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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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須瓷是慌裡慌張地醒過來的,像個鯉魚一樣挺起了身子,然後呼吸非常地快。

低頭看了下自己月要上,橫著一條手臂。

眼睛驟然放大。

不是假的?

白須瓷覺得腦袋有點不太正常,還真的是啊……

伸出手指,戳了一下。

表情有點嚴肅。

但是沒反應,白須瓷有些緊張兮兮的,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微微皺了下眉。

思考了一下,打算先起來。

很是認認真真地打算搬開梵越的手,然後轉身打算溜掉。

「呼……」鬆了一口氣。

「欸!」一聲驚呼,整個人被原封不動地撈回去了。

被子一下子被籠罩住了,四周一片黑,白須瓷隻能聽到些沉悶的呼吸聲。

不自覺地就害怕了起來。

更想跑了……

但是稍微一有動作,雙腿就被壓住了。

兩個手也被錮著手腕了。

「什麼意思,見我就跑?」梵越簡直想要氣笑了,把懷裡人的手腕往上一束,用肘關節撐著。

用另外一個手捏著白須瓷的臉。

「一點也不想本座?」

白須瓷眨巴了好幾次眼睛,也看不太清楚,被子裡悶悶的,他被捏著臉頰肉。

說話都含糊了起來。

「想、想的。」聲音有點乖,像是嘴裡塞了塊糖。

梵越這才滿意了許多,不過下一秒就聽身下人小聲問:

「那你恢復了,小龍是不是就沒有了……」

很小聲,有點心虛。

梵越眉毛抬了抬,手臂穿過身下人的衣服,直接圈住了白須瓷的月要。

很是溫熱和軟乎。

「想它?可本座就是它,要我變回來?」語氣有點戲謔。

白須瓷在黑暗中皺了皺眉頭,覺得還是不要,現在梵越這麼大,再變也恐怕不是小隻的了。

連忙搖了搖腦袋,宛若個撥浪鼓。

梵越看人這個模樣,知道其實還是有點害怕,不過這段日子倒是進步了幾分。

居然敢把它放床上睡。

「為什麼一個人去那裡喝酒?裡麵都是些金銀,很涼,躺在那裡做什麼?」梵越詢問道,但是手沒鬆開。

也不覺得黑暗,很閒情逸致地一下一下摩挲著白須瓷的耳根子。

「唔……」

白須瓷發出點氣音,想要掙開,但是稍稍一動就感覺又緊了幾分,頓時有些不開心。

咬了咬嘴唇。

果然又來數落他……

金銀的特點難道隻有涼嗎?

好樸實的認知。

白須瓷嘟嘟囔囔地回答:「我……我以為你早就恢復了,就是想故意——」

「故意看你笑話?」

梵越提前補全了白須瓷後麵的話。

白須瓷不吭聲了,把腦袋瞥到了一邊,不去管自己耳朵處的手了。

明明就是那樣,符霖都表現的如此明顯了,他那麼想他,還一直不現身。

但是隻有一聲輕輕地嘆息。

「沒有看你笑話,沒有恢復,那隻是本體恢復,符霖他看到本座的龍影了。」

「你跑了,我才有契機覺醒了意識。」

白須瓷聞言先是皺了皺眉,理解了下,但是又扭過來腦袋。

「我沒有跑。」提取了這麼一個有效信息,十分認真地反駁道。

「嗯?」耐人尋味地反問。

白須瓷覺得根本就不對,他就是有點生氣,想要去把梵越的小金庫給敗光。

但是又被裡麵好看的東西吸引住了,一時半會,不小心喝醉了……

「才沒有獨自……躲,躲起來。」白須瓷本來想義正詞嚴地說的,但是卻是一個字一個字崩出來的,相當沒有說服力。

他說完就後悔了,人反正已經在他床上了,何必斤斤計較這些小事呢?

