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大結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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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

燈泡一號華笙坐在沙發上,偏頭看了一眼透明玻璃牆外夕光漸散的天色,然後趴在沙發靠背上看向了其他人:「都快晚上了,小沉子他們還沒回來,要去叫他們麼?」

心中有些鬱悶,她從直升機上下來都還沒和小沉子說一句話,就被表哥給拖走了。

燈泡二號沈一瀲沒什麼形象地歪靠著,正拿著手機打遊戲,聽見華笙的聲音頭也不抬地道:「你可以自己去看看他們怎麼還沒回來,說不定會有大驚喜哦!」後麵的話語就帶了些許說不出來的曖昧。

華笙:「……」

臉色一頓,連連擺手:「不了不了,萬一打擾了他們的好事薑遲揍我一頓呢?!」

可是她也好像小沉子啊,好想抱抱她,這一多月時間她感覺就像是度日如年,生生地熬著。

她都這樣,更何況是薑遲,說不定兩人就是在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兒。

「你都要是薑遲的嫂子了,他還敢揍你麼?」燈泡二號玩著遊戲,漫不經心地說了句。

他都是不久前無意中聽舅舅舅母提起,薑銘很早之前就上門拜訪了,他舅舅舅母對這個女婿可是百分之兩百滿意。

據說之前薑銘的母親不同意,可現在……薑家基本上散了。

薑老太太癱瘓,被住在軍區大院的薑家本家接去照顧了,說是裡頭戰友多老朋友也多,相互聊天可以解解悶兒,薑刑和薑家三姐弟會定期去看她。

季商薇受不了刺激瘋了,一個人都不認識,因為薑刑的堅持倒是沒送去精神病院,薑刑自己辭去了一切政務專心地在家裡照顧季商薇,甚至連家裡的院門平常都給鎖上了,就是怕季商薇發起瘋來亂跑。

他陪著薑曄去看過一眼,薑曄大概還是無法麵對自己的母親以前對薑遲做過的那些事情,沒有過去,隻是站在院門外遠遠地看著,那個時候的季商薇看著挺溫和的,抱著一個洋娃娃稱呼囡囡,但聽薑曄說過有時候發起瘋來掐著人就說要殺了薑雅,就連照顧她的薑刑都朝夕之間老了十歲不止,兩鬢都生了白發。

而薑雅死了,屍骨都有野獸啃食過的痕跡。

怎麼說呢,天理循環,也算是有始有終。

人還是不能做缺德事!

華笙聽著沈一瀲的話,意味不明地輕嘖了一聲,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地看著沈一瀲:「話說表哥,薑銘可也比薑曄大呢,你說你和薑曄的關係是不是也該稱呼我一聲嫂子啊?」

嘖,她和表哥還有小沉子三個人,竟然都栽在了薑家三兄弟手裡。

還真是緣分啊!

不過她輩分最大,是嫂子,啊哈哈哈哈哈!

正陪著男朋友打遊戲的燈泡三號薑曄聞言挑了一下眉:「難道就不能是薑銘喊我一聲……」似是在糾結按照沈一瀲和華笙的關係薑銘應該怎麼稱呼他,沉默了一下之後,道:「表姐夫麼?」

姐夫??

華笙滿頭黑線。

半晌才明白這一聲姐夫的由來,她瞥了一眼沈一瀲,調侃地問:「表姐,你下麵那個啊?」

沈一瀲還沒說話,薑曄沖著他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眉。

一瀲答應過的,外麵保全他的麵子。

「嗯。」沈一瀲點點頭,神色非常坦然自若。

燈泡四號寧初琰慢悠悠地來了句:「一般隻有受才會特意強調上下關係,薑三哥估計才是下麵那個。」

薑曄沒好氣地揮揮手:「你演你的戲去,滾滾滾滾滾,真煩人!」

末了,寧初琰又補充了一句:「我之前見薑遲那兒有這種類型的書,好奇地翻看了幾頁。」

薑曄冷哼了一聲,十分嫌棄地道:「小幺兒比你更煩人!」都是些什麼破書,一點兒用都沒有,回去就給全燒了。

燈泡五號是言子翊:「……」

五號沒有參與話題,但是一直臉紅中。

燈泡六號難得穿了一回男童的衣服,他本來是想下了直升機第一個見到言沉,但是沒撐住半路犯困,然後睡著了,不久前才醒。

他坐在言子翊的身邊,好奇地伸手戳了戳言子翊的臉:「你臉紅了。」

言子翊:「……」

伸手捂住了薑小二的耳朵:「這是少兒不宜的話題,你不能聽。」

在遊戲裡配合著沈一瀲死了一次又一次的薑曄放棄了拯救這個遊戲坑王,也偏頭看了一眼外麵,倒是想把話題變得認真起來:「幕天席地的,言沉身體不太好,小幺兒不至於這麼不體貼吧!」

