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三界局勢(2 / 2)
「以前隻以為洪荒三界的三千大道盡皆圓滿,如今方才知曉,洪荒三界雖然有三千大道,但是其實隻有二千八百種大道圓滿,兩百種大道殘缺不全。」唐霄如今已經知曉了洪荒三界其實是不全的。
當然哪怕有兩百種大道殘缺不全,依舊可以讓洪荒三界這個大千世界稱得上無盡機緣、無盡造化,畢竟這意味著,眾生可以參悟這麼多大道。
忽然,唐霄神色一動,目光投向了三界。
此次量劫,也迎來了尾聲了。
這段時間,隨著三清天的修士、媧皇天的妖族、西方極樂世界的佛陀菩薩羅漢進入地仙界,北俱蘆洲、東勝神洲、南瞻部洲實力大大增強,一個洲一個洲成了絞肉機一般。
無天佛祖雖然占據天時,但是魔族大軍在攻打其他大洲之時,也是損失慘重,看似如今一統三界,其實已經是盛極而衰。
當初殺入三界的魔族大軍,十不存一,而三界又那麼大,那點魔族兵馬根本不可能就守住三界,維持無天佛祖對三界的統治。
果然,最先出現問題的是天庭,楊戩、哪吒奉紫微大帝之名,率領著四海龍族和水軍,殺入天庭,盡數誅殺駐守天庭的魔族兵馬,便是連黑袍護法,都被楊戩、哪吒給斬殺了。
而失去天庭,仿佛就如同一個號令一般,東勝神洲、南瞻部洲短短不到一年便被道門收服,東勝神洲、南瞻部洲的魔族淪為了喪家之犬,潰不成軍,到處都是喊打喊殺著,魔頭都隻能是東躲西藏。
而北俱蘆洲,無天佛祖也隻能放棄,將剩下的魔族兵馬收攏到西牛賀洲。
西牛賀洲,靈山,大雷音寺。
當初無天佛祖有多威風,如今就有多沒落,從一統三界,到隻剩下西牛賀洲的地盤,麾下得力助手隻剩下黑蓮使者和巨蠍,其餘盡數隕落。
端坐在十二品玄水黑蓮之中的無天佛祖,雙眼頗有不甘心,若不是諸天聖人,他豈會這麼快就失去三界。
黑蓮使者抱拳道:「佛祖,人間有句話說『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退入魔界,積蓄實力,日後何嘗沒有機會再殺入三界。」
正所謂兔死狐悲,隨著黑袍護法等先後戰死,黑蓮使者心中也頗有一種膽寒,實在是局勢變化得太快了,明明都擊殺了洪荒三界無數練氣士,都已經一統三界,可轉眼之間又都失去了。
一切如同黃粱一夢。
「機會!?失去此次機會,何時才能再有?一個量劫?兩個量劫?」無天佛祖說著,心中卻頗為無奈。
他距離證道成聖是如此的近,觸手可及,但是偏偏始終無法跨出這一步,如今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氣運已經潰散大半,剩下氣運也在不斷流失,哪怕他以十二品玄水黑蓮鎮壓氣運都鎮壓不住。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小覷了三界,雖然如來佛祖躲避,轉世輪回而去,但是洪荒三界的準聖大能,數量遠超魔族。
甚至連斬三屍準聖都有數位。
雖然此次量劫,洪荒三界無數修士隕落,哪怕是準聖大能都有隕落,可是他很清楚,他想要翻盤很難很難了。
他不甘心就這麼退入魔界,失去這一次機會,他幾乎不可能再有證道成聖的機會。
域外天魔界,終究比不上洪荒三界,洪荒三界乃是盤古開天辟地所成,盤古身隕化萬物,擁有無量造化、機緣、氣運。而域外天魔界是『魔祖』羅睺身隕所化,終究遠不如洪荒三界。
域外天魔界的氣運,根本不足以讓他成聖。
而無法成聖,他就無法復活阿羞。
揮退黑蓮使者,無天佛祖端坐在十二品玄水黑蓮之上。
就在這時候,他的身體散發著柔和的白光,無比的聖潔,隨後一個穿著白袍的和尚從他的身體走出來,慈眉善目,雙眼有著大慈悲。
白袍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無天佛祖嗤笑不已:「我是佛,我是佛祖!我何須放下屠刀,哈哈~~看看如今的三界,該死的人都死了,整個洪荒三界都清淨了許多,那些藏汙納垢之地,再也掩藏不住!」
「高高在上的佛、菩薩,都死了!」無天佛祖目露凶光:「再敢未經我同意,我就將你鎮壓在魔界,以魔界之力滅殺你!」
白袍和尚絲毫不為所動:「我是善念,你是滅殺不了我的!我死了,你也得死!」
「無盡深淵,也鎮壓不住我!隻要人之本性有善,世間有善,任你手段通天,又豈能消滅得了善!」白袍和尚澹笑道。
這白袍和尚,正是無天佛祖的善念,被鎮壓在無盡深淵。
隻是無天佛祖修為神通大漲,作為善念又豈會原地踏步,同樣是修為神通大漲,使得無天佛祖再也無法像以往那般將善念鎮壓在無盡深淵,善念總是可以投射出一部分力量。
這讓無天佛祖很憤怒,偏偏又無可奈何!
因為善惡,本是一體!
他可以將善念鎮壓在無盡深淵,但是卻消滅不了善念,因為除非他隕落了,不然的話就不可能消滅得了。
他是佛祖也是魔主,善惡本就是一體,善為佛祖,惡為魔主!
「可惡~~你忘了麼,當初就是漫天神佛,見死不救,他們宣傳著善,可是卻不就善良的人,專做惡的事,你忘了麼,若不是他們,阿羞也不會死!」無天佛祖雙眼帶著怒火。
「當初是我害死阿羞,若非我迂腐,不使用力量,要以佛感化眾生,阿羞也不會救我而死!」白袍和尚平靜地說道,他沒有恨,也沒有怨,他將諸般罪責歸於己身。
是他答應與大長老的賭鬥,是他遵守人道秩序規則。
若非如此,凡兵俗鐵豈能傷得了他性命。
若非如此,一個寺廟大長老,豈敢算計他,害他!
而阿羞不知道他的修為,並非是普通和尚,為了救他,但是為了答應他的,用生命來實踐。
他覺得要怪也是怪自己。
他不怨天也不尤人,而這與無天佛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強烈地對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