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八十三張友人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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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現在的頭上,烙印了一個大大的紅色「危」字。

身邊,是倆具他饞到不行的身體。

一具,以人身化身神明的人神身體,以及另一具,擁有反轉術式,能夠驅使友人帳的身體。

麵前,是雙手環月匈,虎視眈眈的望著他的一個,黑發黑眸的青年。

在前段時間門,一己之力將他的暫定身軀用狼牙棒錘到報廢的,「普通上班族」。

——所以占卜中的「地獄使者」指的就是他嗎!就連這個身體自帶的預知能力此時此刻都在和他玩文字遊戲嗎?明明剛剛他占卜小女孩的名次和分數時都非常精確啊!

無奈之下,為了苟命,羂索隻能強裝鎮定,套好占卜師的馬甲,麵對鬼燈展露比起當年他cos虎杖香織時更加溫柔無害的微笑:「哈哈哈哈,這位先生,是在和我開玩笑嗎?討厭啊,好嚇人,居然突然說墮入地獄之類的話,哈哈哈。」

然而他獨自乾笑了半天,在場都沒有任何人配合他一起笑,倆個小丫頭擺出豆豆眼看著他。

更別提那個「普通上班族」,他依舊是麵無表情,直勾勾的望著羂索。

羂索:「……」

笑啊!t!怎麼沒人一起笑!

「你不是聲稱,是全知全能的占卜師麼?」鬼燈淩冽的目光掃視過整個占卜屋:「也不過如此啊。」

敢怒不敢言的羂索,唇角的笑容逐漸僵硬:……好氣哦。

「大概是這位姐姐這次沒有發揮好吧。」夏目櫻子唔了一聲,開口回答道:「她剛剛幫我占卜分數的時候,明明很準確的呢,可能是……不管多熟練也總會有點失誤的時候吧?」

羂索:哦天啊,此刻在場唯一一個幫他說話的人居然是夏目櫻子。

太可悲了,他現在一點都不為此開心。)

「鬼燈先生,我想你可以問一些更精確的問題。」夏目櫻子「好意提醒」道:「我感覺那個姐姐可能更擅長占卜這些方麵。」

羂索:我謝謝你啊。

「是麼?這位占卜師小姐更擅長這方麵。」鬼燈點了點頭:「那麼我來問一個更詳細的問題,兩個半月之前,我拿狼牙棒揍翻的惡人,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將他送進地獄呢?」

羂索:「……」

他僵硬著眼睛,艱難的看了一眼牆邊的日期。

兩個半月之前……

沒記錯的話,就是立海大的校慶那天,他此生最恥辱的吃癟之日罷。

哈。

哈哈哈哈哈。

麵前這個男性是已經認出了他的真實身份嗎?應該不會吧……現在的他和當時那個加茂家的身體的模樣,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羂索此時已經是汗如雨下,他懷抱著一絲僥幸心理,試圖說車軲轆話蒙混過關:「先生所說的那個人……我想隻要你一直堅持下去的話,終有一天……」

「終有一天是哪一天?」鬼燈的雙手支撐著占卜桌,半個身子傾身上前,眼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他,咄咄逼人道:「不是說你所擅長的是精細占卜麼?那麼,準確的日期都不能給我麼?」

在第三視覺,這位坐在占卜屋內的銀色長發的漂亮女性,額角滲出了細密的冷

汗,「她」慌亂的環顧著四周,就連解釋的語句都說的十分無措沒邏輯。

果然是發現了嗎?

羂索沉痛的閉上了眼睛,等待中終焉審判降臨的那一刻。

「走吧。」

結果等了半天,狼牙棒沒如他所料的砸過來,那個地獄使者朝著倆個女孩子招了招手:「正好一起去烤肉店吧。」

奈奈生依舊處於狀況外:「欸?先生您的遊戲占卜已經結束了嗎?」

沒錯,她是真的覺得那位鬼燈先生剛剛說的狼牙棒啊,惡人啊,地獄啊,那些應該是遊戲中的名詞。

夏目櫻子搖了搖頭:「嘛,總之先讓那位占卜師姐姐休息休息吧,她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也是。」桃園奈奈生隨之撩開門簾,一邊笑道:「畢竟是免費占卜嘛,我們當個故事聽就好,不能要求太多。」

「不過……」在遠離了幾步占卜小屋之後,奈奈生如是感嘆道:「她用的遮暇不知道是什麼品牌的,效果很不錯呢,出了這麼多汗,額頭的疤痕隻顯現了一點點。」

夏目櫻子:「嗯?」

鬼燈大人的眼神像兔美醬一般犀利了起來。

等到三人全部從占卜屋內出去之後,羂索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癱倒在了椅子上。

可,可怕。

麵對著那個家夥時,他又一次久違的萌生出了名為「恐懼」的情緒。

除去曾經的詛咒之王,如今的六眼,現在在現世還有這樣那樣堪比怪物的角色……

不過,還好。

這一次大概是躲過了一劫……那家夥隻是在恐嚇他,並沒有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他前腳剛鬆了一口氣之後,後腳,門簾卻再一次被撩起。