隻是一開口畫風好像還是帶顏色的。

「說地好像薑遲病懨懨的身體能堅持很久一樣。」沈一瀲冷哼了一聲。

寧初琰:「……」

薑曄:「……」

華笙:「……」

言子翊:「……」

哦,言子翊臉紅中。

薑小二不明所以中。

剛走進來的容肆和花拾:「…………」

沈一瀲沉默了一下,手食指和大拇指叉開支著下頜:「你們覺得薑遲和小沉子兩人大概還需要多久?」

客廳氣氛突然安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言沉的劫後重生,一直憋悶了一個多月的眾人心終於放了下來,心情也愉悅了不少,在沉默了一下之後就很愉快地參加了這個話題。

然後話題就這樣被帶歪了,不過好像一直也不太正。

都在撒了歡地猜時間。

花拾沒說話,也沒參與,隻是坐在一旁安靜地喝茶,容色艷冶,眸眼溫柔。

容肆挑眉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兒:「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

「難不成我還要參與這種話題?」花拾淡聲問。

容肆:「……」

不過也沒猜一兩分鍾,兩位當事人就回來了。

客廳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率先開口的是薑醫生:「這麼快?」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在薑遲身上劃過,帶著那種醫生的審視目光,連眉都是微蹙著。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氣氛更加沉默了。

言沉和薑遲都不傻,大概能猜出薑曄的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言沉略微沉吟了一下,清冽如畫的眉間有些意味不明地揚了揚:「帝北醫院的副院長和我有幾分交情,前段時間他還跟我說起過似乎有一個在非洲開展的關於醫院的研究話題,三哥可想去試試?」

聞言,薑曄俊臉一僵。

旋即似是反應過來什麼,他揚了揚眉梢,有些愉快地道:「言沉,你剛才喚我什麼?三哥是不是?」

然後眉開眼笑地道:「其實我們都還沒正式見麵吃過飯,等回了帝京,把薑矜夫婦和薑銘華笙叫上一起。」

似是想起了什麼,薑曄用手摩挲著下巴,一副挺深沉的模樣:「那樣的話,薑矜要準備不少的見麵禮呢!」

在場的人:「……」

薑小二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邁著小短腿就沖向了言沉,在即將撲撞到言沉身上的時候被命運扼住了後脖頸。

並且還被命運給揪著衣服後領給拎了起來,兩條腿在空中掙紮了幾下。

他抬頭看向了命運。

薑命運遲垂眸淡淡地看著薑小二:「你媽身體還未痊愈,你別這麼猛撞到了她。」

聞言,薑小二有些微訥地看著言沉,眼眶瞬間就紅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受傷。」就連聲音,都是那種軟軟糯糯中還帶著自責。

薑小二心性比同齡人要早熟一些,並不是那麼愛哭,可是這次眼淚珠子就像是控製不住一樣,嘩啦啦地往下流。

提起這事兒,雖然現在已經過去了但大家的目光還是深沉了些許。

畢竟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對那些在意言沉的人來說,並不好熬。

沒有一點兒線索,懷著希望卻又生怕希望落空的不確定性才是最難度過的。

聽著薑小二的話,言沉微愣了一下,偏頭看向了薑遲:「他也知道?」

「嗯。」薑遲微微頷首。

小二本來就聰明,他和小時哥哥當時都不在身邊,很快就猜到是出事了,後來瞞不住了就告訴了他。

言沉看向了哭成了淚人兒的薑小二,有些心疼地要從薑遲手裡接過來。

薑遲蹙了一下眉。

小二也搖了搖頭。

言沉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們:「我身體沒那麼虛弱。」

薑遲有些檸檬地看了一眼手裡的薑小二,然後不情不願地遞到了言沉的麵前。

因為之前一直是被薑遲給抓在手裡的。

小鬆鼠大概是後爸!

言沉一接手,小二就抱住了她的脖子,整個人就趴在她的肩頭:「對不起!」聲音裡麵有著濃濃的自責。

他應該乖乖待在家裡的。

言沉單手抱著他,另一隻手扌莫了扌莫他的小腦袋,放柔了聲音安慰:「這件事情你不用說對不起,是別人太壞,和你無關知道麼?再說了,我現在不是沒事兒了麼?」

小二還不到五歲,心性再成熟也是個小孩子,負疚這種情緒對他而言太沉重了。

再說了這種事情怎麼能怪他。

小二摟著言沉的脖子,看著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似是想到什麼,她看向了薑遲:「小二做身體檢查了麼?」

