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十五張友人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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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

五條悟幾乎是同時跟著金魚草的後麵驚喊出聲,當然他前腳剛漏音半截,後腳就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可惡,這是什麼?精神汙染攻擊嗎?從來沒有過任何咒靈能嚇到自己,這隻長在植物上的金魚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條悟後退幾步跌坐在牆角,與此同時那隻險些剝下他靈魂的可怕植物也終於停止了尖叫。

夏目櫻子終於被一係列動靜驚醒,她睡的很懵,揉著眼睛從床上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後腳哥哥和貓咪老師已經先後沖進了房間。

「怎麼回事?櫻子?」夏目貴誌緊張道。

「那個可怕的聲音,莫非是什麼妖怪瀕死前發出的哀怨尖叫嗎!」貓咪老師詫異。

然後夏目貴誌在看到牆角坐著的五條悟之後,似乎明白了前因後果,眼神一瞬間就的銳利起來。

「……」五條貓貓耷拉著耳朵,弱弱舉手:「我可以解釋……」

聲音裡已經再無曾經的元氣了。

隻是想來個小小的惡作劇卻被降維打擊到靈魂出竅。

這實在是一次十分慘痛和沉重的教訓。

「我這雙眼睛本能看穿一切術式流動——」五條悟發泄一般的戳著麵前的金魚草:「但是這個東西,可惡啊,單單是隔著一層布,卻完全沒有看出來它是個什麼東西!」

否則也不會被嚇的這樣慘烈了。

夏目貴誌:……雖然他不清楚原理,不過應該和它是地獄的生物有關聯吧?

「師父,這是金魚草。」夏目櫻子好心的解釋道。

五條悟:「……金魚草是什麼?」

「金魚草,就是五條悟師父麵前的這盆動植物呀。」夏目櫻子滿臉認真道:「我昨天晚上開始飼養的,正在考慮要不要給他取個名字。」

五條悟:「你擱這擱這呢。」

他緊接著瞳孔地震:「所以為什麼你一本正經的就給它劃分了一個動植物的範疇啊?而且我知道它的名字是金魚草,我的意思是——」

當今現世,當真會有這種奇怪的生物存在於世麼?

啊……如果硬要說這玩意是妖怪的話,倒是也說的過去?妖怪裡也總會有千奇百怪的妖怪吧?

「看久了以後還挺可愛的對吧。」夏目櫻子十分淡定的評價道:「您看,色彩也十分鮮艷和漂亮呢,師父是對它有興趣嗎?我可以……」

問問鬼燈先生能不能再來幾盆。

五條悟扶額:「……不用了,我暫時沒有飼養超自然生物的打算。」

如若夏目櫻子用正常的方式和他介紹這顆金魚草,他說不定真的會升起一些鬼點子,不論如何都會想辦法搞一盆回高專嚇其他人一跳。

但是已經不正常的認識了金魚草,領教過它尖叫時精神汙染攻擊的五條悟意識到,這是一盆傷敵一萬自損一萬的可怕生物。

夏目櫻子的表情看起來十分遺憾。

「不過話說回來……」她問道:「師父今天特意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五條悟收回戳金魚草的手:「哦,我想起來了,我特意趕去仙台那邊帶了伴手禮——」

他和夏目櫻子同時望向右邊,三花招財貓四仰八叉的躺在榻榻米上,肚子圓滾滾的,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大飽嗝,嘴角尚且有點心碎屑。

而伴手禮此刻隻剩下包裝紙和包裝盒了,包裝紙甚至乾淨的放光。

五條悟:「……」

他捉住三花招財貓倒過來搖晃,炸毛曰:「吐出來!把小櫻子和伯父伯母的份吐出來!」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之後,貓咪老師的頭上頂著冒熱氣的大包橫屍在牆角,五條悟繼續說道:「我來這裡是為了告訴你一個咒術界近期的傳聞,不知道你有沒有頭緒。」

