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後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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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風了,晚風吹來,將垂墜的簾子吹得輕晃。突然吹來的風讓封岌的理智得到暫時地回歸。他握住寒酥的手腕,阻止她繼續的動作。寒酥的眉心慢慢蹙起來,似乎因為被阻止而有一點不高興。

封岌擔心她突然迷迷糊糊說出什麼話來。他不在意她說什麼做什麼,哪怕車輿外有很多人,隻是他必須顧慮寒酥蘇醒過來之後會惱他。

是以,在寒酥剛剛微張了軟唇時,封岌不等她發出聲音,先口勿上她,將她嬌柔的唇吃進口中,堵去她的聲音。

綿濕的口勿悠長甜蜜。寒酥在封岌的親口勿下,慢慢蘇醒過來。她半醒半迷糊間,勾著封岌的脖子抱住他,極盡溫柔地回口勿。

封岌彎著月要與枕在他腿上的寒酥擁口勿,他望著寒酥微紅的臉頰,也望著她來不及收攏的衣襟。封岌後知後覺寒酥今日在狩獵場飲的酒後勁上來,她可能是有一些醉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一會兒兩個人將無法體麵地從車輿出去。

封岌含著寒酥柔軟的下唇,用力地吮了一下。扯動的微疼讓寒酥皺了皺眉。封岌隻好再輕輕咬住她的唇,且一點一點加重力度。

唇上扯動讓寒酥徹底醒過來。她微醺睜開眼睛,入眼是封岌望著她的漆眸。她用舌尖抵了抵封岌的舌尖以示提醒他把她口勿疼了。若是以前,她這樣輕輕點一下,他立刻就會收到提醒,動作輕柔下來。可是封岌這次沒有,他輕輕咬磨著寒酥的唇不放開,甚至更用力地輕齧了一下。

些微疑惑在寒酥心裡滋生,她望著封岌的眼中浮現茫然。慢慢的,她的視線裡不僅隻有封岌,她還看見了明黃的車輿頂蓋。

寒酥望著那片明黃失神了好一陣子,期間還嘬了封岌的舌尖一下。寒酥終於徹底清醒過來,記得自己今日跟封岌去狩獵場,回來的路上睡著了。而此刻,她與封岌明顯還在車輿裡!

寒酥的眼睛猛地睜大,浮現一層驚恐,下意識地咬了一下封岌的唇。

封岌吸了口氣,瞧著寒酥的神情,知道她完全清楚眼下境況了。他這才鬆開寒酥。

寒酥「噌」的一聲一下子坐起來,披在她身上的封岌的披風滑落。寒酥剛想說話,發現月匈口一涼。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衣襟被扯亂了。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封岌,封岌輕咳一聲,伸手要幫她整理。寒酥瞪他一眼側過身去,不想他幫忙。

見她生氣了,封岌可不懂避避風頭的道理,反而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肩頭,將寒酥的身子扳過來。兩相擰勁兒時,寒酥的腳不小心踢了一下車輿。在一片寂靜裡,這響動不大的一踢是那麼清晰。

不遠處的宮人們悄悄望了一眼晃動的車輿,再趕忙收回視線低下頭去。

又過了一會兒,車輿裡傳來封岌喚人的聲音。

當假人佇立了近一個時辰的宮人們這才能大大方方地重新抬頭望向車輿。

小太監抱著腳凳放在車輿旁,又將四周的簾子懸掛起來。車輿內帝後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眾人視線裡。

聖上還是那樣威壓,皇後也還是那樣端莊。

封岌先走下車輿,再轉過身朝寒酥伸手,將她從車輿上接下來。兩個人再一起往前走。

封岌打了個哈氣,抱怨一句:「我睡著了你喊醒我就是。」

寒酥抿了抿唇,才盡量用尋常的語氣應一聲「是」。

兩個人回到住處,寒酥屏退了宮人,瞪了封岌一眼,氣呼呼地快步往臥房裡走。

封岌大笑著追上去,在寒酥還沒走到梳妝台前追上她。他在寒酥身後略彎月要,手臂繞到寒酥的月要前,用力一抱一提,輕易將寒酥單臂抱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臂彎裡。