「他沒事。」薑遲道。

那天將他救出來之後司垣就帶他去做了全方麵的身體檢查,各方麵數據都正常。

小二在言沉肩上趴了沒一會兒,也就睡著了。

「我抱他去床上睡吧!」薑遲伸手去接小二,可是對方緊緊地抱著他老婆,就連睡著了都是無意識地抱著,根本就不鬆手。

薑遲:「……」

非常想說自己去找到未來的老婆抱著去。

連哄了幾句,薑小二才鬆了手。

見薑遲抱著小二去了房間,華笙緩緩道:「估計是累到了,這段時間你半點消息沒有,他也睡得不怎麼安穩,經常做噩夢哭醒。」

然後看向了言沉,眼眶沒忍住地紅了,吸了吸鼻子,一開口聲音就帶了哭腔:「小沉子,你都不知道,你真的是嚇死我們了。」

消息傳來的時候,對她而言不啻於晴天霹靂。

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言沉其實不是特別感性的人,前有哭成了淚人兒一樣的小二,現在又有麵前這個哭地梨花帶雨的華笙,客廳裡還坐了這麼一大群人,貫來清冽淡然的丹鳳眼也有些微微泛著紅,微偏開頭不去看眾人,盡量用帶笑的聲音道:「我現在不是沒事兒了麼,你怎麼還能哭成這個樣子?」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能聽到濃重的鼻音。

「小沉子。」華笙一把抱住了言沉,聲音都帶了那種委屈的小奶音。

言沉眼睛裡也有水光浮現,還是輕輕一笑:「你鼻涕眼淚都沾我衣服上了。」

「就沾就沾,誰讓你都差點讓我沾不到了。」說話的時候,華笙還故意在言沉的肩上蹭了蹭自己的眼淚。

言沉倒也縱容,沒說話。

好一會兒,華笙才將情緒收拾妥當,別別扭扭地看著言沉肩上被打濕的一大塊。

言沉看地有些好笑,調侃地補了句:「也不知道有沒有鼻涕。」

華笙:我也不知道。o(╯□╰)o

言沉走到了客廳中央,目光落在了沈一瀲等人的身上,彎月要鞠了個躬,認真地道:「謝謝大家,這段時間讓你們擔心也讓你們操心了。」

阿拾告訴了她,為了尋她,連冰沿雪山都差不多給翻了一遍。

她能想到,肯定是擔心極了。

旁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沈一瀲就似有若無地瞧了一眼剛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人:「這段時間可不止是為你一個人操碎了心。」

薑遲走到言沉身邊,那張妖魅絕倫的麵容也是極為認真,也對著眾人鞠了個躬:「這段時間,多謝。」

沈一瀲懶洋洋地彎了彎唇,鼻間溢出了一聲輕哼:「得了,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薑曄緩緩道。

寧初琰輕嘖了一聲:「還是第一次看見薑遲心甘情願地彎月要,竟然忘記拍照了。」

言子翊溫和地笑了笑,喊了聲「姐姐,姐夫。」

「安然無恙便是皆大歡喜。」花拾聲音仍是似水浸染的柔和,就連眉心那一粒紅點兒都溫柔了些。

容肆別開了抬頭,沒好氣地輕哼了一聲。

他是為花拾作嫁衣裳,誰知道最後花拾竟然將嫁衣裳送給了別人。

見花拾看了自己一眼,容肆態度挺敷衍地道:「行了行了,我也就是日行一善,再說了,我們第一時間告訴你們就算是功過相抵了。」

薑遲倒也沒計較這一點,雖說也許沒有容肆他們當時就能找到言沉,但是萬一呢?

萬一沒有容肆那麼及時呢?

所以即便是容肆隱瞞了小時哥哥的下落,他對容肆仍是充滿謝意。

因為其他的都是也許的可能性,但這一刻被容肆救下的小時哥哥才是真實的。

吃過晚餐一行人也各自回房間休息了,這段時間幾乎都沒有放鬆地好好休息過。

言沉一上樓,就看見了歪著身子靠在走廊盡頭窗戶旁的沈一瀲,見言沉過來,他微挑了一下眉梢,很明顯就是在等言沉。

「你先回房吧!」言沉對身側的薑遲道。

薑遲輕嘖了一聲,不過也回了言沉之前住的房間。

「一瀲。」言沉走到沈一瀲的身邊,忽然就有些慫,連聲音都是弱弱的。

沈一瀲沒說話,直接伸手抱住了言沉,

低沉而又隱忍的聲音在言沉耳邊響起,幾乎是喃喃道:「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直到現在,都能聽到沈一瀲的聲音有些微微地輕顫。

言沉伸手一下一下地輕拍著沈一瀲的後背,目光也是極為復雜,其中還有一分了然。

她就知道,一瀲不如剛才表現地那麼雲淡風輕。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言沉語調都放柔和了些,輕聲安慰著。

沈一瀲隻是緊緊地抱著她。

言沉任他抱著,隻在一旁輕聲安慰著。

安慰著安慰著,就感覺有些變味兒了。

「一瀲不哭啊,乖啊!」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在輕拍著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似的。

沈一瀲:「……」

好氣又好笑地抬頭看著言沉:「你擱這兒哄小孩子呢?再說了,誰特麼哭了?我是睫毛進了眼睛。」

言沉很配合地『哦』了一聲。

她的話音剛落,傳來了薑曄的調侃聲:「前些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抱著我哭得不成樣子。」

他認識沈一瀲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哭呢!

