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如夢似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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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天冠山頂,黑紫色的時空漩渦中閃過幾絲電芒,有幾分躁動不安。

「嘉德麗雅?」

聽到許淺素的聲音,嘉德麗雅不由蹙了蹙好看的黛眉,隨後才睜開眼睛。

根據身後熟悉柔軟的觸感判斷,這裡是……自己的別墅?

嘉德麗雅偏頭望去。

許淺素正坐在床邊,垂眼看著自己。

一根紅線穿過神闔之笛,將其掛在他的月要間。

嘉德麗雅望著許淺素的眼睛,忽然想起了自己初臨洗翠那會兒……那次,許淺素也是這麼坐在床邊,默默地望著自己,一夜沒睡。

她坐起身來,柔順的金發垂下。

嘉德麗雅偏頭打量四周,自己豪華的閨房內,點點熏香擺在桌上,但窗戶卻是開著,清風攜帶暖陽拂進房中,輕輕掀起窗簾,陽光照射下的粉塵隨意輕晃,滿是愜意舒適的氛圍……適合睡個午覺。

嘉德麗雅收回視線,歪了歪小臉,看向許淺素,問道:「這次你也一夜沒睡嗎?」

「嗯?為什麼這麼問?」聞聽此言,許淺素微微一怔,隨後俊美的臉龐便帶上些許笑意,他輕笑了下,道:「想起那天晚上了?那晚確實很辛苦,畢竟我也勞累了一整天,但我並不介意再照顧你一次。」

嘉德麗雅柳眉微微一挑,雖然最近有這個趨勢,但許淺素從不會用這種語氣對嘉德麗雅說這種話……他隻會對瑪俐這樣說。

「想照顧我的人能從這裡排到天上,自是不缺你一個。」嘉德麗雅微微試探著說道。

「排到天上?什麼意思?」卻聽『卡察』一聲,竹蘭手裡拿著食盒,穿著白色的居家服走進來,聞聽此言,不由歪了歪小臉。

「就是追她的人很多,足以填平大陸與海洋,堆積上天的意思。」許淺素解釋道。

「為什麼你會知道……你也會讀心啦?」竹蘭狐疑的視線在許淺素與嘉德麗雅兩人的臉上看來看去。

嘉德麗雅微微一怔,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竹蘭看。

如此眼神,讓竹蘭不由眨了眨眼睛,她走上前,放下食盒,輕輕點了點嘉德麗雅光潔的額頭,笑道:「乾嘛這麼看我?好不容易才從洗翠地區回來,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所謂『相顧復沾巾,最是無語相凝望』,就是如此。」許淺素笑了笑,替嘉德麗雅解釋道。

說完,兩女卻是沒一個理會他。

嘉德麗雅能聽懂,但不想說話。

竹蘭雖然聽不太懂這種異世的詩句,但也能勉強理解意境,不過她此刻滿心都在嘉德麗雅身上,瞧見嘉德麗雅有幾分呆愣嬌憨的模樣,便坐在床上,伸出小手,扌莫上嘉德麗雅的額頭,「你……莫非失憶了?」

「失憶?」許淺素點了點下巴,「難怪……穿越世界背麵本就凶險萬分,更何況還要保護我……即便有著神奇石板幫助,精神力也損耗太過嚴重,以至於都傷及記憶了……」

「神奇石板?」嘉德麗雅黛眉微蹙,偏頭看向許淺素。

「是……在我吹笛子時,克雷色利亞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離開,卻是給我留下了神奇石板,幫助我們返回現代……也是多虧了這種寶物,你才能有足夠的精神力帶著我穿行世界背麵。」許淺素緩緩解釋道。

