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1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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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傳達旨意的,是吏部的尚書張廷玉和中書令岑道。

與其同行的,還有黃門侍郎鍾沿。

宮裡、中書省和尚書省都來了人,足見聖人對此事的看重。

好在鎮國公府對此早有預料,聽旨的時候,並無過多意外。

「門下:朕之第七女昭陽公主,克嫻內則,淑德含章。承賢鎮國公府第三郎,地胄清華,風神閒悟,立誌溫裕,局量宏雅[1],年已成立,未有婚配。可賜昭陽公主與鎮國公世子,得佳姻。」

「中書令岑道,宣。」

「吏部尚書張廷玉,奉。」

「……」

「告鎮國公世子,奉被。」

「詔書如右,符到奉行——」[2]

能得聖人的賜婚,可謂是承天之佑。

接到這道敕旨以後,整個鎮國公府便忙碌了起來。

畢竟,謝言岐締姻是喜,能夠尚公主,更是大喜過望。

——況且這位公主,還是帝後最為疼愛的金枝玉葉,如何都怠慢不得。

雖說昭陽公主是皇室的金枝,和皇室的締姻相較於平常來說,要更為隆重和繁瑣,須得注意的地方,也是數不勝數。但兩姓結好之事,上起天子,下至庶民,無不是承襲「六禮」行事。

也即是: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

不過,既是聖人賜婚,倒也能省去一些章程:用不著再去說親和問名。

到納吉這步,宮裡自有皇家的道觀合算,得到的結果,是大吉,天定的良緣。

得知此事,謝夫人好幾日都是喜笑盈腮。

盡管知曉宮裡的打卦萬不會有差錯,但她還是放心不下地帶著自家的兒媳藺蘭,一起去了趟承恩寺,找那裡的高僧幫忙合八字。

高僧拿著兩人的庚帖,道:「蘊川,初沅……一個是河川之蘊蓄,一個是沅水之初聚。按理說,這沅水細流,滿途千溝萬壑,難以匯至河川。但也好在,這兩人皆是情深一往:河川沖決險阻,沅水涓滴成河,縱是山海不可平,亦可挾山超海,永結同心。」

「若是他們能結為連理,往後餘生,定然是伉儷情深、白頭相守。」

「確實是,天意難當的佳姻。」

謝夫人算不得迷信之人,可她聽完大師的這段卦辭,反倒是深信不疑。

——畢竟他這話,確實是言之有故。

這兩個孩子,可不就是如此麼?

初沅雖是玉葉金枝,但卻命途多舛,是謂潺潺細流。

而他們家三郎這個性情,慣是肆無忌憚,莫說中間隔著千溝萬壑,便是刀山火海,他也能端了——當年昭陽公主尚且流落在外的時候,他就不顧門第之差地想要娶她,隻可惜,天違人願,彼時終究沒能締結良緣。

之後分別三年,昭陽公主恢復身份、回到長安,多的是郎君心向往之。

若非情之所鍾,她又怎會遲遲未有婚約?

若非一往而深,這三年,他們家三郎又怎會一直守著舊情不肯忘?

所以啊,這位高僧說的,確實在理。

他們家三郎和昭陽公主,那就是天賜的良緣。

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接下來的章程,謝夫人縱是忙碌,卻也未曾減少過笑容。

通過婚書以後,這事兒,幾乎就是板上釘釘了。

然後,是請期。

因著公主出降,非同一般。

工部還需要重新為公主修繕宅邸,是以,欽天監將親迎的日子,定在了來年的二月十六。

鎮國公府這邊在為家中喜事籌辦。

朝廷那邊,亦是在為政事焦頭爛額。

桓頌欺君罔上、意欲謀反,按照律例,理應重懲。

然,不知是因何緣由,聖人遲遲未能做出決斷。

於是桓頌便一直困在大理寺牢獄,聽候發落。

這事久懸不決,慢慢地,隨著時間的流逝,民間有關昔年宋家的議論,也逐漸是謬種流傳。

——畢竟時隔多年,昔日切身經歷過那場叛亂的百姓,儼然是再難追憶。

一時間,一些不明真相的庶民竟是開始猜測,當年的宋氏之亂,是否另有隱情。

如果宋頤真的是罪有應得,那麼他的兒子又何須歷經宮刑,忍辱負重地在皇宮蟄伏多年,就隻為尋仇呢?

甚至,還有人妄自揣測,道是當年的宋頤功高蓋主,為聖人所忌憚,是以,方才招來了滿門抄斬的橫禍。

縱是皇權神聖不可侵犯,但普天之下的悠悠眾口,又如何能悉數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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