當時可把他給酸死了。

「你滾啊,不然待會兒我收拾你!」沈一瀲看著揭自己短的薑曄,眯著眼威脅了一句。

「好啊,不收拾你不姓沈。」薑曄挑著眉似笑非笑。

言沉:「……」

不知道她對這個『收拾』的理解有沒有想歪。

言沉覺得不管歪沒歪,自己都不應該在這裡當電燈泡,就尋了個理由離開。

回到房間的時候,薑遲懶洋洋地靠在單人小沙發上看書,見言沉進來微抬了一下眸,魅然的聲音帶了那麼兩分小傲嬌地響起:「還舍得回來了?」

言沉嘖了一聲,有些好笑地看著薑遲:「總共也沒幾分鍾。」

「誰說的,十一分二十七秒了呢!」薑遲輕哼著道。

「你還掐表算了?」言沉似是有些意外,又似是不太意外。

以前薑遲還掐表算過她和花拾的通話記錄,然後麵對麵的兩人還得打電話超過這個記錄。

真是個幼稚鬼!

薑遲看了她一眼,眉梢一挑:「你是不是心裡說我幼稚來著?」

言沉也不否認,走到薑遲身邊跨坐在他的腿上,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就算是幼稚鬼,你也是最漂亮最可愛的幼稚鬼。」

「還是我的。」然後又強勢而又霸道地補充了一句。

薑遲看著言沉,輕嘖了一聲,慵懶著嗓音道:「小時哥哥情話是說地越來越溜了。」

言沉直接這樣趴在他的肩上,下巴擱在薑遲的肩上,懶洋洋地反駁:「那我也沒對別人說過啊!」

她所有的情話都用在了小鬆鼠身上。

薑遲捏住了言沉的鼻子,妖魅的鳳眸有些危險地眯縫了一下:「怎麼?沒對別人說過你還挺遺憾啊?」

言沉輕嘖了一聲,微覷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看著薑遲:「小鬆鼠,我發現了,你就一直找事兒是不是?」沒有生氣,是那種意味深長的語調,帶著些許寵溺的那種。

薑遲鬆開了捏著言沉鼻子的那隻手,改為了雙手環著言沉的月要,臉頰貼著言沉的臉,有些悶哼哼地道:「我就是希望你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不想你看別人。」

希望小時哥哥的眼裡隻有他一個人。

聞言,言沉唇角微彎,在她家檸檬精的嘴角口勿了口勿,貼著薄唇緩緩道:「現在的目光不就是落在你身上麼?眼裡心裡都隻有你。」

薑遲也沒說什麼,隻是輕哼了聲,任憑言沉輕口勿著自己。

沒有深口勿,就這樣簡單地口勿著,唇瓣廝磨,細致而又認真地描繪彼此的唇形。

言沉在薑遲懷裡懶洋洋地窩了一會兒,然後才起身準備洗漱。

薑遲也跟著言沉站了起來。

言沉轉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薑遲雙手環月匈,眉梢一挑朝亮著燈的浴室看了一眼:「我洗漱用品都放進去了,當然是等你一起啊!」

言沉嘖了一聲,揚著唇角問:「是不是蓄謀已久?」

薑遲直接將言沉推了進去,將浴室的門關上的時候還能聽到薑遲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不是蓄謀已久,是要蓄謀一輩子。」

*後記*

回到帝京之後,言沉和薑遲沒有回清水華庭,而是直接被寧家派來的專車接去了寧家,說是寧老爺子想她得緊。

去了寧家,一連住了好幾天。

寧陵宇比較擅長廚藝,說是言沉和薑遲都瘦了,還專門請了假在家裡變著花樣地給他們做吃的,言沉都覺得自己在寧家住了幾天都胖了一圈。

薑遲的身體前段時間折騰太過,虧損地比較嚴重,身體情況不是很適合手術,和言沉商量了一番之後,沒有選擇手術而是直接冷凍治療,時間同景笙同一階段,就定在七月中旬。

一切都定下來之後,言沉和薑遲兩個人便離開了帝京。

三個月的時間,兩人去過世界很多地方。

看過北極極光、去過黃沙大漠、一碧無垠的草原、蒼茫雪色的山巒、千年古城、喧囂鬧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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