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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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棠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扌莫喉嚨,痛感一天比一天減緩不少。

她也曾將纏繞在脖子的紅衣布取下,取下後發現喉嚨疼得要命,根本沒法忍,她又急忙纏了回去。

溫聿懷的靈力殘留在這紅衣布上,還能幫她緩解疼痛,滋養傷勢。

沙棠算著時間,今天是溫聿懷解除靜思的日子。

可是她想不通,為什麼溫聿懷使用術法就要被罰靜思?

沙棠想起戴著鬼麵,持劍入水殺妖獸的溫聿懷,腦子裡有好幾條線纏繞在一起,差一點就能縷清,卻總是差一點。

二夫人雲瓊給她送來的藥還是有用的。

喉間的灼燒感已經消失,吞咽時也不會疼得她渾身冒汗。

沙棠之前被溫聿懷的話提醒,就算隻是喉嚨受損,也要裝著柔弱的樣子不能下床走動,這些天都沒出屋子半步。

天亮後,外邊的雨也停了。

二夫人來的比往常要遲些,但她來時,又比之前要開心得多,甚至像個小孩般快步跑著來,高高興興地推開門,對屋裡的沙棠說:「今天聿懷靜思解除,可以陪我們玩了,你快起來,隨我一起過去。」

雲瓊跑到床邊抓著沙棠的手就往外帶,沙棠差點被她拽得滾下床去,還是旁邊的侍女攔了一手,道:「夫人,讓祝小姐先把藥喝了吧。」

「對了,你還要喝藥呢。」雲瓊伸手接過侍女遞來的藥碗,要親自餵沙棠。

沙棠想起她上次掐住自己下巴強灌的一幕,連連搖頭,自己伸出手。

「那你自己喝吧。」雲瓊把藥碗遞給她,「喝快點哦。」

沙棠怕她又會做出什麼來,擰著眉頭一口氣喝完。雲瓊看得十分滿意,要獎勵她一塊蜜餞,又被侍女阻止:「祝小姐還不能用食。」

雲瓊瞬間變臉,將蜜餞朝侍女臉上砸去:「我要做什麼你都說不準,你算什麼東西!滾開!」

被蜜餞砸到的侍女卻是臉色都沒變,早就習以為常,隻垂首致歉。

沙棠一動不敢動,眼都不敢眨一下,怕自己有什麼動靜再次惹惱雲瓊。

雲瓊回頭瞪她:「還不快起來隨我去?」

那眼神凶巴巴的,沙棠要是拒絕,雲瓊就是連拖帶拽,也要把她從床上弄下來帶走。

沙棠隻好掀開被子下床,乖乖跟著雲瓊隨她離開偏殿。

小青峰太大,沙棠還是不太認路,離開偏殿附近,她就不知道前邊的路都是去往哪裡。

雲瓊在路上心情又變得很好,拉著沙棠喋喋不休:「聿懷一個人在那破屋子裡待了這麼久,不知道會不會哭,會不會難受。這孩子還挺怕黑的,我以前把他關在櫃子裡,他在裡麵又哭又鬧,雙手被綁起來,就拿頭撞櫃門,撞得滿頭是血。」

她說著說著,像是覺得太過有趣,竟撲哧笑了起來。

沙棠卻聽得愣住,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身旁的人。

侍女們也不像是第一次聽說的樣子,個個神色不變,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的。

雲瓊笑完後又惆悵道:「可是他撞得我心煩,那聲音一直在響,咚咚咚的,讓我晚上都睡不好覺,他就是這麼討人厭,一點都不討喜。」

「他哥哥雁風就很乖,從來不哭不鬧,也不會吵得我睡不著覺。」雲瓊開始誇溫雁風,眼裡的柔意不摻半點假,「他一歲那會路都走不好,卻非要跟著我,我一不見了他就哭,哭得人心疼,我就什麼也不想做了,隻想回來守著他。」

沙棠藏在衣袖下的手掐著自己,要自己別抬頭,別顯露出驚訝的神色來,她和侍女們保持安靜,任由雲瓊自己唱獨角戲。

可是沙棠心中仍舊感到震驚和茫然。

聽二夫人說的……似乎溫雁風也是她的孩子。

如果都是她的孩子,又為什麼態度懸殊如此大呢?

如果溫雁風是二夫人的孩子,那溫聿懷就不是嗎?

因為二夫人行為舉止有些瘋癲,沙棠也不敢全信她說的話,也許有些事隻是她的妄念妄想。

沙棠也不知為何,聽一個母親笑著說將自己的孩子綁了手腳關進櫃門,再聽孩子以頭撞擊櫃門的聲音時,心裡有些微妙的酸澀。

她從小就沒有母親,又常聽祝星念叨:如果阿娘還在一定會保護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會陪她睡覺,在她做噩夢時輕拍她的背安撫。

母親的形象,在沙棠心中一直是溫柔美好的。

雲瓊念叨完兩兄弟小時候的事後,突然嘆息聲,揚起臉時笑得無比燦爛:「可現在我家聿懷出息了,能夠斬妖除魔,劍術不輸他父親,還在聽海關殺了許多妖魔,救了不少人呢!」

始終安靜的侍女才出聲道:「夫人,那是少主,並非二少爺。」

雲瓊不屑道:「都是我的兒子,有什麼分別。」

侍女眉頭微蹙,卻沒再說話。

雲瓊牽住沙棠的手,在她的手背輕拍一下,笑道:「還好你不是嫁給了雁風,不然可真是耽誤了他。」

沙棠的手冰涼,被二夫人溫熱的掌心觸碰,讓她收手往回縮了縮,卻被雲瓊抓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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