聞聽此言,嘉德麗雅看了許淺素一會兒,表情才恢復了往常的平靜慵懶,她問:「你的寶可夢也都跟著回來了?」

許淺素微微一怔,沉默少許,才緩緩道:「索羅亞……沒有跟著回來。」

「是嗎……」嘉德麗雅杏眼微微一眯,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道:「就像洗翠在抵觸你一樣,現代也在抵觸著索羅亞這種千年前的生靈……這個世界或許玄妙,但其實自有一套不可破壞的規則……哪怕沒有我,你也會經由各種事回到現代,同理,哪怕索羅亞隨你來至現代,她也會經由各種事再次回到洗翠……」

「這個世界,或許很無趣。」嘉德麗雅明顯想起了酋雷姆為她布下的命運,因此語氣帶上些許不善。

索羅亞沒能跟著回來的事實,明顯讓許淺素心情有幾分低沉,他不想在索羅亞身上多言,沉默少許後,才緩緩道:「半個多月以來,你留在現代的身體一直都是竹蘭小姐在照顧。」

「我知道。」嘉德麗雅輕笑了下,在她心裡,竹蘭很重要,非常重要,自然,她在竹蘭心中,也是這般地位。

若非如此,嘉德麗雅也不會為了能讓竹蘭活下來,不惜用上自我暗示,以近乎催眠的法子喜歡上許淺素……

念及此處,嘉德麗雅不禁看向許淺素,問:「今天幾號?」

「我們三月四日離開洗翠,穿過世界背麵,成功回到現代……你因為精神力耗盡,昏迷了三天,所以是三月七日。」許淺素語氣輕柔,順著嘉德麗雅的問題向她解釋來龍去脈。

三月七日……已經過了酋雷姆當初所定下的時間。

嘉德麗雅的額頭還殘留著竹蘭方才輕撫她的些許餘溫。

許淺素與竹蘭還活著……

海風席卷而上,帶著些許輕微的呼嘯聲吹進屋子,窗簾一時間被掀得老高。

竹蘭蹙了蹙眉頭,嘉德麗雅常年不運動,身子柔弱,如今剛剛從昏迷中蘇醒,還是應當注意些為好……她長身而起,越過桌上的熏香,拉過窗簾將其綁住,才關上窗戶。

嘉德麗雅從竹蘭的背影收回視線,看向許淺素,雖然麵容一樣,聲音一樣,神情一樣……但不是就是不是。

她說:「雖然我更喜歡你這幅了解我,在乎我的樣子,但可惜……他還沒有喜歡我到這種地步。」

話音落下,柔軟的大床,和曦的陽光,舒爽的海風,細微的粉塵,正在關窗的竹蘭,與疑惑看來的許淺素便盡數化為碎片,視線忽的隻餘漆黑。

……

嘉德麗雅黛眉微蹙,旋即睜開雙眸。

根據身後的觸感判斷……是在車廂內。

對於自小便生活優握的貴族大小姐嘉德麗雅而言,睡在車廂內,自是稱得上條件艱苦。

不過這點艱苦,此刻嘉德麗雅也不會太在乎,更何況……有人將她照顧得很好。

她偏頭看去,些許清冷的月光自窗口撫進,灑在盤腿坐在一旁的許淺素的臉龐上……一根紅線穿過神闔之笛,將其掛在他的月要間,在月光下微微反射出柔和的光暈。

瞧見嘉德麗雅蘇醒,他輕輕挑了挑眉毛,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問嘉德麗雅怎麼忽然醒了。

嘉德麗雅朝四周打量一眼,沙奈朵,小袋獸等寶可夢正呼呼大睡,但根據許淺素盤腿坐的位置以及麵朝方向……他明顯是在照看自己。

「你又不打算睡覺?」

「又?」許淺素微微一怔,旋即才輕輕搖頭,「沙奈朵她們作為寶可夢,安全方麵總歸是讓我比較放心的。」

嘉德麗雅坐起身,小手捏住自己的裙角,隨後換了個姿勢,側坐在毯子上,神情卻是有幾分怡然自得。

是的,許淺素的回答,應當是這種才是。

就算他關心自己,也不會說得那般直白,他隻會用這種含蓄的說法。

那種直白到明顯是調笑的話,他隻對瑪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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