夏目櫻子:「嗯?是關於這次舞台劇咒靈襲擊事件的嗎?」

「不,是另外一件事情。」五條悟思索了一下:「關於這件事情,我確實也聞所未聞——你有沒有聽聞過會做好事,對人類抱有善意的咒靈?」

夏目櫻子:「……」

「咒術界盯上了它。」五條悟雙手環月匈:「可惜它挺難找到的,一直以來都在有意識的反追捕,所以我就想你們兄妹倆如果能通過妖怪打聽到什麼訊息的話,可以來告訴我一聲。」

「那個……」夏目櫻子欲言又止:「就算是做善事的咒靈,也會被抓住祓除嗎?」

「那倒也不是,我們想嘗試接觸它是一方麵。」五條悟撓頭:「隻不過按照咒術界的慣常尿性,大概率會和它立下什麼咒縛然後從中獲利吧。」

「……那不是稍微有些殘忍嗎?」

夏目櫻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了愣。

她的臉驀然一紅,然後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是對人類抱有善意的咒靈……它願意幫助人類的話,證明它有思考的能力,在學著分辨是非。」

「師父您以前告訴我,邪惡的情緒凝聚的咒靈都是極惡,它試著打破了自己的天性,這種轉變已經相當厲害了。」

「那麼,咒術界為什麼不尊重它自己的意誌,暫且繼續觀察確認,和它友善的進行聯係,而是想方設法的想要控製住那份力量呢?」

「這樣的話……不是有些自私嗎?」

五條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小徒弟。

「哈哈哈哈,那群爛橘子的說法我當然也不認同啦。」他忽然抬手大咧咧的揉了揉少女的腦袋:「隻是從小徒弟的嘴裡聽到了大相徑庭的想法,讓我有些意外呢。」

夏目櫻子臉頰微紅:「那個……我……」

「放心吧。」五條悟戴回墨鏡,笑眯眯道:「我可沒有說我要把那隻咒靈捉回去當傀儡,隻是對從未有過記載的事情稍微有點好奇罷了。」

「但是既然小櫻子都這樣說了。」五條悟聳肩:「可愛的小徒弟的請求我拒絕不了呢。」

夏目貴誌對這位嘴瓢師父早已經習慣,他隻是有點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夏目櫻子很感動,她開口想說些什麼:「那個,其實……」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點小秘密的。」五條悟噗了一聲,抬手去拍她的腦袋:「不告訴我也完全沒關係。」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那隻咒靈多多少少與夏目櫻子有些關聯,隻不過不是每件事都需要刨根究底。

從他今天早上進門起,便意識到了藤原家存在著某種陌生的咒力殘餘,雖然咒力的主人已經將它掩藏的很好,但是無論怎樣稀少的咒力都躲不過他的六眼。

那並非是咒術師或者詛咒師的咒力,反而更像咒靈的咒力。

但是……

並無惡意。

相反,除卻掙紮,仿徨之外,他更多的其實是看出了咒力的主人想要守護這所房子中某個人……甚至更多人的強烈願望。

這對於咒靈而言,就已經是跨時代的轉變了。

五條悟沉思之餘,報復式的戳金魚草的動作有些不自覺,下手稍微重了一點。

下一秒,他就滿臉警惕的發現麵前的金魚草開始了無比熟悉的左右加速晃動,鬼畜醞釀前搖,最後緩緩張開口。

五條悟嚇的手忙腳亂提醒:「我去,它又要來了,快快快捂耳朵!臥倒!」

因為有過前車之鑒,他叫的活像是提醒麾下士兵躲炸//彈的指揮。

金魚草的驚叫梅開二度驚動了八原的妖怪們。

他們紛紛驚恐萬狀的望向直擊靈魂的慘叫聲傳來的方向。

莫,莫非有強大除妖師在那邊殘害同伴?