寒酥也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真的和他置氣,她輕推著封岌,說:「放開我,我要卸妝摘首飾。」

她向來不喜歡多戴首飾,隻是每次以皇後的身份出門時都要多戴上那麼一兩支珠釵或步搖。隻是多戴了兩支,如今一回來她就急著要摘去。

封岌沒鬆開寒酥,他說:「帶你去個地方。」

封岌單手抱著寒酥,轉身往浴室走。路上遇見幾個宮婢,宮婢低著頭不敢亂看。分明不是第一次見聖上這樣抱著皇後娘娘了,她們每次見了都紅著臉低下頭。

封岌前幾日說浴室要重新修葺一番。她不知道他要修成什麼樣子,也沒在意。這幾日每晚沐浴都將浴桶放在小間裡,沒想到她出宮去狩獵場一日,這浴室竟修葺好了。

封岌今日執意帶寒酥去狩獵場,一是因為確實想嘗一嘗曾經馬背上的親密,雖然並沒有找到機會。這第二點嘛,就是趁著寒酥不在,讓匠人將這浴室最後一點工作弄完。

眼前,一個與山穀中那個玉池極為相似的玉池出現在寒酥的視線裡。一樣方方正正的玉池,一樣裡麵擺著一張浸在水中的玉床,一樣從浮雕鯉魚口中吐出的水流。

就連玉池裡鋪滿的磚石,也與山穀之中那個玉池裡的一模一樣。

封岌道:「盡量還原那裡的樣子。這池子除了比那裡小了一些,應當還算還原。」

寒酥望著這個玉池,不由想起過往。

那一個多月的山中時光,不僅縈在寒酥的心裡惹得她時常懷念。封岌何嘗不是時不時回味。

而至於這個水汽氤氳繚繞的玉池,兩個人對它的回憶,總是沾著些甜曖的旖旎。

封岌彎月要,小心翼翼地將寒酥放下來。

「確實和那裡很像……」寒酥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仔細打量著這裡。隨著她的靠近,更多溫柔的回憶浮現在眼前。那些剛重逢時的日子,美好得如一個夢境。

寒酥望著牆壁上的鯉魚浮雕,逐漸走近。她伸手輕撫著這些浮雕,回憶著是不是與山穀中一樣。下一刻,突然有水流從浮雕鯉魚的口中噴出來。

寒酥一個躲閃不及,溫暖的水流劈頭蓋臉地澆下來。雖然有些受驚,可幸好水流是溫暖的。寒酥向後躲避,卻又有另一道水流從鯉魚口中澆下來,澆在她的肩上,將她身上的衣裳打濕。

這麵牆壁上的出水孔,明明前一刻還都沒有動靜,卻在這一刻紛紛降下水流。寒酥扶著牆壁向後躲,亦是躲閃不及,被澆了個透。

她轉頭望向封岌,可惜溫熱的流水流進她的眼睛裡,讓她一時不能睜開眼睛,隻是眯著眼睛望向封岌的方向。

她還沒看見封岌的身影,手腕先一步被封岌握住。封岌一手握著她的小臂,一手扶著她的後月要,帶著她慢慢向後退,離開這片出水牆。

封岌先拿了一方乾淨的帕子擦去寒酥臉上的水痕,再彎下月要來,更為仔細地擦去她眼睛周圍的水。他解釋:「原先在山穀時,那裡引了溫泉水,可以有溫泉水日夜不歇的供應。宮中不行,所以你靠近那裡時,才會有水流澆出來。」

原來是這樣。寒酥望向那片牆壁,果然剛剛還在澆水的鯉魚出水口此刻又安靜了下來。

「我剛剛還詫異為什麼這水流故意往我身上澆呢……」寒酥說完發現封岌沒有反應。她收回視線望向封岌,發現封岌正低著頭,而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月匈口上。

寒酥的視線順著封岌望過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水流澆濕,濕噠噠地貼在身上。貼身小衣上的紅梅繡紋隔著外衣清晰可見。清晰可見的,又不僅僅是小衣上的紅梅繡紋。

寒酥微微偏過臉看了封岌一眼,嘀咕了一句什麼話。

寒酥看得愣神間,封岌已經走到了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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