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1 / 2)
山風拂過,方才談笑風生取人性命的劊子手,此刻卻成了束手待死的羔羊,著實諷刺非常。
「救我……阿羅姑娘,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竇箭忍受不住,滿頭虛汗,扭曲著跪在阿蘿麵前。
阿蘿大眼中一亮,喜道:「哈哈,你又送我一顆藥!」她興奮的躍起,鐮刀朝著竇箭割了過去!
「不!」
竇箭慘呼,無力反抗,血水一迸,頭顱落地。
阿蘿將他的人頭丟進籮筐中,笑道:「嘻嘻,阿蘿說過了,你們不許和我說話,說一句,就要送我一顆藥哦!」
羅輝和狐裙呆呆看著,身子忍不住發抖。這少女的行事風格,令人不寒而栗,是一個真正的惡魔。
阿蘿笑得更加開心了,道:「本姑娘寬宏大量,這樣好不好,你們兩隻要有一人求我一句,我就給你們解藥,但是求我之人得死,另一個可活。」
頓時狐裙羅輝愣住,臉色難看至極。阿蘿雖然給了活路,卻根本走不通。誰願意為了對方犧牲自我?
李扶搖內心也頗為復雜,他有一種感覺,阿蘿做這麼多,似乎隻是為了看他人窘迫狼狽的模樣,殺人,隻是順手為之。
「你們不求我,可就別怪我咯……」阿蘿嘆口氣,隨即又輕輕吹了聲口哨。
頓時,羅輝狐裙再次發出哀嚎,那毒蟲在體內咬了起來,劇痛難耐。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當真有趣!」
這個時候,崖壁後方忽然響起一陣爽朗的大笑,兩道黑衣人影轉了出來。
他二人都是氣息沉峻,臉色發黑,目光陰鷙而冷厲,宛如狼一般。嘴角帶著冷笑,充滿一股令人發寒的氣息。
殺氣!
李扶搖頓時一驚,這二人身上散發的殺氣,比他見過的任何一人都要濃烈。
這二人手下,亡魂絕對不少。
阿蘿見此二人,俏臉也是一變,不由得一停,當即毒蟲蟄伏,羅輝和狐裙也得喘息之機。
「那兩個中毒的,老子拿你們的血無用。給我滾!莫在這裡礙老子的眼!」
其中一個眉心帶劍疤的開口,羅輝狐裙當即一怔,不知所然,悄俏瞥了一眼阿蘿,阿蘿正如臨大敵的看著兩黑衣人。
羅輝和狐裙對視一眼,當即悄悄的朝著崖邊爬開了。
「嗬嗬,飛蝗,想不到聽你一言,今日我等居然有這等收獲。」
另一個黑衣人冷笑開口。
劍疤黑衣人道:「老子就說,此地有個鳥的血晶,肯定有人布局。這還會有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是啊,世人都道我們血滴子心毒,誰料這小小的北陲地帶,心毒者甚我等百倍。」前一人冷笑。
「血滴子」三個字出口,李扶搖心中頓時一沉,而崖壁邊,羅輝狐裙更是體若篩糠、大驚失色,急忙顫巍巍的爬下去。
「小丫頭,記住了,我們做事向來留名,我名疾鷹,他叫飛蝗。不過你如此水靈,我二人可以用完了再殺,哈哈。」
疾鷹肆無忌憚的笑著,飛蝗則是走到另一邊,黑色長刀一閃,之前看守阿蘿的陰雲洞弟子已被殺了。
「餵,小子,之前我救你一命,現在他們要殺我,你救我不救?」
阿蘿忽然回頭,認認真真地朝李扶搖開口。
李扶搖微微一笑,道:「我倒是想走,可這二位在此,我也走不了。」
——憑借隱遁符,自然可以遠走,可如此一來,穀中的無數魔血,可就拱手讓人。
他毫不懷疑赤剎會轉而殺掉他們三人——現在,李扶搖還不能離開陰雲洞,所以亦不能逃走。
阿蘿滿意點頭,興奮道:
「這就好,這兩人的修為,遠遠在我們之上,打是打不過的。隻有你殺了我,我殺了你,我們兩互相殺害,才可以免去被他們折磨的痛苦。」
「好。我怕你殺了我之後,未免害怕,我先來殺了你吧。」李扶搖微笑回應,隨即走了過去,持著黑色匕首。
疾鷹飛蝗疑惑的看著兩人,世上會有這樣的奇葩?
阿蘿興奮點頭,伸出了雪白的脖子,等著李扶搖來割。
「別怕,我的刀很快。」李扶搖微笑,舉起匕首,劈了下去!
「住手!」
疾鷹隨即失色,未料到這二人竟然是說真的,阿蘿這道角色,怎能輕易讓她死了?他速度極快,一步躍進,朝著李扶搖打去。
李扶搖的劍尖驟然一轉,阿蘿的纖纖玉手驟然從袖子中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