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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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之前那個單位的的小哥,我現在看直播全靠猜了。】

【總結一下,是崽崽看到了狗狗的靈魂,然後過來,現在是在問狗狗是不是在等誰回來是嗎?】

【那就是狗狗的靈魂在這裡,是為了等誰回來?不是那條小黑狗嗎?】

小棲無輕聲問:「隻是,想看到他好不好是嗎?」

貓貓狗狗都叫了起來,這是認同了她的話。

豹尾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這麼多魂魄聚集在這裡,等的還不是自己的主人,甚至都不求那人回來帶他們走。

而那人現在,還養了其他的狗。

或許也是早就將這群流浪的貓貓狗狗的忘了吧。

小棲無蹲下來,抬起手:「來,握爪爪吧。」

貓貓狗狗都不解地看著她,小棲無彎彎眼睛,溫聲說:「以後,你們就有家啦。」

閻王大人會努力給它們一個家的。

貓貓狗狗雖然不知道這話的真假,可是看著麵前這個小孩,卻有種舒心的感覺,它們陸陸續續將自己的爪子放在小棲無的手上:「謝謝。」

【鬼魂哪裡來的家啊?而且還是貓貓狗狗的鬼魂。】

【萬一說的是下一世呢?】

【閻王居然也管動物的嗎?我以為隻收人類的鬼魂呢。】

【所有的生物,隻要有靈魂,那就肯定歸閻王管呀,這麼一想,我家的狗狗,是不是也能有一個好的歸宿了。】

觀眾們正在討論著的時候,忽的有幾個人又出現在了鏡頭裡,赫然就是之前在湖邊遇到的那一家人。

老三再一次看到這群人也是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沒有上前。

而這群貓貓狗狗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又或者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它們不約而同地轉過頭,目光都落在了老三的腿上。

「真的是老三!」

「老三穿的衣服,變好了誒!」

「老三有腿啦!真的有腿了!」

待在老三身邊的那條狗像是有靈性一樣,鼻子嗅了嗅,而後汪汪汪的叫了起來:「汪汪!」

(這裡有東西!)

老三忙按住狗狗的腦袋:「二黃,別吵到人家。」

又對看起來是主角的蘇聞和棲無點頭致歉:「抱歉,打擾你們了,我們沒想到這裡會有人。」、

蘇聞:「無妨。」

貓貓狗狗想要過去近距離看看老三,但是看到他身旁的狗後又沒有上前。

說是知道自己是流浪的,不想老三回來接,可是畢竟相依為命過了那麼久,它們多少還是會有些落差的。

「這條狗,看起來好大好壯,一定吃得很好吧。」

「當然了,老三一定對它很好。」

「真好。」

老三他們雖然沒有走過來,但是目光卻一直在這邊搜尋著。

老三看著那塊大石板:「沒想到,這石板居然還在,這棵樹,也還在。」

那個站在老三身邊給他打著傘的年輕人問:「爸,你確定是在這裡嗎?」

「不確定。」老三嘆了口氣,「當時我那個房子,本來就是臨時的工地板房,還是老板好心給我住的,這會兒那裡都被鏟平了,我也不知道它們去哪了,隻是以前我是在這裡遇到它們的,每次回來,它們都會在這個石板上等我,下了雨,就躲在石板裡等,現在,估計找到了新的地方了吧?」

這話讓在場的人人鬼鬼都愣了一下,小棲無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站起身,將自己的雨衣帽子往後拉了拉,將自己的小臉全露出來,然後小跑到老三麵前:「爺爺,你是來找狗狗的嗎?」