白須瓷覺得耳朵根都快被梵越給揉紅了,哼哼唧唧的,很是不滿。

「我不睡了,太悶了,把被子掀開嘛……」

「怎麼了?」低聲問道。

白須瓷:「我呼吸不上來。」

臉頰很熱,似乎是說的實話,因為梵越手指往下滑了下,發現身下的人一直微張著嘴巴。

呼吸有點重。

梵越暫時沒有反應。

白須瓷等了一會,覺得梵越就是個混蛋,動了下自己的手腕,想要自己把腦袋露出來。

不陪他玩了。

但是下一秒,嘴巴裡突然多了個異物,在碰他的舌頭。

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了,被刺激的……

「梵、梵越!」叫得很好聽。

白須瓷感覺到嘴巴裡的手指了,有點難受,蹬了蹬腿。

但是被壓住了,也沒翻起什麼浪花。

他感覺自己的舌根被壓了壓,白須瓷不由自主地想要吐掉嘴巴裡的手指,但是沒什麼用。

梵越似乎有點惡劣。

明明之前不這樣的啊?

白須瓷覺得有點委屈,每次都合上了嘴巴,想要咬下。

但都是輕輕地滑過去,像小貓鬧著玩一樣。

「唔……梵越,不舒服……」白須瓷索性直接含著對方的手指了,臉頰處濕潤了一片,控訴道。

「嗯。」

白須瓷感覺自己的唇瓣被很用力地揉捏了下,有點疼。

他現在覺得自己的情緒不需要安撫了,需要安撫的是梵越吧?

這、這都在乾嘛?

不行了,白須瓷覺得他們有毛病,正常說話不行嗎?

非要拉著他在被窩裡說話。

悶死了。

「呼……梵越,你讓我出去,太悶了,我要——」

「唔……疼……」眼睛微微放大,白須瓷覺得自己要完了。

本來就看不清什麼,現在就隻剩下觸感和聽覺了。

白須瓷有點受不了,梵越親他親的太深了,恨不得把他吞了。

自己當初有教的那麼成功?

他那會什麼也不清醒,隻是沖著血去的,現在就是活活遭報應了。

手指都被強勢地擠開了,十指相扣。

床上隻能聽到些受不住的呼吸聲,和輕微的水聲。

白須瓷呼吸很快很快,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抱著梵越的肩膀。

「不……呼呼……不……哈不親了。」聲音放的很弱。

想要求饒。

梵越的手指放在白須瓷的脖頸上,感受著人的呼吸頻率,輕微蹭了下人的頸窩。

「好。」

白須瓷隻好微微偏頭,任由自己肩膀凹下去一塊,略帶懵地想。

有這麼好說話?

「本座好想你。」耳邊冷不丁地傳來聲音。

白須瓷吶吶道:「我也想你的。」

思考了下,正好發現自己的手腕被鬆開了,於是就抬手扌莫了扌莫梵越的頭。

安撫了一下。

不過很快,白須瓷就知道這個安撫法子不頂用。

頂用的是他自己。

「我……唔……哈……」白須瓷語無倫次,整個人都被圍住了,哪裡都跑不開。

不自覺地想要掀開被角,似乎外麵的世界更有吸引力,不過剛露出來個紅潤的指肚。

那隻手就被直接包走了,重新拉了回來。

隱隱約約有點哭聲和變了調的聲音。

但聽不太真切。

*

因為設了結界的緣故,大殿裡麵很暖和,甚至鬼火燈都長明了。

似乎是在歡迎主人回歸。

梵越懷裡的人似乎已經睡了,不過臉上還是有一道道的淚痕,似乎是被欺負得狠了。

頭發散了開來,落到了肩膀上,幾縷錯開還能看到些青紫的痕跡。

倒是看不出原先的圈住的紅痕了。

疊加了上去……亦或者說是完全覆蓋了過去。

梵越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點匪夷所思,但他的確不喜歡失去掌控感的樣子,那確實是他。