叫的好慘,天啊,好可怕。

最後,夏目櫻子敲定了金魚草的名字為「啊啊啊」。

禪院家本部。

禪院直哉正繃著一張臉快步往前走著,他的身後是緊跟在他的身後寸步不離的兩隻表妹——禪院真希還有禪院真依。

「堂哥,今天您還能教導我控製咒力的方式嗎?」

小跟屁蟲一號禪院真依問道。

「堂哥,您上次帶我領會的體術,我已經熟練了,表哥可以再幫我看一看嗎?」

小跟屁蟲二號禪院真希大膽的扯了扯禪院直哉的衣袖。

但凡換做兩個月之前,她們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做的。

那時的禪院直哉根本看不起她們,她們也根本不會給予這位所謂的堂哥一星半點的尊重,隻覺得他惡心。

但是,麵前這位曾經隻會陰陽怪氣,冷言冷語的堂哥,從某一天開始,徹底變了。

他依舊會陰陽怪氣的諷刺人,隻不過諷刺的對象變成了家族中會霸淩他人的孩子。

他雷厲風行的整治著族中的少年們,甚至特意開辦了糾正禪院家青少年品行的男德教學課程,但凡不想去學或者學不進腦子的都會被他「親切教育」到願意學習為止。

不止如此,禪院直哉當真身體力行的開始尊重族中的弱者與女性,甚至給予她們相應的咒術體術教學指點。

拋開品行而談,曾經的禪院直哉在同齡人中,已然是一位天才咒術師。

那麼現在擁有了品行的禪院直哉……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族中大多數青少年發自內心尊重和敬畏的對象。

如果說曾經他們是因為禪院直哉的力量和未來的家主之位背地裡對這個人渣翻著白眼,明麵上須溜拍馬。

那麼現在堂堂正正的維護著弱小者,尊重著女性,擁有絕對力量以暴製暴的製止霸淩家族現象的禪院直哉,居然就這樣用品行潛移默化的折服了很多人。

其中就包括現在粘在他身後的兩隻堂妹。

友人帳的製約一開始隻是讓禪院直哉心裡想著這個做著那個,被迫學習所謂的「男德」,甚至他TSD到連續做了幾次自己變成沒有咒力的人,在性別歧視顛倒的家族被欺辱的噩夢,讓他恨到咬牙切齒。

但是逐漸的,深入弱者群體,看到自譽強者的混賬們究竟在背後做多少惡心事情的禪院直哉,人生中第一次對他的家族背後迂腐固化的一切,產生了質疑。

第一次觀念扭轉之後,隨之而來的還有發自內心的感到羞恥,乃至憤怒。

人生觀和世界觀在此刻還未完全定格的禪院直哉,回想起了甚爾先生說的,簽下名字說不定可以更配得上家主之位的話語,似乎理解了什麼。

再到後來,他很明顯的察覺到那個束縛已經對他沒多少製約力了。

教導家族的青少年,尤其是對女性與弱者的態度,這些事情他從最開始的心口不一,到後來的順心為之。

「你們先去劍道館那邊,換衣服做準備。」禪院直哉嘆了口氣,沒被迫用上刻意尊重的語氣,就像正常的堂哥對堂妹一般招了招手:「等十分鍾以後我會過去。」

倆個小姑娘歡天喜地的離開了,禪院直哉背著手看著她們蹦蹦跳跳的身影,回憶起了幾個月之前她們總是帶著傷痕,髒兮兮瘦嶙嶙,根本不敢與他對視的卑微模樣。

突然萌生了,現在這樣似乎也挺好的,這種可怕的想法。

啊啊啊!不能想不能想!他這是被那個該死的女人夏目櫻子UA了嗎?明明決定好了,受了如此的侮辱,總有一天要讓她付出代價!

「直哉。」

走在半路的禪院直哉,被他的父親所攔住了。

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是一位穿著深色和服,梳著背頭,蓄著整齊胡須,一位不怒自威的老人。

他的頭發已經有些花白,但是這並不耽誤老人銳利如鷹的嚴峻眼神和強大氣場。

禪院直哉心想,果然還是要來了嗎,他被正式興師問罪的這天。

此前禪院扇和禪院甚一都對他這段時間「過家家」的行為表現的異常不滿,並且屢次質問他是否是在挑釁禪院家族的千年的權威,不過當然都被他異常順暢的回懟和陰陽怪氣了回去,反而把那倆個老東西氣的半死。

他已經發現了這個「尊老愛幼」的規律,那就是需要尊重的人才需要尊重,不需要尊重的家夥他完全可以放飛自我不去尊重。

估計他們是一怒之下跑到了家主那邊施壓,並且將他近期的所作所為一並添油加醋稟報了過去。

接下來可能會被家法處置或者關禁閉之類,他這段時間鬧的風浪估計也會被勒令就此停止吧。

禪院直哉的心中莫名有些遺憾。

……他在遺憾什麼呢?他曾經不是一直信奉著禪院家的準則嗎?不是一直以自己是個禪院家的男性術師為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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