地獄輔佐官的眼神漆黑如墨,其聲音傳到他的耳中宛若死亡宣告。

「我想清楚了,我可以自己為自己做一個占卜。」

「那個家夥被我親手送下地獄的死期,就定在今日。」

「你覺得怎麼樣?」

鬼燈的唇角忽咧出一絲極其抖s鬼畜的笑意,不急不緩的顛著手中的狼牙棒,緩緩上前——

羂索:「……!!!」

不要啊!!!

一旁,烤肉店內的小包間門處。

夏目櫻子握著鐵夾,在鐵板上放了一片切片的雪花牛肉,頓時香氣撲鼻,她輕輕抬手扇了扇,又非常心動的湊上前聞了聞。

烤肉滋啦作響,趁著等肉熟的時間門,夏目櫻子順便問桃園奈奈生:「奈奈生姐姐,你剛剛說那個人的遮暇,又提到他額頭的傷疤,是因為早就發現了他的身份不對勁,所以特意在提醒鬼燈先生嗎?」

沒有奈奈生姐姐的提醒,就連她一時半會都沒有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不對勁。

真不愧是奈奈生姐姐,輕易的就發現了她沒有意識到的事情!

桃園奈奈生正在拿生菜包肉,聞言一臉蒙圈:「欸?啊……」

什麼?她真的隻是字麵意思上的感慨了一句,覺得她的遮暇很厲害啊,為什麼小櫻子一副崇拜的表情?

包間門的隔門被禮貌的敲了敲,隨即拉開了一半門縫,鬼燈的麵龐出現了一半在門外

「你們慢吃,如果肉和菜不夠,亦或者還有什麼需要,直接喊店員下單就好。」鬼燈輕輕對倆個女孩子頷首:「我在旁邊的隔間門,陪公司社員團建。」

「好~」夏目櫻子甜甜的應了一聲。

然而比起一臉開心的夏目櫻子,旁邊的桃園奈奈生則是望著白淨的臉頰很明顯帶著血漬的鬼燈目瞪口呆。

啊,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小櫻子她可以這麼的淡定?她的鬼燈先生一副剛從凶鯊案中歸來的樣子啊!

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夏目櫻子也歪了歪頭,指了指自己的右邊臉頰對鬼燈示意道:「鬼燈先生,這裡。」

桃園奈奈生:啊小櫻子她果然能看到吧!她能看到那些血吧!不能看到才真的見鬼了啊畢竟那麼的明顯!

夏目櫻子從榻榻米上爬起來,抽出餐巾紙,將鬼燈臉側的血漬擦到乾乾淨淨,滿臉認真:「鬼燈先生,吃烤肉的時候當心一點啦,您都沾到了烤肉醬哦。」

桃園奈奈生:……不不不,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那個東西都絕對不能稱作烤肉醬!絕對不能!

「是麼。」在女孩一本正經的幫他擦去了血漬之後,鬼燈的唇角也溢出了一絲笑意,不過表麵上他依舊麵無表情,溫和的回應道:「好的,我會注意的,麻煩你了。」

圍觀了全程但是完全不敢有半句異議的桃園奈奈生:「……」

看來,她身為緣結神的修行還遠遠不夠呢。

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

和地獄輔佐官打好了關係,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就比如說……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以一己之力供養了這個餘願未了,依舊徘徊在現世的魂魄。」鬼燈的語氣冷冷淡淡的,聽起來沒有任何的平仄起伏,他垂眸睨著麵前這個低著頭老實巴交,可憐巴巴狀的小女孩,又補充了一句:「現在你還想讓我以公徇私,不止要幫你包庇這件事情,還要為她提供一具能在現世行走的身體。」

夏目櫻子眼淚汪汪化身香煎荷包蛋,她雙手合十,用上十足閃耀的亮晶晶眼眸注視著親愛的鬼燈先生。

「嗚嗚嗚嗚果咩!鬼燈先生!我知道我的請求非常過份,但是拜托您了,這是櫻子一生的請求~」

「不,身為地獄輔佐官,我

是絕對不會趁著職位之便,輕易的同意這種事情的。」

鬼燈先生的語氣冷凝,台詞也異常的不近人情。

夏目櫻子失望的耷拉下耳朵。

能夠看到人類靈魂原本模樣的鬼燈,此刻無比清晰的看到了一對在他的麵前委屈巴巴的耷拉下來的貓耳,剛剛還搖晃著的貓尾巴也失落的低垂了下來。

鬼燈:「……」

他抬手抵唇,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總而言之,在地獄需要按照地獄的規則行事,不久之後我就會親自將你口中的那個靈魂帶到地獄,在這期間門,我會提供一具地獄出品,和人類無異的身體軀殼,讓她做最後的告別。」

