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一律希望。(1 / 2)
兩人打打鬧鬧間,楊超月抱怨著去洗手間拿卸妝水卸妝了。
陸景然則回到了房間裡,準備翻出從前的經典電影仔細的看上幾遍。
沒有人的成功是沒來由的。
都是付出了莫大的努力。
不說是白手起家的那些創一代們。
縱使是富二代,你也不能否認當初在娘胎裡的時候,作為蝌蚪的他遊得是最拚命的一個不是。
否則成千上億個兄弟姐妹,為什麼隻有他順利出生成了富二代。
演員呢也是如此。
他們的本職就是表演,而表演是必須要經歷人生百態,嘗遍個中滋味,才能完美演繹出角色的。
但大部分的演員們都沒有那個體驗百味人生的機會,也隻能從其他成功的演員上吸取經驗了。
誠然,陸景然並沒有在演技上取得多麼大的成就造詣的想法。
但他也不想讓作為演員的自己,每每被提起演技,總會是被譏笑的那處短板。
陸景然癡迷的看著影片中演員們的表演,看著他們的表情演繹,每個抬眉動眼,每個嘴角的弧度。
他拿過來一麵鏡子,嘗試模彷著,學習著。
他首先第一個模彷的是,小說中總會出現的被吐槽的這麼一個詞。
【苦笑!】
苦笑,也即是苦澀的笑容。
這是小說中被讀者們吐槽爛了的一個詞。
因為以他們的認知。
笑就是開心,是快樂。
苦澀就是悲哀或者傷心。
一者傷心一者悲哀,兩者怎麼可能混為一談嘛。
這簡直是矛盾重重。
讀者們的想法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大多數看小說的讀者們都不會有多麼豐富的人生經歷經驗。
他們所經歷的人生往往是平平無奇的。
不會有中大獎後的大喜。
也不會有父母殞命後的大悲。
他們眼中隻看得到自己一眼看的到底的平凡普通的人生。
好像電視劇上,新聞上。
那些天災人禍,親人殞命,生了絕症的事情都距離他們很遠很遠。
但正所謂,藝術源自於生活。
普羅大眾都是平凡普通的,但是世界上卻還有那麼一批人。
他們或者親人離世,或者遭受了不公等的待遇,或者遭受了屈辱,或者天生下來就患有不治之症。
你以為自己失業找不到工作,街頭買醉已經很慘了,你痛恨一事無成的自己。
殊不知這個時候,還有人躺在醫院重症ICU,醫生正在和閻王爭搶著他的性命,外邊則是為之痛哭流涕的親屬們。
你所不稀罕不在意無視的健康身體,恰恰是別人渴求不得的。
人們的表情通常有各種各樣的方式表達。
但真正歸納起來能表達出情緒的,不外乎聲帶發出的聲音,臉蛋肌肉的控製,眼睛的翻轉,眉毛的舒展緊繃,嘴角勾勒的方向弧度表示。
開心呢,嘴角會上揚。
哭泣呢,嘴角會向下扁。
但假若是苦笑呢。
就是那種專家嘲諷你窮,不上進,隻會躺平,或者進廠。
明明家裡有別墅,豪車,為什麼不把它們租出去,自己開著車出去跑滴滴。
這樣子上進努力下去,未來生活還會像現在這樣嘛?
你的反應呢,也隻能是無可奈何,對他們笑著說是是是。
家裡有別墅,有豪車,不把它們租出去,隻會進廠的我真是廢物,拖累全國人民了。
因為你不認同專家的說法,你覺得他不了解你的生活,所以你不是很生氣,有的僅僅是無奈,同時還有禮節性的笑,總不能當著麵哭吧,更不能生氣罵人。
因為會露出苦笑的人,都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失敗者,失意者。
什麼意氣風發,什麼心直口快,都與他無關。
所以,你的表情會變成這樣。
你的眼睛視線會偏下,逃避躲閃。
你的兩邊眉毛會皺起,向中間聚攏。
你的嘴邊會咧開,勾勒出一抹堪堪不過十幾度的弧度嘴角。
但這僅僅是臉蛋肌肉的牽扯,而並不是你真正發自內心的笑。
與此同時,情緒又會牽扯到你氣息的長短。
所以你的鼻孔也會為之收縮變大。
如此,就形成了一張苦笑表情的麵龐。
這也是昔年,周星池《喜劇之王》的一張截圖苦笑表情,被奉之為影視學院的經典的最主要原因。
因為他完美的將這抹苦笑演繹了出來。
平心而論,前世今生,陸景然都沒有遭受過多麼大的創傷打擊。
甚至他人生中最痛苦傷心的時候,也許僅僅是上一世父母離世的時候吧。
但生老病死,乃世間常態。
他所需要做的僅僅是痛快的哭,將悲傷宣泄出來。
因此,縱然是模彷著《喜劇之王》電影裡星爺的表情。
重復了千百次,甚至臉部肌肉都牽扯的僵硬了。
陸景然也覺得他捕捉不到那絲神韻。
模彷終究隻是模彷罷了。
唉,他到底還是成不了藝術家。
陸景然丟下鏡子,自嘲的想著。
……
楊超月將清水在臉上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整張臉蛋都搓摩的紅潤了。
她這才罷休。
回到了客廳,沒看到陸景然。
轉去看了臥室一眼。
就發現陸景然正拿著一麵鏡子,對著電腦熒幕的畫麵,做著各種表情動作。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
這難道就是演員們的日常生活嘛?
嘗試模彷各種表情訓練?
楊超月走進房間。
「小哥哥,你在做什麼。」
在楊若薇麵前直呼陸景然其名。
在陸景然麵前,她又是一副很禮貌的樣子稱呼著小哥哥。
嘖嘖,真可謂是把表裡不一演繹到了極致。
見她走進來,已經回復了之前素顏朝天的樣子。
許是剛剛沾染過清水的原因,她的頭發有些濕漉漉的,還有些淩亂的貼在額頭。
尚未完全長開的巴掌大的臉蛋上,還有些稚嫩的痕跡。
兩隻烏黑透亮的眼睛,大大的,好像兩顆黑寶石。
鼻子小巧,唇瓣微微抿著,透著粉紅水潤的光澤。
陸景然強行無視了心底裡不爭氣的跳動,收回目光,說道。
「看電影了,能乾嘛。」
楊超月提了一張凳子在他旁邊坐下,同時帶來的還有一抹清香。
她的手臂貼著椅子扶手上,下巴枕在上麵,跟著看著電影裡的畫麵。
本來陸景然的手是放在扶手上的,不過見楊超月似乎想要枕著扶手,所以他就放到下麵去了。
楊超月的頭發還是很長的。
雖然大部分都披散在她的身後,但也有些許是從她的身前肩膀上垂落下來。
好巧不巧的,一些頭發就散落在了陸景然的手掌上。
他本來是想要把女孩的發絲撥弄開的。
但不知為何,卻始終做不出那樣的動作。
聽說,女孩子頭發長,感覺是不怎麼敏銳的。
我隻是扌莫一扌莫頭發,不去用力拔,她應該不知道吧?
心裡如此想著,陸景然悄然從女孩散落在他手掌上的發絲裡,撩撥了幾根攥在手裡。
女孩的發絲柔順細膩,扌莫著就好像上好的絲綢匹緞。
陸景然的心裡很忐忑緊張,也很興奮。
前世今生,他不是第一次扌莫女孩子頭發。
但像這樣偷偷去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