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九十章(1 / 2)
這次備采問題挺多,莊想足足在備采間待了半個多小時。
工作人員問了他的未來展望,問了他對導師們的看法,還問了莊想最希望和誰一起出道。莊想一邊回答,一邊依稀想起,似乎剛進基地的時候,他們也做了類似的備采?
時間真是消耗品。
現在回頭去想,總覺得初舞台都還歷歷在目,可是卻已經快要進入決賽了。
所以在工作人員問:「最後的這段時間裡你還有什麼心願?」的時候,莊想回答的是:「希望時間能過得再慢一點吧。」
他還不想這麼快就結束。
*
漫長的采訪結束之後,莊想又回到練習室繼續練習。
董夏這次給了他們很大的權限可以到處改動,所以舞蹈上有變化,詞也有。這對莊想而來有點困擾,畢竟他編舞擅長,卻完全沒接觸過寫歌詞這塊,導致尤其苦手。
這幾天他寫詞寫得人都麻了,刪刪改改好多遍,還是怎麼看怎麼不對,就連董夏也評價說「這歌詞沒靈魂」。
莊想乖乖巧巧不懂就問:「什麼叫有靈魂?」
董夏沉吟:「隻是為了完成目標而做的事情是沒靈魂的,就這樣說嘛,小莊你的舞蹈是有靈魂的,可詞沒有啊。」
他這麼一說,莊想覺得自己好像隱約明白了一點。
「靈魂」,這種東西說起來太廣泛,其實具體一點也許可以說成是「真心」吧。
就比如他的舞蹈,比如齊北圳的貝斯,因為有熱烈的信念加持,總是比乏陳的模板教學更多一些自己獨特的風格和味道——而這種東西,他現在的詞裡麵並沒有。
他現在就是一些這樣那樣的詞匯堆砌出來,誰都能寫的東西,並不獨特,也並不屬於他。
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寫出自己的東西?
莊想又被困住了。
他特意去問了這方麵很厲害的齊北圳,齊北圳的答案是:「心裡想著什麼,寫出來就行了。」
莊想嘆氣。
他覺得心裡想著什麼,和寫出來的是什麼,這是兩回事。
「我好像明白了,你是沒靈感,連要寫什麼也不知道。」齊北圳想了想,垂眼看他,「聽說之前你黑料熱搜的事情鬧得很大。」
莊想:「唔。」
連齊北圳都知道,看來在基地裡傳得也挺開的。
齊北圳說:「試試看用這個題材吧。」
莊想怔了怔,「這個?」
齊北圳表情淡得像是籠罩一層煙,但他的話卻隱隱透出鋒芒畢露:「有主題,有核心,有反抗,一波三折也齊全,有什麼不能寫的?藝術源於生活。」
莊想思索了一會兒。
有道理!!
齊北圳補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唱出來的歌才會比較有態度。」
莊想看著他眨眨眼。
齊北圳嘴角很平地勾起一個弧度:「看來你懂了……去寫吧。」
莊想於是開始奮筆疾書。
這一次別的不說,唯一就是順,一氣嗬成就寫下來了——完全沒有像之前那樣拚命咬字斟酌想要把情感變更強烈的意識。
寫好之後,他讓選管幫忙把詞拍照發給最近有點忙的董夏。
【董夏:我待會再幫你改改!這次不錯啊小莊~】
這意思就是成了。
莊想鬆了口氣。
倒數第三天。
所有人的詞和舞都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可以開始和選管溝通舞台效果。
選管建議說:「你們到時候可以用那個滋滋槍。」
莊想背靠牆無聊到轉筆自娛自樂,聽到這話眨眨眼。
滋滋槍?
水槍?
宋一沉更是直接把他的問題問出口:「所以是舞台上打水仗?」
莊想忍不住笑出聲。
選管:「……」
倒也不必說得這麼淺顯。
他咳了咳,委婉:「可以這麼說。」
宋一沉興奮:「好耶!那到時候誰得罪過我我就滋誰。」
莊想支著下巴好奇問:「不包括我吧?」
宋一沉和善地拍拍他:「不會不會,怎麼也是徐子譯嘛。」
小徐:?
他滿臉懵:「你好像有那個大病?」
宋一沉:「都讓帶水槍了,不滋人豈不是有違常理。」
「嗬嗬,還真不行。」選管斬破宋一沉的幻想,「到時候你們隻能往天上滋,注意避開人、攝像機和觀眾。」
宋一沉:「啊??為啥啊。」
莊想估計是:「怕花妝。」
選管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小宋:「……節目組的化妝品該換換了。」
連點水都經不起,脆弱!
選手們笑成一團,莊想笑眯眯地擼了一把他的頭發。
但是不管什麼,這次舞台有這個新元素還是讓選手們振奮了一波。
誰心裡麵還沒點小幼稚啊?
水槍,帶勁兒!
於是在大家的期待之下,彩排和公演的日子很快就到來。
董夏組的選手們換好一身紅黑色主調的改良西裝進到候場間候場,比他們先到的選手們左瞧右看,羨慕了。
「酷啊兄弟們!!」
「換換衣服吧嗚嗚,我也想穿你們這套。」
然後董夏組選手就很嘚瑟地到處炫耀。
別的不說,他們這次妝發相當給力,從頭到腳塑造一種帶點不羈匪氣的精英感,不像平時一樣帶鏈條和亮片,廉價感極速降低,酷感飆升。
其中莊想尤甚!
因為他戴了個黑色的骷髏頭單邊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