聞言,老三蒼老的臉展開來,仿佛皺紋都露出了笑意:「是啊,小朋友你是不是見過它們啊!」

貓貓狗狗們原本都遠遠地看著老三,也不怎麼出聲了,聽到老三這麼說後齊刷刷地抬頭,想要靠近卻又顧忌到之前豹尾說的會影響的話,也不敢靠近。

黃狗不可置信地說:「老三,來找我們?」

而小棲無點頭回答爺爺的話:「見過。」

老三更激動了,他彎下月要:「那你能不能告訴爺爺,你在哪裡見過它們?」

小棲無指指石板:「在那裡。」

老三正準備彎下月要去看,但下一瞬卻聽到麵前的小孩說:「可是,它們已經離開了。」

老三動作一頓:「被人領養了嗎?」

小棲無搖搖頭:「它們,死了。」

老三彎月要的動作僵在那裡,像是沒聽清似的:「什麼?」

「死了。」小棲無指指一旁的樹,「被埋在這裡。」

「是,你埋的嗎?」

「不是哦。」小棲無看了眼擠在一堆,目光裡全是期盼的貓貓狗狗們,輕聲說,「是它們自己。」

「一隻一隻把先死的狗狗和貓貓,埋在這裡。」

老三一隻手撐著膝蓋,指尖像是抽搐了一下,好半天才說:「這樣啊。」

那個年輕人:「爸,你先起來。」

「是啊。」老奶奶說,「這麼多年了,可能也是老了。」

老三視線落在石板上,好半天才說:「是我來晚了,是我來晚了。」、

老奶奶嘆了一口氣:「不怪你。」

老三慢慢地走向了那顆埋葬著貓貓狗狗屍體的樹下,抬手扌莫著樹,佝僂著自己的月要:「你們,這些年,有沒有吃飽飯?」

「吃飽啦吃飽啦。」黃狗在一邊叫著說,「山莊有好多好心人,我們總是有東西吃。」

小棲無也走到了樹旁,將黃狗的話轉達給了老三,老三愣了下:「你也是,來餵它們的嗎?」

「不是呀。」

「那你是……」

老三問完,倒是他兒子想起了什麼,看著蘇聞和小棲無,驚訝地問:「你們是不是那個娃綜裡的那個,很神的小閻王?」

他雖然不怎麼看,但是公司裡好多女同事都喜歡,說看著這個小孩解壓,又一次他午休路過的時候看到了她們在討論的照片,說是這是什麼廣告,上麵的人穿著古時候的閻王COS服,很可愛,今天的小棲無穿著的是雨衣,又下著雨,所以他一時之間沒認出來。

小棲無點頭:「是棲無。」

老三問兒子:「你認識?」

老三兒子小聲說:「爸,我聽同事說,棲無是一個閻王廟的廟祝,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那是不是她能看到您說的那些狗?」

老三微怔,他這麼一把大年紀了,對於這些東西,肯定是比年輕人信的,但,這隻是個小孩子啊,他遲疑著問:「小朋友,你看到大黃它們了?」

「大黃?」小棲無有點茫然,「原來叫大黃呀?可是它們說,說它們是流浪狗,沒有名字呀。」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管這個小孩能不能看見,但是能知道是流浪狗,那就一定是見過的,老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說:「是,是流浪狗,大黃是我取的名字。」

他嘆了一口氣:「隻是那時候我又不怎麼說話,每天跟它們也沒什麼交流,所以也沒怎麼叫過。」

「大黃,大黑,小花,小白……都有名字的。」老三說,「都有。」

老三取名比較隨意,他沒什麼文化,就是看著花色取,所以很好認,小棲無也能一一對應起來,她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呀。」

「你們聽見了嗎?你們是有名字的。」

老三眼睛微微睜大:「你在說什麼?」

小棲無指了指他身旁:「它們,都在這裡,在這裡等你。」

「等我?」

大黃沒想到自己也是有名字的,它尾巴開始搖了起來:「我叫大黃,我叫大黃,老三,我們都在這裡等你呀,你為什麼,不回來了?」

小棲無:「大黃問,為什麼,你不回來了。」

老三看著自己身旁的空白,一時失聲,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這個小孩子,但是,自己現在回來,大黃它們也不在了,很多話也沒處說,現在給這個小孩子說了,在這棵樹下,也算是給大黃它們一個交代吧。

他哽咽了一下:「我……」

還是他老伴說的:「老三那天去工地上班,受了傷,原本瘸的腿就截肢了,他家裡人就來把他接回老家養病了,他就拜托了他的工友先替他養著。」

「後來他家裡有了些變故,老人生病,他自己沒了一條腿,哪裡也去不了,就到了我們鎮裡的市場,找了點碎活做養家照顧老人,哪裡都走不開,工友們也說,那些貓貓狗狗不見了。」

