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言沉還活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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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後,言沉雖然隻與容肆之前見過一次,不過也知道對方有意隱瞞她與薑遲的事情,甚至是隱瞞了她過去的生活,所以言沉對於心中的一切並沒有在容肆麵前表露出來。

她身體還未好全,至少,等身體好了些,再多了解一些和她相關的事情,之後再考慮離開。

所幸,容肆雖然對她有所欺瞞,不過對言沉也是真的沒有任何惡意,更不會拘著言沉的任何行動,就是……囉嗦了一些。

像個管家婆一樣。

「你剛醒過來不久,別站在風口處吹風,等會兒感冒了就不好。」

「誒,不是說了不讓人給你做奶茶麼?你這些奶茶又是哪裡來的?」

「奶茶不能喝這麼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已經喝好幾杯了。」

……

「言沉,你又在做什麼?是不是偷喝奶茶?」言沉懶洋洋地窩在露天秋千上,剛闔上眼眸沉沉欲睡身後就傳來了容肆的聲音。

瞌睡瞬間被驚沒了。

她微擰了一下眉頭,目光涼涼地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

容肆走近,見言沉沒有喝奶茶,而是抱著兩罐鬆子坐在秋千上,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鬆子?怎麼,你還喜歡吃鬆子啊?」

他隻知道言沉喜歡喝奶茶,特別喜歡的那種,不然花拾也不會在帝京開了一家奶茶店。

可沒聽說過言沉喜歡鬆子啊!

而且還是這種一整罐鬆子肉地給剝出來。

「嗯。」言沉擲出了一個字,不欲多解釋。

那雙細長漂亮的丹鳳眼微微沉了些許,似有幽幽不絕的墨色氤氳其中。

潛意識裡記得,有一個人喜歡吃鬆子。

特別特別喜歡。

應該是……薑遲吧!

容肆點點頭:「行吧,喜歡鬆子總比連著喝奶茶好,你繼續剝,要是不夠我再讓人給你送過來。」

旋即輕輕一笑,似是無意地調侃:「這麼喜歡鬆子,上輩子指不定就是一隻鬆鼠。」

聞言,言沉揣懷裡的玻璃罐子一個不穩瞬間掉落在了地上。

「砰」地一聲,鬆子和碎玻璃撒了一地。

「怎麼了?沒傷著吧?」容肆被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跳到言沉麵前。

言沉雙眸定定地看著地上的碎片和鬆子,眸色怔楞,微垂下長而茂密的睫羽,看不出在想什麼。

她抿了抿唇,心頭微微一悸。

鬆鼠……精!!

薑遲。

小鬆鼠!

鄰居、男朋友、小時哥哥……

這些稱呼在腦海中一一閃過,似是有什麼呼之欲出。

言沉闔上眼眸凝神細想,手微微緊了緊,就連薄唇因為太過用力抿地有些泛白。

可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任何零碎的畫麵都沒有,明明那些稱呼就像是在耳邊一遍遍地響起,可除了這些之外,什麼都沒有。

言沉最後還是無力地坐在了秋千上。

容肆讓人過來處理地上的碎片和鬆子之後,才看向了言沉:「沒事兒吧?是不是……」

想起了什麼?

後麵的話,容肆沒有問出口。

如果言沉在花拾來之前想起了一切,那他就送言沉回去,如果沒有……

想到這裡,容肆眸底也暗沉了一些。

那他就讓言沉永遠想不起來,給花拾一個成全。

至於薑遲,就隻能對不起了。

言沉搖頭:「沒事。」

見容肆沒離開,她沉吟了一下,待神色恢復如常之後才淡聲問:「我昏迷了多久?」

「一個多月吧!」然後挑了一下眉頭:「我跟你說,這一個多月我為了你可是連莊園都沒離開過,你說要怎麼謝我?」

「謝謝你!」言沉道。

「就這?」容肆看著她。

言沉沒說話,隻歪頭看著他。

容肆一指秋千上裝了大半罐被剝好的鬆子肉:「這個送給你。」

「不行。」言沉想也不想就拒絕。

「我照顧你這麼久,連罐鬆子都不給?」容肆輕嘖了一聲,這隻奶茶精太小氣了。

「這是鬆鼠精的。」言沉抬眸看著遠處的天際一線,眸色沉沉地道。

「鬆鼠精?是你麼?」容肆以為是言沉的自稱。

言沉也沒有解釋。

「行吧,那你記得早點回房間休息,還要吃藥,別在這裡待太久了。」言罷,容肆也就離開了。

邊離開邊在心裡嘀咕著:這花拾速度也太慢了,他都說了是有緊急的事情讓他過來一趟,都快兩天了,竟然還沒見到人影,要不是擔心花拾會直接告訴薑遲他就說是個言沉相關的了。

真是愁死個人!

他為了花拾可是操碎了心啊!

