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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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軍營裡,眾將士們點燃了篝火,沈靜昀和袁慎就坐在篝火旁。

沈靜昀昏迷了三天,雖然長林衛有霍不疑和棲荷一同打理,但是沈靜昀還是不放心,下午親自查驗了軍中的傷亡情況,知道將士們一切都好,她才放心休息一會。

篝火旁,沈靜昀坐在石頭上,手裡抱著一碗熱湯,披著一件白色的大氅,頭發散下來,看起來既溫婉,又嬌小。

而袁慎則是在她身後,用桃木梳為她梳頭。

透過熱湯,沈靜昀看得見袁慎的影子倒映在湯麵上。這倒是讓她想起五年前在軍營裡,袁慎為自己挽發的場景了。

想到這,沈靜昀不禁笑了出來。

聽見沈靜昀的笑聲,袁慎也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華安可是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了?」

「高興啊。」沈靜昀道,「如今天下已然歸於太平,想來應是再無戰亂之苦了。當然高興。」

還是這般口是心非。

「天下太平,你們這些武將可就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話是如此,但我還是更喜歡太平盛世。」

袁慎挽起沈靜昀的長發,從袖口裡抽出一根發簪,輕輕插進沈靜昀的頭發裡,固定住,再給沈靜昀帶上她喜歡的耳飾,站到沈靜昀前麵來,看著自己一手給她打扮的這般好看,心滿意足的笑了笑,然後坐在沈靜昀身邊:

「我家華安這副容貌,怕是都城裡鮮有女娘可與之相比。善見可當真是好福氣。」

沈靜昀微微笑了笑,然後略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嬌嗔道:「嘴巴抹蜜了。」

「若是這張嘴不能博得我新婦一笑,那豈不是與隻知進食的牲畜一般?善見這張嘴,可不白長。」

沈靜昀這下真的被逗樂了,但還是傲嬌地挺了挺脖子,裝作一副傲嬌模樣:「咳咳——誰是你家新婦啊。你下聘了嗎?也不知是何人說的,迎親六禮一個都不落下的?如今做到哪一個了?」

袁慎聽完這話後,立刻拿出那個裝著手鐲的檀木盒子,把它打開,把那手鐲露出來給沈靜昀看:「那現在我便同沈將軍提親。」

看著這個手鐲,沈靜昀真是感慨萬千。之前臨出發去西北之時,袁慎也是用這個手鐲,試圖挽留她的。

「臨出發來樊縣之前,阿母就把這個手鐲給了我。說是再見到你,就讓我給你戴上。她與我阿父已經一致認定了你為他們未來兒媳,還說這手鐲,我早該給你了。」

沈靜昀莞爾:「袁大人和袁夫人當真是疼愛我。」

「不然呢?唉,許是我阿母早就屬意你為我未來新婦了。隻是從前她對我阿父不上心,所以連帶著對我的事也不上心,故而一直不曾過問你我之事。」

袁慎握著沈靜昀的手,拿出手鐲,本想給她戴上,但是思來想去,還是停了手。

「我記著我阿母說過,當年她曾嫁於我大伯之時,這鐲子是我大母親手給她戴上的,不若等我們回到都城後,讓我阿母給你戴?」

沈靜昀歪歪頭:「好啊。」

袁慎也認可,收起檀木盒子,然後交到沈靜昀手中:「這就算是我同你提親了。華安莫要抵賴了啊。」

「好,手鐲都收了,我還如何能抵賴。再說了,子晟早已把在樊縣發生的事情悉數傳回都城。想來你我二人的事跡,都城已人盡皆知。世人現在都知曉袁侍郎為了我棄下滿園書卷,持劍上陣,怕是不嫁你,我這後半輩子也無人可嫁了。」

袁慎滿意地點點頭:「這便是我要的效果了。」

聽到袁慎這般說,沈靜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放下湯碗,雙眼含笑又似帶有些正經地看著他,問道:「我有個問題一直不解。你到底在我身邊安插了多少眼線?」

「什麼啊」袁慎有些心虛,「什麼眼線?華安何出此言啊?」

「還裝。昏迷那幾天,我把你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好好的回憶了一遍。總覺得自我回都城後,你我之間就好像有人蓄意撮合一般,感覺總有人把你往我身邊推。」沈靜昀往袁慎身邊靠了靠,「老實交代,除了棲荷是你用十斤肘子收買而來,還有誰?」

見瞞不住沈靜昀了,袁慎投降,決定全招:

「好吧。你離開這五年,我一直都在做你太子皇兄的思想工作。他如果不同意,一道詔書把你從我身邊奪走,那我此生怕都是要與你相隔兩地了。」

「子端偏向你後來我是看出來了。還有呢?」

「你阿父,阿兄,阿嫂,甚至你的兩個侄兒。」

沈靜昀驚訝:「你連我兩個侄兒都不放過?」

「自然。當年我可是在你家門口跪了三天,你阿父阿兄才給了我一個見他們的機會。我苦口婆心,又是送禮物,又是寫保證書,你阿父他們才同意我在你回來後與你見麵。我自然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啊。」

