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驚悚精神病院(1 / 2)
簡子珩還沒等到何嶼菩回復他,就被血液滴落在地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有些啞然,半晌才道:「這病看起來挺嚴重的啊你喜歡停屍間的哪個櫃子,我這邊有關係,能讓你自己挑一個。」
厲鬼咬牙切齒道:「不用!我覺得我還有救。」
「我說,我最近總是感到頭暈、半夜意外醒來,而且時不時乾嘔,吃什麼吐什麼,已經有點神經衰竭了。」
簡子珩聽著這熟悉的反應,頓時支棱起來,用手中的筆頭敲了敲桌麵,自信挑眉道:「以我坐診十五年的經驗判斷,你這是懷孕了。」
厲鬼:「你要不要看看病例單?」
「好吧,我看看。」
簡子珩依言翻開手中的病例單,快速地掃了眼,而後視線在年齡一欄停下了,不可置信地抬頭:「等等,草,你才十四歲???」
他大多數生病都是在上學的時候,隻需要簡單地去下衛生室就好了,並沒有需要用到病例單的情況。
於是在簡子珩裝醫生跟厲鬼直麵對峙時,情緒處於極端緊張,自然而然地忘記了病歷單的存在。
簡子珩這才認真地看向麵前的厲鬼,隻見對方的皮膚就像是鬆弛糜爛的橘子,麵色慘白可怖,伸出像蛇般的信子,漆黑黏膩的頭發就像抹布般垂於肩上,漆黑的眼珠子陰毒可怖。
它舔了下乾裂的唇,竟發出詭異的紙張摩擦聲。
簡子珩乾咽了下唾沫,喉結在修長的脖頸中滾動,勾上剛成年特有的青澀,竟有種無害的俊美感。
他看著厲鬼越來越扭曲的神色,補救道:「呃,我不是說你看來很老的意思,就是覺得你長得還挺成熟,有一種感性美。」
「而且十四就懷孕的話我認識個警察,幫你報下警?」
厲鬼徹底怒了,用力地拍了下桌子,嘶吼道:「我讓你看的是性別那欄,我他媽是男的!」
簡子珩:「」
何嶼菩幾乎絕望地深吸了口氣,感覺已經沒有救場的可能性了。
他的位置正朝著簡子珩,能清晰地看見厲鬼的身軀在膨脹,皮膚緊繃到了極致,出現妊娠痕,像是充了氣的氣球,驚悚夜荒謬
厲鬼的血管像是蠕動的長蟲,破開了血肉將後背的衣服輕易勾破,詭異紋路在血跡斑斑的皮膚遊走,整個辦公室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屍腐味。
眼看著蠕蟲般的血管鋪在地上,糾纏著無聲無息地靠近簡子珩的腳。
何嶼菩咬牙,已經顧不上能不能留住這位所謂的病人,連忙沖過去,提起修長的右腿,往厲鬼腦袋方向掃去。
然而一聲突如其來的暴嗬讓他整個人頓了下,而後高抬的右腳踢空,厲鬼的身軀猛地往前傾去,腹部狠狠地撞上桌角,刮出了一大道血痕。
隻見簡子珩重重地摔下了病例單,右手提著厲鬼,左手沾著黏稠的血跡:「你憑什麼說我不是醫生,不想活了是不是,就這態度還指望我救你?」
手術室三人同時都心梗了。
他們不知道這家夥哪來的勇氣,在患者麵前裝醫生露餡了,還能格外自信。
但厲鬼的反應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頓時泄了氣,變成了原來的狀態,可憐巴巴地看著醫生:「對不起,求求您救救我,我錯了,我真的想活著!」
他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臉上的表情詭譎,分明是可憐得落了淚,卻又帶著幾分陰毒。
厲鬼似哭似笑地舔了下唇角,油膩地威脅著,語氣惡意十足:「醫生,我得的是什麼病?」
何嶼菩連說了幾個病名,見簡子珩沒有半分慌張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
簡子珩:「首先排除懷孕。」
眾
人:「。」
