麼可怕……
白須瓷最終還是放下了胳膊,不打算對幼態梵越動手動腳,畢竟現在也就跟個小孩一樣。
不過在準備去靈藥閣的路上,他還是感覺到手腕內側有點涼涼的觸感。
低頭一看,果不其然有個探出來的小腦袋。
四目相對,白須瓷剛想開口說點什麼,但是視線隨意一掃。
瞳孔微微放大。
「你犄角長出來了?」語氣相當驚喜。
白須瓷根本來不及思考,直接施法瞬移到了符霖那裡,然後一下子推開了木門。
十分迅速地掃視了一圈,看到了站在煉丹爐麵前的人,直接上前一把拽過來了。
按在了桌子上。
「你看!」
白須瓷把小黑龍給放了出來,然後示意符霖去看。
「……」
符霖微微眯了下眼,然後觀察了一下,得出一個結論:「哦,犄角冒出來了。」
白須瓷整個人都很興奮,眼睛亮晶晶的,繼續跟符霖說:「對啊對啊,這樣子肯定過段時間就長大了!」
「梵越會很快就恢復的!」
符霖繞到桌子的另一側,抬手撫著下巴,仔細打量了一下,才說道:
「這有什麼好激動的,原本尊上也就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再說,這角不應該早就長出來了嗎……」嘟嘟囔囔的語氣。
不過在下一秒,符霖的動作一頓,發現了點異常。
「等下——」符霖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然後抬眼看向了一旁的白須瓷。
「你餵尊上什麼了?」語氣有幾分猶疑。
白須瓷聞言微微愣住了,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老實本分地回答:「我、我的血。因為梵越不吃肉的……」
還是他主動咬的。
「……」
符霖聞言微微閉了下眼,然後重新直起了月要,覺得事情發展根本就不受他控製。
隻好打算轉身回自己的煉丹爐那裡。
「不是,到底怎麼了?」略帶擔憂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符霖頭也不回地回答:「也不會怎麼樣,就是會野性多一些,說不準還會快些恢復……」
想到這,他還是回頭看了眼白須瓷,最後得出了個結論:「反正遭殃的是你。」
白須瓷一臉問號,但是再想問的時候,對方已經慢悠悠地走到裡間了。
也沒問成。
白須瓷把視線重新移到了桌上的小龍,眼睛裡有些迷茫,這話什麼意思啊?
到底是好還是壞啊?
小黑龍頂著露出一點點犄角的腦袋爬了過來,趁著白須瓷撐著手臂想事情的時候,悄無生息地碰到了那蔥白的指尖。
然後……
一雙紅眸盯了過來,並伴隨一句:「怎麼了?」
隻好緩緩退下。
白須瓷看他這麼懂事,突然有些於心不忍,梵越現在就是個小孩子。
盤一盤大概也沒事?之前不都被他爬上來過幾次了嗎?
大概猶豫了一下。
指尖往前一挑,碰到了那個小腦袋。
白須瓷垂眸看了過去,抿了抿嘴唇,覺得自己也應該克服一下。
沒事的,他這麼小呢。
「你要上來玩嘛?」白須瓷詢問了一下。
話音落下,他就發現那個小黑龍腦袋呆了一下,然後瞬間爬了上來,緊緊地貼著他的皮膚環了上來。
幾乎在一剎那,白須瓷唇角繃直了些,眉毛微微地蹙了起來。
還是有點不舒服。
太涼了……
小黑龍儼然是有些興奮,不斷地往上爬,想要往前盤一盤。
白須瓷及時地反應過來,用手隔斷了,然後解釋道:「手、手腕就行,啊,你乖點。」
甚至用上了擬聲詞,莫名有點滑稽。
不過這種溫情時刻也沒持續多久,因為白須瓷很快就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感覺冰涼的觸感之中,還有個肉乎乎的感覺呢?
不由自主地低頭看去,發現小黑龍全心全意地盤著,身軀不斷地滑動著,於是就不可避免地露出了……
一小塊粉粉嫩嫩的肉。
「!!」
下一瞬。
「符!霖!」白須瓷整個人再度陷入慌亂之中。
*
桌麵上搞出來幾個糊了的丹藥丸,剩下的就是滿臉炭黑的符霖低頭看著小黑龍。
沉默了一下。
「鱗片,它……」
白須瓷整個人都慌起來了,也忘了害怕不害怕梵越本體的事了,隻是拉出小黑龍,遞給符霖看。
「掉鱗了。」聲音聽著就像是帶了哭腔,可憐兮兮的樣子。
符霖微微挑了下眉,然後起身俯視著白須瓷,不動聲色地移動了下目光,然後一言難盡地反問:
「你,難道沒有發現什麼別的東西嗎?」
白須瓷一臉懵,不知道符霖在說什麼東西,還以為對方不務正業,於是再度強調道:
「梵越他掉鱗了、掉鱗了,他現在這麼小就掉鱗了,那恢復情況還能好嗎……嗚嗚嗚……」
他還記得出事之前就是掉鱗的,怎麼現在也掉了。
是自己沒照顧好嗎?
白須瓷是真的情緒有點慌亂,完全陷入了梵越有可能再度出事的恐懼之中。
一副手裡小龍要掛掉的樣子。
「呃。」符霖擰了擰眉頭,覺得自己還是早些說為妙。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尊上他『掉』的那個鱗片,就掛在你月要間。」
話音落下,空氣一下子安靜了。
白須瓷吸了吸鼻子,完全愣住了,然後慢吞吞地把視線移動到自己的月要間,然後發現原本的梵越送給他的最好看的鱗片早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小的、看起來略柔軟的、新的鱗片。
其大小、形狀、都完美對上了小黑龍露出來的那小塊軟肉。
「為什麼……」是真的陷入了疑惑之中。
「哦,這個啊,據說龍族是有這個習慣的,要把漂亮的鱗片送給自己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