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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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嶺挑眉,笑眯眯地回答:「口勿完了叫謝之容捅死我嗎?賠本的買賣我可不乾。」

要是係統給的籌碼足夠誘人,說不定他真能冒著被謝之容擰斷脖子的風險去做這種事,但方才他們談的還不值自己拿命去賭。

「這麼錙銖必較陛下您以前是做什麼的?」係統納悶道,深深地意識到了做背調的重要性。

「一點小生意。」蕭嶺不欲多談自己從前的事情。

於是係統在心裡給蕭嶺的職業化了個叉,以後挑宿主要篩去這個職業。

再無話,蕭嶺思索了一陣,抵不過生病帶來的疲倦與無力,再一次睡了過去。

他睡得不沉,幾次醒來,天方亮時便睜開眼,令人更衣梳洗。

蕭嶺換好朝服要出去時謝之容正好進來。

他身上帶著天蒙蒙亮時特有的涼氣,似乎也考慮到這點,謝之容刻意站得和很遠。

他早上不知去了哪,穿的極簡單利落,袖口都緊緊綁著,或許是為防礙事,未戴發冠,卻將長發高高束起,隨意地散在身後。

見慣了謝之容一絲不苟,這般隨意自在的謝之容少見,蕭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謝之容解釋道:「臣去練劍。」

沒想到蕭嶺病還沒好還能這樣早起來去上朝。

蕭嶺嗯了一聲,鼻音很重,「那劍呢?」

謝之容坦然道:「剛剛丟了。」

謝之容所謂的劍隻是禦花園內隨手折的樹枝。

蕭嶺腳步一頓,並沒有因為謝之容發和他說笑話而笑出來。

謝之容的劍到底在哪,他們二人都清楚,心照不宣。

蕭嶺上輦,昏沉沉地靠著,閉目吩咐許璣,「去府庫尋一把好劍給謝之容送去。」

謝之容剛入宮的時候身邊連個鐵器都不能有,宮中人都生怕這位身手了得的謝世子傷及龍體。

直到今日,許璣還是這樣覺得的,哪怕,許璣清楚,謝之容若是想,他昨日有無數個能對皇帝不利的機會。

「怎麼了?」得不到許璣回答,蕭嶺懨懨睜開眼,黑沉沉的眼睛裡含著倦意與鬱氣。

上朝可比開晨會累多了,至少不用五點起。

同樣是人,謝之容起的比他還早,怎麼謝之容練完劍回來還神采奕奕,他剛起來就這麼萎靡不振?

蕭嶺痛定思痛,病好了一定要和謝之容學武,不求有所成就,至少能強身健體。

「……是。」

蕭嶺想了想,「給他兩把。」

萬一自己用得著呢?

許璣沉默一息,「是。」

英元宮內,蕭嶺疲倦地半闔著眼,靜靜聽著下麵大臣向他奏事。

他是身體不適,因而麵色冷然,偏偏叫諸位大臣看了提心吊膽,生怕哪一句話說錯了,觸怒了皇帝。

今日小朝會的於蕭嶺而言可稱一句浪費時間,他最近的行為太反常,諸位大臣扌莫不準皇帝的意圖,自然不敢什麼事都呈奏,隻能揀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蕭嶺壓抑著難受上朝,聽到這些內容時難免帶了幾分火氣,嚇的眾臣更不敢吭聲。

這種怒氣自從他不工作後已經很少能體會到了,區別隻在於群臣比他的員工更害怕,因為後者最多被打回去重做,前者可能會因此沒命。

唯一合謝之容心意的就是戶部與吏部都已按皇帝的意思開始行事,因而蕭嶺同戶部、吏部兩位尚書說話時還算和顏悅色。

待諸事閉,蕭嶺倦倦往後一靠。

珠玉相撞作響,泠然動人。

便在這樣優美清雅的聲音中,皇帝冷冷地開口:「明日早朝時諸位愛卿若是再說和今日相似的話,便掛印請辭吧。」

倒沒說賜死的話,可於諸臣而言,蕭嶺嘴裡的掛印請辭和死是一個意思,或許是蕭嶺登基時間不長,朝臣們尚在壯年,朝廷重臣離開的廟堂的方式目前還隻有被賜死,沒有乞骸骨歸鄉。

一場朝會過後,眾臣離開英元宮,太陽已升的很高,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頗讓人覺得有種劫後餘生的欣喜。

散朝之後,耿懷安同吏部尚書黎雋嶸感嘆道:「陛下而今行事,愈發深不可測了。」說著,擦了擦腦門上冰涼一片的虛汗。

黎雋嶸微微一笑,並繼續黎懷安的話,反而狀似無意道:「先前我倒聽說過那位謝世子的聲名,先時不以為意,隻當淮王爺在後麵推波助瀾,一朝謝世子簡在帝心,方知名副其實,是我狹隘了。流水前波讓後波,耿大人,我們這些老人快到讓賢的時候了。」

耿懷安亦笑,眼中卻殊無笑意,他倒想讓人諫言後宮不能乾政,可惜蕭嶺並不是個因為禦史彈劾就能罷手的皇帝,他們的陛下麵對臣子的異議從來都是——看不慣你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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