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許可,禁止抬頭(1 / 2)
「檢測到異常生物存在,執行抹殺程序。」
「抹殺失敗,用戶已綁定。」
「遊戲加載中……」
「加載成功,祝君生還。」
貴氣典雅的長桌兩側依次擺放了八張椅子,隨著一陣突如其來的空間扭曲,十六張椅子上依次出現了人影。
除了最後一張椅子仍然空盪盪的等著主人。
人影出現的有早有晚,每個人的反應也大不相同。
一個穿著立領olo衫,月匈前掛著大金鏈子的男人從座位上彈起來,昏暗的燭光顯得他麵目有些猙獰,他大喊著:「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誰?快放我回去!我的單子馬上就要成交了!」
沒人說話,燭火跳躍在每個人臉上,他一眼望過去,隻覺得在座的每一位都不像好人。
金鏈大漢被無形的束縛綁在凳子上,一寸也不能離開。他掙紮著去掏自己的口袋,聲音歇斯底裡:「我要報警!我要報警!!你們這群」
金鏈男人大聲的呼喊戛然而止,他眼睜睜地看著世界在自己眼前旋轉跳躍。他的上半個腦子以拋物線的方式飛出去,大團大團的鮮血隨之噴湧,紅白相間的液體潑灑在典雅的桌布上。
緊接著響起的是更加淒厲尖銳的慘叫。然後她的腦子也飛了。
「蠢貨。」
是低沉暗啞的男聲。
很性感。
簡直是在她的心尖上蹦迪。
琥珀抬眼看向那個動手的男人。
不知什麼時候,第十六張椅子的主人悄然現身。
他穿著寬鬆的白色和服,一頭粉色短發,身材高大英挺。明明是同樣的椅子,唯獨他坐著像王座。燭火昏暗,隻點亮了他的側臉,眼睛下麵還有一隻半闔著的眼,利落的黑色紋身從臉頰一直延伸到下巴。
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緊實的肌肉線條。
從琥珀這個角度,可以隱隱約約看到,肩膀處半個別致神秘的同心圓圖騰。
天菜。
真的很像傳說中的詛咒之王——兩麵宿儺。
co…cosy?
不對,看剛剛出手的那個角度和力量,該不會是本尊吧???
此時直播間的彈幕跟琥珀一樣,刷出了一片一片的問號。
【??????】
【???】
【????】
【刷什麼問號?這新主播誰啊?】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次元壁破了啊!!!】
【媽的大爺好帥!】
【a到腿軟】
【不得不說,選角跟地獄遊戲還是很搭的】
【媽媽!!我今天見到活閻王了!】
真的是他。
琥珀長袍下的手指蜷了蜷,她床上還放著這個人的棉花娃娃。
要命。
兩麵宿儺不耐煩地抬抬眼,眼中一片猩紅,他的聲音很低,簡直像情人的耳語:「誰準許你抬頭看我的,嗯?」
兩麵宿儺做事全憑心情,很顯然現在他心情很差。
任誰在家裡睡覺突然被拐到不知名的地方都不會心情好的。
更何況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男人。
他曾嘗試著用咒力返回,並且已經接近了成功。
但是因為某種原因,最終還是選擇留下。平安京的日子總是那麼無聊,就在這打發一下時間吧。
雖然還是不爽。
對麵那個黑袍女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視線灼熱的好像什麼肉食動物看見小肥羊。
嘖,更不爽了。
這下是真的要命了。
晦澀的力量撲麵而來,瞄準的,是琥珀的嘴唇。
對這個部位有什麼執念麼?難道從這把人切開更好看??
其他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那個黑袍人。
這男人出現後已經殺了兩個人了,這個纖瘦奇怪的黑袍女人馬上就要成為第三個冤死鬼了吧?
黑袍少女全身被裹的嚴嚴實實,人在凳子上意外的嬌小,她帶了一張純黑色雕花的麵具,將臉整個蓋起來隻露出一小塊瑩潤白皙的下巴。
她一瞬間被殺意籠罩了,寬鬆的長袍鼓起來。
然而她並不驚慌,同樣隻是輕輕抬眼,嗓音清潤道:「抱歉。」
她說話時,周身散發出陰森的寒氣,比那個男人還像個反派。但神奇的是,寒氣抵消了攻擊。
【道什麼歉啊?虎哥是男人就正麵上他!】
【笑死,給詛咒之王提鞋都不配好麼?】
【看幾眼又不會少塊肉?憑啥給他道歉】
【說話挺硬啊】
【真的沒人關心這個老古董是怎麼到這來的麼??】
【虎哥上他啊!!!】
彈幕吵得琥珀頭都大了,她心念一動關了光屏。
聲線平穩,穩中帶皮:「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盯著你看的。實在是你太性感了。」
兩麵宿儺:…?
剛剛那股力量很陌生,他還從沒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