他老板嘆了口氣:「老三人老實,話也不多,這些年也很苦。」

「後來我們認識,他也將我兒子視為己出,供著孩子上學,還累病了,孩子出來後又給他養身體,給他換了腿,他一直都在念著這裡的狗和貓,孩子之前也過來看過,但是說原來的房子已經推了,這裡變成了度假山莊,也沒有什麼狗,所以…孩子給他又養了一條,不過老三總是堅持我們這條,叫二黃,他說大黃這個名字已經取出去了。」

話沒說完,但是也大家也大概能明白了,就是陰差陽錯,老三才沒能回來。

【誒,生活真的就是這樣,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十多年,這個老人真的好辛苦。】

【還好,現在還算幸福,隻是,那些狗狗真的死了嗎?】

這個問題,老三也想問,他低頭看著腳下的土:「大黃它們,真的在這下麵嗎?」

「在。」小棲無從自己的小書包裡拿出了生死簿,豹尾也將自己手裡的遞了過來,小棲無扌莫了扌莫,說,「大黑和小白是前年,小花是去年,大黃也是去年,它們都被埋在這裡啦。」

老三蹲下去,捂住臉:「可憐的孩子們。」

「一大半輩子,都在漂泊。」

說完後,他又突然抬起頭:「兒子,去找把鏟子來。」

「爸,你要做什麼?」

老三說:「把它們帶回去,以前沒能給它們一個家,現在可以了。」

老三兒子沒有阻止他這個想法,他太知道了,這些年就算是生病,他爸也一直念叨著這些貓貓狗狗的,在老家的時候,看到門口跑過一條,都會發好久的呆,老三把傘交給了自己媽媽,然後跑開去找鏟子了。

老三蹲在地上,看著周圍:「大黃,大黑,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嗎?」

大黃:「汪!」

「汪!」

「喵嗚!」

小棲無小小一隻,蹲在了老爺爺身邊,小手探過去,扌莫扌莫爺爺的手:「它們能聽到哦。」

老三說:「我不是不要你們,對不起。」

「汪!」

(我們不怪你!)

「喵嗚。」

(你好就好啦。)

剛開始老三還以為是自家的二黃在叫,直到聽到貓的聲音時,身體微僵,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大黃?小花,是你們嗎?是的話,你們再叫兩聲。」

「汪汪!」

「喵,喵。」

老三不可置信地看過去,確實是從空氣裡傳出來的聲音,他又一次看向小棲無,是這個小孩扌莫了自己以後才聽到的:「你……」

小棲無彎彎眼睛,乖順地說:「爺爺的思念,大黃們聽到了,大黃它們也想爺爺,爺爺也該聽到呀。」

老三眼裡緩緩漫出眼淚:「想,想我嗎?」

「我也,我也想你們,你們是我那段時間,唯一的精神支柱。」

老三回想起自己的這些年,其實挺失敗的。

他讀不好書,又是長在鄉下,家裡沒什麼條件,早些年還挺渾的,讓老人操了不少心,出來打工好多年,錢也沒存到,跟人打架,瘸了一條腿,更是覺得自己前途無望了。

他大半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直到爹生了病,他才覺得天要塌了,那時才一夜之間長大。

經人介紹來到城裡打工,因為腿是瘸的,也沒有多少地方要,房子都租不起,吃飯也是飢一頓飽一頓。

但這些話,他不能對家裡的爹媽說,隻是自己忍著。

後來遇到了一個好心老板,讓他在工地找到了點活,還給了他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他在這裡一住就是將近十年。

像他這種條件,不會說話,沒有錢,又瘸了一條腿,已經不抱有成家的打算了,隻想好好給家裡的兩個老人養老送終,好在他雖然渾,但前些年也沒欠什麼債,在外麵這些年本本分分,存了不少錢都寄回去了。

隻是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的這輩子像是長得看不到頭似的,要不是家裡那兩個老人,他怕自己都堅持不下去了。

