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變故(1 / 2)
「什麼……什麼情況?」
執逸書掛掉電話從會場趕回,就見家裡亂作一團,國外請來的幾個心外科專家圍著她母親的床轉,各種精密的醫療儀器在人身上插著。
她哥站在那裡,紅著眼,不吭聲。
整個屋子外,除了她爸執啟堂,家裡所有人都在。
「我爸呢?」她顫著聲音問,一眾人低下頭,不敢言語。
嗬!
明白了,又是在那個女人那裡!
他還真是個癡情種啊,癡到這種地步了連自己的妻子在病床上命懸一線也不見人影!
……
從黑夜,到白天。
整個執家燈火通明,哀泣聲一片。
天亮了。
人也沒了。
「對不起,執小姐。」醫生鞠躬,對她抱歉的說。
「嗯。」執逸書悶悶的出聲,沒有太多心情搭理,擺了擺手,叫人都退下去。
她腳下像是生了鉛一般,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前走,進屋,到床前,看著睡在床上的人。
昨天。
就在這個屋子裡。
她還拉著她和她哥的手在說話,那皺裂如舊報紙般的手,握著一點也不舒服,但絲絲溫度從掌心傳來,又讓人趕到莫名的安心。
然而現在……
那雙手冰極了,像是剛從冰窖裡撈出來一般,涼得刺骨!
她躺在那兒。
不會說,也不會動,表情猙獰而扭曲,很難想象,在生前,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
……
消失了一夜的人終於回來了,帶著一身風霜走進屋,看了床上人一眼,有些愣住,好半天回神,道:「通知下去,讓海城商政各界人士,還有記者,都來參加葬禮!」
執逸書混沌的意識中聽見這麼一句話,微微怔了怔神,側頭去看了眼。
她的父親,執氏集團董事長,穿著一身剪裁妥帖的西裝,筆直的站在那裡吩咐著,金絲邊的眼鏡下,一雙深邃的眼睛一動不動,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麼。
她想罵他一頓,問他昨天去哪兒了,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人不在!
可那話到嘴邊,好像又覺得沒什麼意義,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隻冷冷的說道:「人在的時候,沒有見好好珍惜過,走了弄那麼大的陣仗,給誰看?」
執啟堂被她說得一怔,僵直了身體。
「小書。」執晨書拉住她的手,示意她這種時候不要鬧事。
……
葬禮辦得很倉促,但是也很盛大,各行各界有名有姓的人都來了,那個討厭的女人也是,她是不請自來的。
可父親對於她這不請自來的舉動隻是簡單的低斥兩句,便答應讓人留下了。
他這個行為,等於在原配的葬禮當天,向各界人士宣布自己再婚。
是對她母親的最大侮辱!
本為了這個葬禮一直隱忍不發的人終於是忍不住了。
執逸書不顧哥哥的阻攔,直接起身,過去給正往這邊過來吊唁的瞿穎一巴掌,「滾,別逼我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