花拾是在當天晚上抵達莊園的。

沒穿漢服,隻穿了一身簡練的休閒服,那張艷麗而又溫柔的麵容此刻是掩飾不住憔悴和疲憊,就連眉心那一點妖紅都黯淡了許多。

他看著容肆,直接問:「什麼事?」

容肆說有十分要緊的事情,電話裡不能說,還非得過來一趟。

容肆對著花拾眨了一下眼睛,朝著他招了招手:「你隨我過來,我帶你去看一個人。」就連話語,都有些曖昧。

花拾大概是有些不在狀態,整個人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所以倒也沒有去猜容肆這個時候是領著他去看誰,隻是沒什麼情緒地跟著去了。

容肆知道言沉不會那麼早睡,她一般會在書房看一會兒書,不過都會在九點鍾之前回房間,然後洗漱休息。

十一點之前,房間就關燈了。

「叩叩叩。」容肆站在書房門前輕敲了幾下。

「進。」裡麵傳出了一個淡淡的音。

聞言,站在門口的花拾瞬間如遭雷擊地抬頭,他沒推開門,隻是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房門,一雙溫柔如水的鳳眸寫滿了震驚和喜悅。

容肆雙手環月匈站在一側,偏頭揚著嘴角看向了花拾。

「阿沉?」似是不敢確定一般,花拾極為緩慢地看向了容肆,就連聲音都有著微微的顫音。

容肆點點頭:「驚喜麼?」

末了,打趣地問了一句:「是不是十分要緊的事情?」

花拾沒顧得上回復容肆,直接推開門。

看見坐在椅子上看書的熟悉身影,花拾那雙溫柔如被春水浸染著的鳳眸眼尾都微微紅了,他沒說話隻是快步上前抱住了言沉。

言沉微愣。

「阿沉!」花拾緊緊地抱著言沉,聲音裡麵有著掩飾不住的後怕。

隻一聲一聲地喃喃道:「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言沉愣了那麼一瞬,緩過神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推開麵前的人,可是剛伸出手她的動作就僵住了。

脖頸處溫熱的液體悄無聲息地滑過,當下言沉的心就軟了。

雖然之前容肆各種明示暗示地表示花拾和她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雖然她自己知道其實並不是,但她也並沒有因此對花拾有什麼不好的印象,甚至潛意識裡的那種信任讓她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錯。

察覺到花拾的情緒平復了許多,言沉淡淡地喚了一聲:「花拾。」

僅一個稱呼,就讓花拾漂亮的眉梢微蹙了起來。

他鬆開言沉,定定地看著她。

許久,一些被他忽略了的事情才被注意起來。

「你不記得我了?」花拾問,聲音卻是極為篤定。

阿沉都是喚他阿拾的,或者開玩笑調侃的時候叫他花老板。

再者說了,如果言沉沒有失憶,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不通知他們,尤其是薑遲。

言沉也沒料到一個稱呼對方就猜出來了,她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誰都不記得了?」花拾眉梢蹙地更緊了,正準備問她記不記得薑遲的時候,容肆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看著花拾,緩緩開口:「當時腦袋受到撞擊,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任何人任何事。」後麵六個字,帶上了些許強調的意味。

不記得任何人,言沉的記憶一片空白,那麼才可以任他們描畫。

就是……不知道花拾會不會同意。

花拾和容肆二十多年的兄弟,小時候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交情,自然明白容肆話語中的深意,本就蹙緊的眉再次擰緊了一些。

阿沉不記得薑遲了?!

溫柔的鳳眸微垂,長如鴉羽的睫毛輕輕垂下,大概是有些心虛不定,眼眸都不大自然地翕動了幾下,連帶著睫羽在眼瞼處落下的薄影都忽上忽下。

沉吟了片刻,他微抿著的薄唇漸漸鬆開。

花拾看著言沉,蒼白如畫的麵容浮現了一抹淺淡的笑意,一開口,聲音仍舊是似水的溫柔:「阿沉,你以前都是喚我阿拾的。」

言沉淡淡一笑,放下手上的書,清冽如泉的丹鳳眼落在了花拾身上:「阿拾,很熟悉的稱呼。」

花拾也是笑:「當然,連這個名字都是你取的。」

聞言,言沉有些好奇地揚了揚眉梢:「我取的?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容肆生怕花拾如實相告,忙插了一句。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你們都認識十多年了,關係特別好,你喜歡喝奶茶,他還特意開了一家奶茶店,名字叫做朝夕。」

花拾警告地看了容肆一眼,眸眼有些微涼。

「花拾,朝夕?」言沉默念了一遍,然後看向了花拾:「朝花夕拾,倒是被你一個人占全了。」

「嗯。」花拾伸手,將言沉鬢角的一綹墨發溫柔地別到腦後:「你頭發長長了很多,以前都是男孩子的模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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