「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何止。陛下和越皇後,曲泠君,還有霍不疑和程少商,甚至是後來那個白照川,也都是我的人。」

沈靜昀震驚地看著袁慎,突然間她好像有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你把我身邊的人都收買了,一個不落。你當我是什麼?」

「若非如此,他們怎麼能在你麵前時時刻刻提起我?我又怎能名正言順的在你身邊糾纏?若不糾纏你,哪能這麼快就讓你回心轉意?一年的時間,這我都覺得長了。」

沈靜昀又氣又想笑,抬手錘打了一下袁慎:「你就是隻狐狸。到底是讓你套住了。」

袁慎順勢握住沈靜昀的手,把她往自己懷裡拉了拉,雙眼含情,又似帶有一些侵略性地盯著沈靜昀看了好一會,然後湊近她,親口勿著沈靜昀那紅潤的雙唇。直到沈靜昀有些喘不過來氣後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現在才是套得住了,你再也跑不掉了。」

沈靜昀低頭,害羞地捂著嘴唇,然後微微把身子側過去不再看袁慎。

現在的沈靜昀已經不再像從前那般清冷,倒是更像是一個剛及笄的溫婉女娘。

「不害臊。」

沈靜昀轉身想回營帳。可是一轉頭,就看見了一眾看熱鬧的人:

程少商縮在霍不疑懷裡,捂著臉,嘴角都要扯到耳根去了;霍不疑也是麵帶笑意,眼神微微上抬,一副想看熱鬧但又不想看的模樣;棲荷更是捂著眼睛,躲在帳幔後麵,但是手指間還是露出一點點縫隙偷窺;小紀大人和阿飛阿奇也都在一旁呆呆地笑著。

「過分了啊,悄無聲息的看人笑話。八卦。」沈靜昀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

棲荷打趣道:「將軍,要不你倆繼續,我們保證不說話。」

「去,」沈靜昀嗬斥著,「該乾嘛乾嘛。」

程少商雖然看熱鬧看的很高興,但是看著一旁同樣害羞到耳根泛紅的袁慎,就想著好好逗一逗他。

「靜昀阿姊,我還是蠻好奇的,你瞧上這個袁善見什麼了?我若是你,我絕不選他做未來郎婿。」

一聽程少商在挑撥離間,袁慎站了起來:「程少商,我若是霍不疑,我也定然不選你做未來新婦。」

「那便多謝袁公子不殺之恩,少商感激不盡。」程少商陰陽怪氣的給袁慎行了個禮。

霍不疑沒這倆人這麼幼稚,拿出一封詔書交給沈靜昀:「陛下加急詔書,給你倆的。」

沈靜昀打開詔書,看到內容後忍不住笑了出來:「陛下這是有了前車之鑒,還特意下旨,不讓我們在樊縣成婚。」

「其實完全沒必要下詔書啊,你們二人的親眷朋友皆在都城,怎麼可能在樊縣成婚嘛。」程少商嘟著嘴。

霍不疑:「既如此,不如我們明日一早就啟程回都城,讓你倆安安心心把婚事辦了。」

「我看行,我早就和萋萋阿姊把成婚的賀禮都備下了,現下你們二人終於是要辦婚宴,這真是極好的了。」

「哼,」沈靜昀冷笑一聲,「是啊,這樣的話,陛下就不用整天念叨著,讓你們二人重新補辦婚宴了。你們夫妻倆可當真會打算盤,竟想用我吸引陛下的注意力。」

「有何不可?」霍不疑抬頭看著袁慎,「袁侍郎以為,快些娶新婦回家,何錯之有?」

「霍將軍所言甚是,人之常情。」

「你們三個,再加上棲荷,都是同夥,我不與你們爭辯。快些回都城也好,我去找阿父阿兄做主。」

袁慎攬過沈靜昀的月要,得意道:「華安莫不是忘了,你阿父阿兄都是我麾下的人了,誰還能為你做主啊?」

「這下靜昀阿姊跑不掉嘍。那就隻能替你惋惜一下,以後都要與這狐狸日日相對,當真是可惜這麼好的阿姊了。」

軍營裡現下一片祥和,所有人聚在一起開開心心地聊了許久後,便各自回去休息,準備明日啟程返回都城了。

這一次他們成功清剿所有戾帝餘孽,還收復丟失的國土,護衛國之根基,榮耀凱旋。沈靜昀到現在都記得他們回城那日,文帝和越妃站在城門口,帶著所有朝廷官員一起迎接他們回來時的樣子。

見到他們,文帝開心到恨不得跳起來,一人賞賜一個熱烈的擁抱。文子端也親自出城門十裡迎接。此戰後,天下才真正歸於太平。都城的百姓也都歡呼不已。

高興之餘,文帝下令舉國歡慶三日,還當眾為沈靜昀和袁慎二人定下了婚期。就在半月後。越皇後甚至添油加醋,要求親自操辦沈靜昀的成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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