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1 / 2)
「蛇?!」
岑經理眉心驟跳,差點兒叫出聲,他最怕這種東西了,立刻篤定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我們家連小動物都不敢養的。」
令月抓住重點:「為什麼?」
岑經理苦笑一聲:「您有所不知,我們家其實也養過動物,但是每隻都活不過一個月,我們家再也不敢養了,再這麼養下去,這不是害它們嗎。」
「所以我敢肯定地說,絕對沒有寵物!」
令月神色凝重,看他一眼:「不如我們去你家裡看一看。」
岑經理連忙答應,他又不是傻子,人家大師主動上門查看,他歡迎還來不及。
車裡,岑經理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十分慶幸自己親自邀請令月,否則,他怕自己啥時候涼了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一聲,岑經理打開微信,頂頭上司的消息,他苦笑著回消息。
[老板,我今天請一天假。]
對方十分疑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板對於岑經理的各人能力十分認可,他這個下屬,能力強,也敢拚,基本不請假,今天這是怎麼了?
岑經理盡量簡潔地發消息,他怎麼料得到,得到同意批復後,整個人鬆了口氣。
和性命比起來,獎金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他鬆了口氣,卻不知道看見消息的老板是什麼心情,沉默地坐了半晌,他抽根煙,輕輕嘶了一聲。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老岑是去送邀請函了,送來送去人回不來了?
心情復雜JG
這邊,車子開進三環中心一家高檔小區裡,岑經理靠著自己和妻子,在攢夠錢之後,直接全款買了一套房子。
令月仰頭,高樓佇立,不算是什麼大吉大利的風水寶地,卻也足夠四平八穩,各種人間門煙火氣凝成一團,從外麵看過去,沒有一絲邪氣。
那就進去。
推開門,令月掀起眼皮,屋子裡乾乾淨淨。她果斷去臥室,按常理推斷,這裡生活痕跡最重,主人家呆的時間門也最長。
隻是——
她疑惑地掃了眼,除了長時間門侵染上的一絲絲邪氣,整座房子乾乾淨淨,這也代表著,這裡並不是源頭。
岑經理在一邊陪著,他看不懂,卻能感受到令月身上的氣質,那些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和她完全沒有可比性。
經歷之前那一遭,他下意識挪了一步,靠近令月,仿佛這樣才有安全感,問道:「令大師,情況怎麼樣?」
令月搖頭:「沒有找到。」
岑經理恭敬地端來一杯熱茶:「大師您請喝,今年的雨前龍井。」
令月:「……」
其實她更喜歡酸酸甜甜的果汁。
喝下肚才發現,有些好茶真的不一樣,令月目光微動,就在這時,門鎖突然被人打開,穿著工作服的清秀女人走進來,見到令月的剎那,她下意識轉身:「抱歉,我走錯——」
聲音戛然而止。
她震驚地看著丈夫,掃一眼四周,這就是她家!那眼前這個女人是誰?
憤怒的妻子瞪向丈夫,不由分說便開炮:「岑鳴這個女人是誰?好啊,你竟然瞞著我做這種事兒!」
她暴躁的樣子讓令月皺緊眉頭,岑經理察言觀色慣了,被自己的腦補嚇得一哆嗦,慌忙攔住發狂的老婆:「老婆你聽我解釋!這位是我請來的令大師,我們沒有啥關係!」
妻子半信半疑地看著丈夫,滿腹怒氣,壓低聲音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聽見這句話,岑鳴忍不住苦笑道:「那也得你給我這個解釋的機會啊。」
妻子反應過來,羞得臉色通紅,不由得瞪他一眼:「那我剛才是氣過頭了嘛,我還以為……還以為你們……」
岑經理欲哭無淚,他領著老婆向令月道歉,後者瞥見她的瞬間門,一股鬱氣瞬間門充盈,妻子皺緊眉頭。
令月起身,指尖在她太陽穴一點,岑經理甚至來不及反應,妻子已經閉上眼暈了過去,他驚愕地看向令月:「令大師——」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妻子一聲嚶嚀,姍姍醒來:「老岑?我這是怎麼了?」
她說著瞬間門想起剛才自己一係列行為,嘴裡的話再也說不下去,那個瘋婆子是她?怎麼可能!
她餘鳳萍性格爽利不是魯莽,沒影的事兒她從來不乾,剛才撒潑的是她?他們老餘再老實不過,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兒啊!」
而且——
餘鳳萍看看令月又看看自家老公,那張老臉也就她看得習慣,現在一臉討好相她都看得辣眼睛。
餘鳳萍:「老岑。」
岑鳴狐疑地看著妻子,後者握住他的手,拍了拍:「剛才那真不是我性格,而且就你這副老臘肉,人家小妹妹能看得上你?」
岑鳴:「……」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擔心半天的妻子,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令月聽見都差點兒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站起身,篤定地看向餘鳳萍:「你說的沒錯,剛才確實不是你的性格,從麵相上看,你是屬於潑辣爽利那一種,顧全大局,審時度勢。」
餘鳳萍聽著連連點頭,她長相溫柔,實際上性格非常潑辣,而且懟人特別狠,事後讓人氣得半死卻偏偏找不到一點兒錯處。
剛才那麼降智的絕不是她!
她看著令月:「大師,我剛才那是怎麼啦?」
令月隻說了一個詞:「杯弓蛇影。」
「這個成語你們應該都知道,你的情緒被刻意放大了,這段時間門是不是變得暴躁易怒,不能自控。」
餘鳳萍點頭:「您不說,我還以為自己是更年期到了。」
令月沉默一瞬,這夫妻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如出一轍的遲鈍。
她皺緊眉頭,因為這件事,更加佐證了她的猜測:「他被髒東西纏上了,漏出來的東西影響到了你。」
令月也不知道怎麼說她,總之就是無妄之災,而且對方的主要攻擊落在岑鳴身上,如果不是被她發現,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出事。
餘鳳萍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臉色,忽然明白,合著她這還是受了無妄之災!
這時候,餘鳳萍本該在公司,但是她因為脾氣暴躁得罪了客戶,被上司打發下來,給半天調整時間門。
至於岑鳴,他一臉慘白,心裡哇哇發涼,就差直接哭出來,捂著臉哀嚎地問:「令大師那我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從小到大,我連殺雞都不敢,怎麼就纏上我了?!」
忽然,令月深深看他一眼:「把頭抬起來!」
岑鳴下意識照做,怕他不規範,妻子扶著他的頭,視線對上的剎那,岑鳴全身寒毛直立,仿佛被什麼凶獸盯上,剎那間門,他眼裡的瞳孔變成了豎瞳。
令月一怔,他竟然看見了禍及子孫之相。
她立刻出事:「你們是不是有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