厲鬼感覺自己被人當著狗耍,氣得臉上的橫肉顫抖,身軀當即暴漲,整個人往前撲,張開血腥大口,纖長蠕動的血管就要往對方的脖頸紮去。
何嶼菩已經放棄讓簡子珩繼續裝醫生了,他毫不猶豫地抬起腿就往厲鬼的腹部踹去,同時許薑安用力地拽了簡子珩一把,躲過厲鬼的襲擊。
沈巍然直接給厲鬼補了一槍:「別拿u盤,我們想辦法離開辦公室。」
厲鬼肢體已經扭曲變形,四肢著地猶如瘋狗,嘶吼著慘叫,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靠近過來。
許薑安已經無語到極致了,邊躲邊怒道:「這要怎麼離開?!船長,我們一定要帶上這個蠢貨嗎?」
他緩了緩,轉頭跟何嶼菩撒嬌:「不行,薑安真的跑不動了,我們放棄掉他好不好?」
何嶼菩狠狠地拍了下許薑安準備推開簡子珩的手:「絕對不行,必須帶上簡子珩!」
許薑安瞥了眼什麼忙都幫不上的簡子珩,眼神沉了幾分,猛然提起月要間的砍骨刀,張開指骨關節擲去,直接將厲鬼的右手釘在牆上,讓它無法行動。
他有點妒忌地看著被何嶼菩護在身後的簡子珩,側著臉湊近對方耳旁,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蠢貨,別他媽總是船長拖後腿,真以為以為我不敢動你?」
簡子珩臉色刷地一下白了,而後有點害怕地往何嶼菩身邊靠了靠。
許薑安收斂神色,佯裝難過地眨了眨眼:「薑安會聽您話的,船長不要凶我嘛」
他無所謂簡子珩是個多蠢的廢物,甚至能看著船長的麵子上,允許對方拖累自己。
但簡子珩這家夥要是拖累到了船長,那就別怪他惡毒了殺一個隻見過幾麵的陌生人而已,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有心理負擔的事。
厲鬼被刀刺中,發出淒厲無比的尖叫,但竟當著所有人的麵,硬生生地用枯長的指甲割下自己被刺中右手,像條瘋狗般再次朝著他們撲來。
沈巍然朝它開了一槍,減慢其速度,而後用視線看了下門的位置,示意道:「門開了,走!」
何嶼菩沒有推脫,來著簡子珩就往外走,對方左手濕漉漉的全是血跡,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沈巍然也往門外腿,槍口的子彈接連擊中厲鬼的腦門,但有點擋不住了,對方根本不怕疼,甚至是逐漸適應攻擊。
許薑安跟著何嶼菩走到外麵,回頭看了眼情況,拽著沈巍然的衣服,將他往拉出來,而後快速地將門關上。
緊閉的門被撞得凸了出來,甚至出現了幾道裂痕,隨時有突破出來的征兆。
何嶼菩在旁邊將不透明的窗戶關上,厲鬼看不見人,這才安靜了下來,但裡麵沉重的嘶吼聲,讓所有人都有點後怕。
何嶼菩轉頭問道:「你們怎麼知道u盤的存在?」
許薑安知道剛才定是惹船長不開心了,於是像個小朋友高舉一邊手,邀功似地搶答道:「我比船長大人更早遇到唐警察,當時看他有點奇怪,就問禮貌地他能不能告訴我點線索。」
「所以我知道u盤的存在,並且找到了這個病人,在他離開之前,把他堵住!」
何嶼菩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像是憋了許久,有些鬱悶:「你管這叫禮貌?」
許薑安蹙眉,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遲來的唐警察哆嗦一下,知道對方怕何嶼菩,於是躲在何嶼菩身後,有些戒備地看著這個少年:「他當時上來就給我一頓打,差點把我頭扭斷了,最後打累了,坐在我深痕累累的身體上,用刀架在我脖子上,逼著我說的。」
「何醫生,你們小心點,這家夥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