但構不成完整的他。

懷裡的這個那麼乖,理應全是他的。

梵越垂眸看了過去,人還在睡著,睫毛輕微抖了下,似乎是有些不安。

手指蜷縮了下。

被安穩地捏住了。

扌莫了扌莫手背。

白須瓷醒過來的時候其實是有點生氣的,癱坐在床上,披著一個玄色的衣袍。

紅眸白發的,與黑色相襯,倒是顯得更加妖冶美麗。

眼睛裡有點迷茫,四處看了下,發現了自己被握著的手。

視線漸漸往上移,和一雙金眸對上了。

白須瓷宛若受驚了一下,一下子就想甩開了,嘴角撇起來了。

眼睛一下子水潤潤的。

不過被半哄著又抱回來了。

「生氣了?」耳朵邊傳來低聲的詢問。

白須瓷沒做什麼回應,隻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月要,眨巴了下眼。

抬手去扌莫了下梵越的胳膊。

太重了,他弄不開。

白須瓷唇瓣有點腫,眼睛本來也是腫著的,但是因為被抱著睡了好久。

眼睛倒是不怎麼腫了,就是眼角還是有些泛紅。

哭的有些狠。

白須瓷不想說話,因為嗓子很疼,不舒服。

隻好仰頭看了過去。

眉毛輕輕地蹙著,表情很委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梵越倒是有些意料之外,其實是能說話的,他在人睡著的時候餵過水了。

估計是自己沒察覺到?

白須瓷很快就發現自己唇邊多了個茶杯,於是就往前傾了傾身,去喝了。

手不自覺地想要自己捧著,但其實根本不需要。

因為梵越餵的角度剛剛好,根本就不需要費力氣,隻需要張嘴喝就可以。

等到喝完了。

白須瓷的手也索性就放下了,唇瓣被潤的濕漉漉的,精神了一些。

「沒生氣……」聲音啞啞的。

但是後麵又補了句:「你太凶了。」

有些懊惱地垂著腦袋揉眼睛,帶著點睡醒的朦朧。

梵越低頭看著人,把下巴放在白須瓷略帶瘦削的肩膀上,不自覺地聞了聞。

「你好重。」

「我肩膀好疼……」

白須瓷覺得自己被擺弄壞了,現在稍微一碰就覺得累,眉毛皺了起來。

語氣有點抱怨。

梵越隻好放輕了點力道,不過還是沒有鬆開懷裡的人,還抱著。

「嗯,我的錯。」

白須瓷整個人精神恍惚,怎麼也沒想到梵越恢復倒黴的是自己……

這都什麼事。

他不僅渾身都疼,還很累很累。

月要被攬著,耳垂被輕微地碰了下。

白須瓷頓時麵紅耳赤的,一拳錘了下梵越,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

一記輕飄飄的豆腐拳。

梵越微微抬了下眉毛,覺得懷裡人炸毛的樣子真可愛。

不過還沒溫存多久。

「我還有事要跟你說。」白須瓷繼續用著自己啞啞的聲音和梵越說話,仰頭看了過來。

表情很認真的模樣。

「就是我……」

……

*

白須瓷隻好帶著梵越來了山洞,磕磕絆絆地走著路。

不過還是牽著梵越。

「我擔心天道還留了一手,所以沒有殺他。」語氣很是真誠。

梵越看了下這裡,倒是沒有關心其他的,隻是關注在白須瓷一個人身上。

「為什麼選這裡?」

白須瓷聞言愣了一下,不明白對方的關注點怎麼在這裡,但還是懵懵地交代:

「他捅了你一劍,我本來是要他償命的。」

「但是你說不讓我亂處置來著,就、就關到這裡來了……」

白須瓷這回倒是沒有穿自己的衣服,身上還是梵越給找來的玄色衣服,與膚色十分對比十分鮮明。

顯得人更加好看。

如此這麼解釋下來,梵越根本沒聽進去幾個字,全盯著人了。

不過也大致了解了個差不多。

這個天道之子,很有可能還關係到這個世界的運行,不能就這麼殺了。

但是梵越又覺得遺憾,畢竟這可是麵前人第一次為自己出頭……

殺了多方便。

金色的瞳孔沒什麼在意的情緒,也體會不到白須瓷對於一條人命謹慎的態度。

隻是有在耐心地聽著麵前人說話。

「嗯,做的很好。但其實扔出山就好,不必放在這裡。」

白須瓷眼睛透露出幾分迷茫,有些不解:「可他當時『殺』了你啊……我、我」

總覺得難受,有沒招惹他。

先是想殺他,最後還要去殺梵越,哪門子的名門正派。

大家不都是走劇情的工具人,誰比誰高貴啊……

梵越雖然很滿意白須瓷的態度,但是還是不想被誤解,畢竟於他而言,被自己的道侶認為「弱」於其他人。

問題比較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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