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做空票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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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了晚飯,錢財叫上朱由檢來到書房,身後還跟著兩人,這兩人正是朱由檢的護衛,高寒和胡寶二人。

書房的門緊緊關著,裡麵卻點了好幾盞燈,即使關著門仍可見裡麵亮如白晝。

錢財輕輕的推開門,然後讓過身子請朱由檢入內,此時的書房裡早已坐滿了人,朱由檢大概掃了一眼,約莫有十幾個人,看到二人進來,書房內的所有人都站起身來。

待二人都進入房內,錢財回身將書房的門緊緊關上,並落了栓,高寒和胡寶二人就守在門外,以防有人靠近。

錢財與朱由檢二人在主座坐下後,示意書房內的其他人等落座,二人身旁的香幾上早已斟滿了茶水,此時水溫正宜,錢財端起茶船用碗蓋撥開茶葉,輕啜了口茶,然後放下茶碗,道:「都說說吧。」

這時,位於朱由檢二人左手邊上首一人起身道:「東主,公子,我今日去的商號是日升隆,見到了日升隆的二掌櫃張傑,起初張掌櫃並不願意出借票券,隻願意出借銀兩讓我去自行去收購票券,印子錢倒是不算高,隻是我去的目的不在於此。就在我準備另想他法的時候,日升隆的一位朝奉進房也不知與張掌櫃說了些什麼,那位張掌櫃竟爽快的答應了出借票券,而且價格還略低於市價,印子錢收的也比平日裡少了一成。」

錢財笑著點了點頭,向朱由檢介紹道:「這位是陳掌櫃。」

朱由檢朝著陳掌櫃點了點頭,道:「想來那位張掌櫃是聽到什麼消息了,我們如此大張旗鼓的高價收券,他自然知道過不了幾日這券價就會飛漲,假如他今日賣你一兩銀子,幾日後你還回就是一兩五錢銀子,不僅賺了利錢,還將低價兌換的風險轉嫁,他又何樂而不為?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位張掌櫃出借於你的期限應該在半月之內吧?」

「公子說的不錯,日升隆拆借的期限是十日,不過東主當時交代的隻需拆借七日便可,為了保險起見也怕張掌櫃起意,所以特意多借了三日,隻是那張掌櫃隻肯借出三十萬兩的票券,多了就不肯了,而且米券那位張掌櫃開的印子錢奇高,一張一石米券一日的印子錢就要三十文,所以我便放棄了米券,隻拆借了其他幾種票券。」

朱由檢聽得不住點頭道:「此事正合我意,陳掌櫃也是老成持重之舉,沒想到那位張掌櫃歪打正著反倒助了我們一把,若全都拆借了米券,這事就玩不下去了。有沒有打聽到日升隆手裡掌握的票券以哪一種為主?」

陳掌櫃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試探了幾次,想著三十萬兩單單拆借一種票券,想來應該可以探出日升隆手裡的底了,隻是我與那張掌櫃周旋了許久,除了米券外,布券、茶券、鹽券、糖券、肉券、皮券、藥材券,就連最少的餅券他都能夠毫不含糊的借出三十萬兩的票券,最後我隻能除了米券和布券每一種都拆借了一些,湊夠了三十萬兩之數,又與日升隆買了二十萬兩的生絹券。隻是我實在是探不出日升隆的底,隻能後麵兩日再繼續看看,想來三十萬兩的單一票券對日升隆來說也算不上太大的數目。」

錢財道:「日升隆此時勢頭正勝,他們家大業大,三十萬兩就想探出日升隆的底基本沒什麼可能,還有什麼其

他消息嗎?」

陳掌櫃再次搖了搖頭,然後坐了回去,坐在他下首的一人起身道:「在下文四道,見過公子東家,嘿嘿,巧了,我與陳掌櫃去的是同一家,隻是晚了半個時辰,那位張二掌櫃很爽快的就借出了四十萬兩的票券,同樣的,沒有米券和布券,更巧的是,我出了日升隆的門便瞧見有幾百人在到處收券,而且他們收券的價格比日升隆的拆借價高了一成,嘿嘿,於是我便將四十萬兩的券賣了一半於他們。」

錢財聞言大怒,他一拍桌子罵道:「你這個見錢眼開的守財奴,高了一成的價你就將券賣了,老子讓你去拆借票券是讓你去賺錢了嗎?」

「東主息怒,東主息怒,我還沒說完呢。我是尋思著我們今日在府門前收券,即使將券賣了,明日不還是一樣回到我們手中?而且雖然賣了二十萬兩的券,我折返回日升隆卻又買進了二十二萬兩的生絹券,這一來一回便多了兩萬兩的生絹。」

朱由檢倒是沒有計較這人賣券買生絹的事情,而是有些驚奇的道:「這些人這麼快就想到去收券來賣了嗎?」

朱由檢話音一落,地下坐著的十幾個掌櫃紛紛回應道:「正是,我們也都遇見了加價收券的人,而且人數還相當可觀,隻是我們依著東主的吩咐並沒敢賣掉票券而已。」

這時那位文掌櫃就有些尷尬了,這些掌櫃的身份地位都不比他低,卻隻有他一人賣了票券去賺些差價,如此一尋思,心裡就多了些惶恐。

朱由檢也沒心思聽他們一個個匯報下去,便開口問道:「有沒有人打聽出八家聯合商號哪一家手裡控製哪一種票券的?」

底下坐著的一群掌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文掌櫃見所有人都一個表情,於是他又起身代表眾人道:「我們的遭遇都與陳掌櫃差不多,幾十萬兩銀子的票券拆借還試探不出八大聯合商號的底。」

就在文掌櫃話音一落坐回椅子之時,坐在他對麵的一個掌櫃起身道:「蘇州府的鹽券應該主要控製在福達商號手中,除福達外其他七家聯合商號手裡的鹽券最多不過占一成,而福達商號手裡的鹽券至少占了四成,因為他們就是蘇州府最大的鹽商,而且是壟斷性的一家獨大。」

文掌櫃不滿的瞪了對麵那掌櫃一眼,若是他早一刻說,自己也不至於丟臉了,自己那代表別人的話簡直就是把臉湊上去給人打。

「鹽券,鹽券,鹽券……」,朱由檢嘴裡不停的念叨著,別的都還好操作,隻有這鹽券是個麻煩,除非能將福達成功擠兌到倒閉,連著他們手裡的鹽引一並拿下,否則即使知道了他們的底,也根本拿他們沒辦法,南直隸與浙江、福建三省一年的官鹽貿易就達到了三千萬兩銀子,隻要錢財他們手裡沒有鹽引,這些鹽除了吃沒有別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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