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1 / 2)
第二天,沈靜昀醒來後並沒有立刻起床,而是靠在床頭,看著昨夜一晚上都不曾離開的袁慎,此時此刻正坐在她麵前為她縫補衣物,竟覺得有些好笑。
「你不上朝嗎?」
沈靜昀手肘撐著枕頭,則身看著袁慎。
「告假了。近來都城也無事需要廷尉府處理。」
袁慎手裡拿著針線,認認真真的給沈靜昀縫補衣物。
「所以你就來這給我縫衣服?」
袁慎咬斷線頭:「我想你定然是不會這些女工。」
「棲荷會,還用得著你啊。」
「棲荷姑娘給你縫補衣物,和我為你縫補衣物,能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的,一件衣物而已。若不是你非要縫,我都要把它扔了。」
袁慎抖了抖手中的衣物,嘖嘖嘴:「這個護膝是你七年前生辰的時候,越皇後送你的禮物。你平日裡是不舍得穿的。如今放的時間久了,有些開線了,所以才讓棲荷姑娘拿出來縫好。這樣的衣物,你舍得扔?」
沈靜昀扭過頭去。
這個棲荷,怎麼什麼都和他說。就算是被收買了,也不至於這麼盡心盡力啊。
「以後啊,你出征,我就為你縫補鎧甲。保護你一切順遂。」
沈靜昀失笑:「你是女娘嗎?這些事還需要你做?」
「沒辦法啊,正兒八經的女娘不會縫衣服,指揮打打殺殺,那可不得由我來?」
「你我是何關係啊?你就這般賴上我了?」
袁慎轉頭,看著沈靜昀,伸出手揉了揉沈靜昀的臉:「你說呢?這都城裡除了我還有誰敢娶你啊?」
「有啊,白家不就來提親了嗎?可惜讓你攪黃了。」
「什麼白家紅家藍家綠家,來一個我攔一個。」
「袁侍郎,寧破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有不曾和替我提親,怎的還不許」
沈靜昀還不等說完話,袁慎就嚴肅地打斷了她:
「誰說我不曾提親?五年前你出發去西北之時,我就已經向你提親。隻是你沒應。」
「那也叫提親?別說那我恨你入骨,就是現在,我也不會應下。」
袁慎一聽沈靜昀這話,立刻捕捉到了關鍵信息,滿臉驚喜地看著沈靜昀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不是恨我入骨了?你原諒我了?」
沈靜昀實在沒想到袁慎的關注點居然在這:「我何時說這樣的話了。少自作多情。」
沈靜昀掀開被子,下床準備去找件外衣穿上。可是當她路過袁慎身邊的時候,袁慎一把攬住沈靜昀的月要,將她拉近自己懷裡,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放開我。」
沈靜昀拍打著袁慎放在自己月要間的手。
「不放。我就是要這樣抱著你。」
「你耍流氓是吧?上次板子沒打疼你是吧?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掌劈了你?」
「你劈死我我也認了。」
沈靜昀實在是被他這種耍無賴的行為搞得不知所措,偏偏又是現在這般死死地抱著她,讓她動彈不得,掙脫不得。
「你放開我,若是有人進來看見你我這副樣子,還指不定怎麼議論呢。你不是最重袁家名聲嗎,趕緊放開。」
「如果壞了名聲能娶到你,善見也認了。」
這話是沈靜昀沒能想到的。他竟然為了能娶到她,說出這樣的話。這和五年前的袁慎真的不一樣了。
沈靜昀心裡還是很暖的。不過她還是傲嬌的,就憑這一句話就想讓自己原諒他?做夢吧。
盡管心裡已經真的不怨了,但還是想再嘴硬一次。
「你認我可不認。」
雖然嘴硬,但是在袁慎眼裡,現在的沈靜昀真的是天底下最最可愛,最最溫婉的女娘,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能牽動袁慎的心。
袁慎就這麼抱著她,雙眼含情脈脈地盯著沈靜昀,他恨不得就把沈靜昀時時刻刻嵌在自己身上,到哪都帶著。
彼時的袁慎才理解了,難舍難分是種什麼感覺。
而就在兩個人溫情綿密的時候,棲荷急匆匆進來。原本是想和沈靜昀說一件大事的,但是看見袁慎就這麼抱著沈靜昀的時候,她就趕緊捂著眼睛又出去了。
「對不起將軍,我不知道袁侍郎在裡麵還沒走。」
見棲荷進來,袁慎也不情願的放開沈靜昀。兩個人深吸一口氣,緩和一下後,就把棲荷再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