後來,這個破舊的板房外來了一條狗,就是大黃。

那會兒是冬天,臨近過年了,可是他沒有回家,回去又是一大筆錢,自己看到二老,也難過,如果他們看到自己現在長了皺紋,頭發也開始白了,手上那麼多傷口,也會傷心。

所以老三一個人抱著棉被坐在房子裡,烤著老板送的二手小電爐,抱著外麵買來的烤紅薯,心想,又是一年要過去了。

就在那時,他聽到了外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這裡平時沒什麼人會來,他打開門一看,發現門口有一條狗,冷得瑟瑟發抖,可能是被人打了,腿上還有些血跡。

一雙黑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警惕又可憐。

老三在那一瞬間,好像見到了當初的自己,他在門口站了很久,也沒有將這條狗趕走,而是轉身回了屋子裡。

看到自己吃了一半的紅薯,就將紅薯扔出了門外。

外麵傳來那條狗迫不及待吃紅薯的聲音,老三笑了笑,就當是給這條狗過個年吧。

但他沒想到,這條狗吃完後並沒有走,而是守在了外麵,他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就看到狗睡在門口,聽到動靜,狗眼睛抬起來,烏漆嘛黑的。

老三罵了句:「我養不起你。」

說著就走了。

但是他大半夜下工回來,那條狗依舊還在,遠遠就站起來看著他了。

老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一瘸一拐地走近,無言打開門回家,又關上門,像往常一樣,打開小電爐,抱著被子坐下,打開自己買來快冷的包子,午飯在工地吃,晚飯自己解決。

吃了兩個包子,第三個的時候他卻吃不下去了。

將包子拿在小電爐上烤了一會兒,捏了捏,而後沉默地走到門口,門一打開,大黃狗就趴在那裡,抬頭看著他。

過了幾秒,老三將自己手裡烤熱的包子扔到了它麵前。

大黃狗吃得狼吞虎咽。

老三沉默地看著它把包子吃完,又轉身回了屋子,他孤身一個人久了,從來沒想過會有什麼陪著自己,等著自己回來。

但是要養一條狗,自己養得起嗎?

