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我可是純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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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呀?」索羅亞站在裡屋的角落,仰起臉兒望著鋪床鋪的許淺素。

以它的閱歷,還理解不了許淺素正在做什麼……在它看來,隨便找個地方一趴,一晚上也便過去了。

許淺素舒展著床鋪的折痕,隨後偏頭與側坐在旁邊的嘉德麗雅對視。

嘉德麗雅柳眉微微一挑,歪了歪小腦袋。

許淺素默默收回視線,伸手將本就整潔的床鋪又舒展了片刻。

昨晚,許淺素照顧了她一晚上,滿心擔憂,自然察覺不出什麼。

如今嘉德麗雅看上去已經沒什麼大礙,許淺素操勞一天,也有些乏了……但裡屋就這麼大點空間,也沒別的地方能睡。

雖然許淺素一路行來,占了瑪俐小姐不少便宜,但說實話,從未和誰上升到嘉德麗雅這種程度……近乎同床共枕的程度。

如果身邊是莉莉艾,許淺素會當她是小女孩,生不起一點心思。

如果身邊是竹蘭,許淺素知道竹蘭的性子,也不會起什麼邪念。

但如果是嘉德麗雅……許淺素忍不住又偏頭看了嘉德麗雅一眼。

卻看嘉德麗雅側坐著的姿勢微微一變,修長纖細的雙腿交疊,雙手撐在後月要處的床鋪,有意無意挺了挺飽滿酥軟的身前,纖細的月要肢與挺翹的臀部構成相當誘人的臀月要比,身段兒風韻,但卻是姿態高雅,看的越久,越能感到那股渾然天成,恰到好處的美感……

雖然她看上去對許淺素總是不設防,但如果許淺素當真邪火難耐,想乾點什麼,她一定會飄然離去,發出無情又得意,冷酷又高高在上的嘲笑……她就是這種女人。

而且,許淺素在想什麼,她心知肚明……給人的壓力委實過大。

嘉德麗雅瞧見許淺素又看過來,不由眨了眨澄澈的眼眸,儼然一副清純少女的做派。

許淺素收回視線,長身而起,將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藤藤蛇抱起來,出去打了幾桶水,打算洗個澡冷靜冷靜。

「我也想洗……」嘉德麗雅點著下巴飄來,說道。

「幽靈怎麼洗?」許淺素翻了個白眼。

嘉德麗雅黛眉微蹙,隨後忽然飄近,朝著許淺素的臉龐吹了口氣……嗬氣如蘭,溫熱的香氣拂在麵上,又拂過許淺素的劉海。

她笑道:「我雖然是幽靈,卻也能影響實物,實體化後,和一般的人類也沒什麼區別~」

「既然是幽靈,那身上想必也不會染上灰塵……」

「就算是這樣,我也想洗~」嘉德麗雅打斷許淺素的話,隨後威脅道:「你不願意,那待會兒我們各洗各的~」

許淺素抿嘴琢磨了片刻,才恍然理解嘉德麗雅的意思是一起洗澡。

要說不心動,自然不可能,不過許淺素對嘉德麗雅也有幾分了解,如果他當真點了頭,一定會被戲弄。

他後退幾步,「怕了你了。」

嘉德麗雅笑了起來,她飄了起來,背對著許淺素,伸手在自己的粉裙上微微一點,裙子便瞬間化作光點,消失不見,露出她白如羊脂的粉嫩肌膚……她作為精神體,衣服自然也是幻化的。

不過可惜以許淺素的視角,隻能看到她垂直足間的金發,該看的東西,許淺素一概看不到……她就是這種女人。

許淺素收回視線,隨便在櫃子裡翻出一塊藍色長布,背對著嘉德麗雅,在裡屋與外屋的交界處簡簡單單掛上簾子。

身後傳來水花聲與嘉德麗雅的澹澹疑問,「掛這個做什麼?」

「洗翠地區的房間構造有問題,連點私人空間都不留。」

「哼——」嘉德麗雅趴在浴桶邊緣,臉蛋枕著小臂,望著許淺素的背影發出一聲不明所以的長鼻音,隨後道:「謊言,我猜你是不願意讓我被誰看見,對不對?真是強烈的占有欲~」

今天一整天,嘉德麗雅都待在裡屋,雖然幽靈化期間,沒誰能看到她,但許淺素還是希望她能隨心所欲地選擇實體化與幽靈化。

許淺素拉了拉簾子,確定不會隨便掉下來後,便掀開簾子走進裡屋,聲音傳來,「猜錯了,我隻是不知在你洗澡時該看哪裡才裝上簾子罷了。」

嘉德麗雅笑了起來,用手舀起一捧熱水,淋在肩膀上,「什麼嘛,想看那你看就是了,若是回不去,以後也隻有我們兩人相依為命……」

這話說得可就有意思了,難道回不去,嘉德麗雅就會委身於許淺素嗎?

因此許淺素的聲線從裡屋傳來,「從前有位叫小和尚恪守戒律,清心寡欲,有一天,他被人和一位容貌姣好的公主關在一處……」

嘉德麗雅枕著小臂,望著簾子,靜靜聽著許淺素用著平靜的聲線為她娓娓講故事。

「而那位公主,被人下了藥,由此神誌不清,熱情似火,投懷送抱,兩人順理成章,喜結連理……」

嘉德麗雅柳眉一蹙,精致的俏臉浮現一抹作嘔般的惡心。

「……那和尚各方麵都無可挑剔,對於那位公主而言,毫無疑問是良配,任誰見了都要誇一聲金童玉女……」許淺素卻是忽然語鋒一轉,道:「但是,不行,但那位公主的心上人,她的丈夫,相公,未來要相伴一生之人,不應該以這種方式得到。」

嘉德麗雅微微一怔,疑惑問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意思便是……」許淺素頓了頓,隨後道:「你不能因為『無法回去』這種緣由,委身於我。」

嘉德麗雅仰起小臉,怔怔望著單調的簾子,隨後『噗嗤』一笑,笑得莫名其妙。

她舀起一捧水,忽的灑向許淺素剛剛掛上的簾子。

水珠在簾子上留下些許水漬,嘉德麗雅笑道:「矯情~」

「這是純愛。」許淺素不滿地反駁道。

「如果你是和尚,瑪俐是公主,看你還能不能這麼『純愛』~」嘉德麗雅笑盈盈問道。

「如果那公主是瑪俐,我才應該更加恪守本心,不能因為這種緣由強迫她。」許淺素的聲音平靜又自信,提及瑪俐,又帶上一絲笑意。

「那如果,公主是我呢?」嘉德麗雅垂眼問道。

許淺素的聲音一時沒有從簾子內傳來,半響才說,「方才就說過了……你也一樣。」

嘉德麗雅撐著側臉,笑了笑,隨後俏臉又忽然冷了下去,道:「不是獨一無二,我不要。」

「隨你。」

「瑪俐說這句話,你就極盡言語去哄她,我說這句話,你就隻有這種程度的反應?」嘉德麗雅冰冷的俏臉又化為無趣,有一下沒一下地舀著水。

許淺素不回話了。

嘉德麗雅斜視了那有幾分濕的藍色簾子一眼,便收回視線,也不再多言,默默洗澡。

……

事實上,嘉德麗雅的身上真的沒有塵土,洗了半響,餘下的洗澡水卻是隻有香氣殘留。

「賞給你了~」嘉德麗雅將垂至足下的金色挽成單馬尾,飄回裡屋,慵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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