夏目櫻子:「嗚嗚嗚嗚……」

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大概率會是這個結果,但是怎麼說呢,鬼燈先生至少願意讓小惠的媽媽見家人們最後一眼呢,至少不是滿懷遺憾的離開,她已經很感激了。

她順便小小的問了一句:「不久之後是多久呀?」

如果隻是一兩天的話就太少了,希望能是一個星期往上走呢。

「五十年。」

夏目櫻子詫異的睜大了眼睛,滴溜溜的望著鬼燈先生。

「五十年,這是我身為鐵麵無私的地獄輔佐官,嚴格要求的最長期限。」

鬼神大人的麵龐看著依舊清冷的不近人情,卻讓夏目櫻子瞬間門眼淚汪汪。

《鐵麵無私》,《嚴格要求》,《絕對不會趁著職位之便答應你這種事情》。

五十年呀,這足矣讓媽媽看著小惠長大成人,和甚爾先生白頭偕老了……

「嗚哇!謝謝您,鬼燈先生!」

櫻子好感動,她撲上前抱住了鬼燈先生,因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最後選擇直接用行動表達她內心難以言喻的謝意。

被貓貓抱了個滿懷的後者清了清嗓子,在這個時候也要心口不一定踐行鐵麵無私的獄卒人設,麵無表情的陳述道:「即便你痛哭流涕的拜托我延期也沒用,這就是我們地獄的規則。」

夏目櫻子:「嗚嗚嗚嗚好的鬼燈先生!」

正在監控室觀察輔佐官先生的現世工作的獄卒們:「……」

啊,鬼燈大人,您開心就好吧。

「不過……」

鬼燈看了一眼夏目櫻子:「你並沒有向我請求,懇求再見父母或者外婆一麵……」

卻是出手用這個人情,幫助了另一個徘徊在現世的母親的靈魂。

夏目櫻子的表情僵了僵,這個時候意識到了外婆悄咪咪來現世被自己抓了個正著的事情,大概鬼燈先生是不知道的,她便仰頭朝著鬼燈笑了笑:「我想,如果我因為私心拜托鬼燈先生這些的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讓我們的友誼變味了吧。」

鬼燈聞言一言不發,安靜的望著她良久。

「是麼。」

不希望自己因為她的私心困擾,隻用上珍貴的機會去幫助他人。

雖然說那個與她有些緣分的母親的靈魂確實有餘願未了,但是關於她的父母,還有玲子那邊,卻是……

他抬手在女孩的腦袋上輕輕的扌莫了扌莫。

「很快。」

「……?」她一臉迷茫的仰起頭:「什麼?」

「不,沒什麼。」鬼燈移開視線:「這樣說起來,你身上有一道源自神明的祝福,你還不知道使用方式吧?」

夏目櫻子想,大概是伊哈特伯神臨別時贈送的禮物。

她驕傲的貓貓仰頭:「誒嘿完全不知道哦!」

「那麼有空可以去那個神明提示的地點一次,也許你就會明白了。」鬼燈收回了手,朝著她點了點頭:「那麼,我還有些事,再會。」

夏目櫻子趕緊點頭:「好的!」

神明提示的地點?

她蹙眉苦思冥想了一陣。

伊哈特伯神最後提示的地點,似乎隻有……唔……

嗷,她想到了,很的可能性是……伊哈特伯村的溫泉?

「甚爾先生,您有空嗎?」

「什麼事情?我可是很忙的啊,大小

姐。」電話那頭傳來了伏黑甚爾百無聊賴的聲音。

夏目櫻子:「……」

所以這個稱呼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怎麼說呢……」她看著自己身後,正在努力的適應著新的身體的那個女性,斟酌了一下言辭:「我這裡有個人,想要和你見上一麵?」

「該不會是禪院家的小少爺吧,我可沒空見他。」伏黑甚爾的語氣一瞬間門變得相當詭異。

自從上次發給直毘人的消息錯發給那個便宜堂弟之後,他就越來越覺得……那個禪院直哉的腦袋多少有點問題。

他意思意思表達了一下對他善後的感謝,那小子居然能滔滔不絕的給他發來幾千字的洋洋灑灑的簡訊,闡述自己整件事是怎麼完成的,就差給他寫個大長條論文。

啊,這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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