就這麼過了幾天,那條狗也沒走,老三也沒趕,隻是後來他回屋子的時候,沒有把屋子門關上,大黃狗就趴在那裡,從門口看著他,也不敢進。

老三暗罵了一句這狗膽子,但還是將買來的餅扔了過去。

他想,養一條吧,至少,有個陪自己過年的。

他說:「進來。」

從那以後,大黃就在這裡待下了,這像是一種默契,他隻要開門,大黃就自覺的進來,他出去,大黃就自覺在門口給他看家,他回來,大黃就在門口沖他搖尾巴。

老三和大黃過了一個年,一條狗,一個人,坐在小電爐前。

他買了點肉,煮了以後放在地上,看著大黃吃,它吃得很開心。

吃完了就靠著他一起烤火。

老三抬頭從窗戶那裡看到遠處高樓的萬家燈火,說了句:「新年好啊。」

大黃也叫了一聲,那是大黃第一次開口叫,叫了一聲後就連著叫了很多聲。

老三回頭揉了揉它的頭,笑罵:「老子還以為你也是啞巴。」

過了那個年,老三休息了幾天,但他沒想到,新年開門出去時,外麵又來了一條狗,這次是黑色的,感情把這裡當做救助站了。

老三心想,我救你們,誰救我呢。

但看著那條大黑狗,他卻也沒能狠下心將黑狗趕走,也給了吃的。

緊接著就是下一條,不僅是狗,還有貓了。

大黃守在家門口,那些貓貓狗狗的站在那裡,也不靠近,就跟當初的大黃一樣,老三坐在家裡看了好幾天,覺得它們是組團碰瓷來了。

不餵了,自己又不是菩薩。

雖然是這麼想著,可是看到外麵寒風裡瘦得脫骨的貓狗,他終於還是狠不下心。

生命太渺小了,渺小到他總覺得自己再不出去,它們就會死在自己麵前。

一條也餵了,兩條也是,三條也是。

就這麼,老三把自己的家門,對它們打開。

從那以後,他回家不僅僅隻有大黃,大黑大白,小花它們都會圍繞著他,好像隨時都有人在歡迎他回家一樣。

下了雨,它們就躲進一旁的石板下,但隻要一看到自己,它們就會一起沖上來,圍著他打轉。

在陌生的城市,在孤獨了這麼多年以後,老三好像又一次找到了點自己存在的意義。

春天後,天氣變暖,他就帶著貓貓狗狗一起去一旁的湖邊釣魚,學了挺多做飯的技巧,自己吃什麼,它們就吃什麼。

就這麼過了很久。

他每天出門,都會說:「等我回來。」

即便知道這些隻是一群動物,但卻還是這麼說,這樣會讓他開始期待回到這裡,真的有種自己有了家的感覺。

他想,自己掙了錢,回老家修大房子的時候,一定要給大黃大黑它們單獨弄一個大房間,老家外麵那塊平底打平,它們一定跑得很高興。

他好像已經在開始期待回家,期待以後的日子了。

但這一天還沒實現,他就在工地裡出了事。

老三那些天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醒來就是疼,等他終於清醒過來時,自己在老家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些狗,他拜托自己的工友們去看,工友們說在照顧了,又說貓狗都不見了。

甚至他老年結婚,大黃它們也沒能看到。

他修了房子,空了一大個院壩,但沒有貓,也沒有狗。

老三總是落不下心,也不知是累病的,還是心病,總是掛念著,現在好不容易,兒子把他接了過來,但是……

想到這裡,老三抹了把眼淚:「哪能不要它們,它們是我的全部。」

他老伴也很難過:「老三以為他的那些工友,會來照顧它們,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了。」

大黃:「汪!汪!」

(那些人來過幾天,就沒再來了。)

出奇的,老三覺得自己聽懂了大黃的叫聲,他扶著額頭:「是我,是我沒有囑咐好,害了你們。」

大黃:「汪!」

(不怪你。)

聽到這個,老三更是不忍心了,將頭別到了一邊:「怎麼會是流浪狗呢,你們都不是,我要給你們家的。」

這時他兒子找來了鏟子,還拿來了盒子,說:「爸,我來。」

老三看著兒子的動作,手開始抖了起來:「我以為你們走了,你們會找到其他的地方。」

狗狗們這次不出聲了,但小棲無卻仰起頭,將狗狗們說過的話轉達給了老三爺爺:「它們擔心爺爺有意外,因為爺爺每次都會說,等你回來,但是,你沒有回來。」

老三怔住:「因為,這句話嗎?」

「是呀。」小棲無聲音壓低了些,說,「大黃說,它們不是要等爺爺回來接,接它們回家。」

「它們隻是想知道,爺爺是不是好好的。」

她抬起手指著之前遇到老三爺爺的地方:「在那裡,看到爺爺過得好,大黃說,它們願意去投胎。」

老三的老伴不知道這個小孩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老三卻是看著一個方向開始淚流滿麵:「好,我過得很好,我回來了。」

「讓你們等久了。」

大黃這才出聲:「汪。」

(不久,你好就好了!)

「爸!挖到了。」老三兒子將那些土小心扒開,露出了裡麵的一些白骨,看得出來,裡麵都是小動物的屍體。

那隻一直躲在外麵大黑的狗兒子看到這些人居然想要把自己爸爸的骨頭拿走,一下子就沖了出來,也顧不上害怕了,對著這些人齜牙咧嘴:「汪!」

(不許動!)

老三兒子被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動了。

老三看到這條小狗跟大黑如出一轍的模樣,動作遲緩了幾分:「這是……」

小棲無旁若無人地走過去,也不怕小狗咬人,直接就蹲下去扌莫那條小狗,原本老三還緊張她被咬,但是看她爸爸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是知道這條狗不會咬孩子。

小棲無扌莫著小黑的頭,安撫它,又抬頭說:「這是,大黑的孩子。」

「隻有它留下來啦。」

大黑:「汪!」

(是!是我兒子!)

聽到這聲,老三也顧不得很多,忙走上去,也蹲下去:「大黑,這是你兒子?」

大黑:「汪!」

老三手顫抖著去撫扌莫,有小棲無在前,這條小狗居然很平靜,也不會咬人,隻是目光一直緊緊盯著這些人。

老三哽咽著:「長得真像你啊,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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