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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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聿懷又道:「你如此擔心在乎雲祟的安危,他好不容易逃出去,又冒險回來。見到你之前,雲祟恨不得殺了在場的所有人,見到你後,反而卸了殺意。」

「雲祟可不像你,對飛玄州與青州的恩怨一無所知。他很清楚,與自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祝星,嫁到溫家來會遭遇什麼。」

溫聿懷環著她肩膀的手未收,讓她穩住身形,繼續說道:「他在見到你之前,滿心怨恨、憤怒,見了你後,反而……覺得慶幸。」

沙棠心頭悶悶的,覺得這些話刺耳,難聽。

溫聿懷微微低頭,湊近沙棠低聲道:「因為他發現,嫁到青州溫家來受苦的人,不是祝星。」

青年的聲音幽冷,宛如毒蛇吐信:「你為雲祟提心吊膽,赴湯蹈火,他可不管你死活。」

沙棠雙手收在衣袖中,緊緊抓著衣袖,掌心生了善意,本就水潤的眼眸,這會似蒙了一層霧,連視線都模糊。

她低著頭,眼淚便猝不及防地奪眶而出,滴落在地。

沙棠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就是覺得溫聿懷說這些話聽著令人難過不已。

溫聿懷說的一字一句,都讓她忍不住想起見到雲祟師兄的一幕,師兄放鬆的肩背和姿態,在她腦海中怎麼都揮之不去。

沙棠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應該的,師兄又沒做錯什麼,他本就不想看見阿姐嫁到青州來。

從前她也是這麼認命的。

可這麼想時,溫聿懷的話和那雙冷淡的眼眸也會一同出現,讓她覺得自己好似做錯了什麼一樣,越發難受,情緒憋在心頭無法得到紓解,便讓身體起了反應,眼酸鼻酸,哭得不能自已。

沙棠甚至不清楚悶在月匈口的情緒叫「委屈」。

溫聿懷見沙棠突然悄無聲息地哭起來,皺起眉頭,按在她肩頭的力道加重幾分,低聲道:「哭什麼?」

沙棠抓著衣袖擦臉,不敢抬頭,眼淚止不住,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才好,她緊咬著唇,不想出聲,卻覺有一股氣憋在月匈口難以發泄。

溫聿懷見她哭得厲害,死咬下唇都出了血,也不敢吭聲,護在她肩後的手往前一用力,把人按在懷裡,手掌轉而扣在她後腦,卻隻是順著那冰涼的墨發輕撫一瞬。

算了,讓她哭吧。

沙棠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在青年懷裡哭著嗚咽了幾聲,有幾分放肆,很快又因害怕而收斂,最後心神消耗,倒是睡過去了。

溫聿懷將沙棠抱回偏殿,將她放在床上,看她睡去。

沙棠醒來時,發覺床邊坐著人,睜開眼看了會,溫聿懷側坐在床邊,床帳已經放下,這次卻沒有將他隔絕在外。

「時間還早,」溫聿懷瞥她一眼,「繼續睡。」

沙棠眨了眨眼,確認眼前景色不是幻象後,才問:「你會告訴少主和聞小姐他們嗎?」

她不是祝星這件事。

溫聿懷倒是明白她的意思,淡聲說:「不會。」

「真的嗎?」沙棠話裡充滿怯意。

溫聿懷嗤笑聲:「你也隻能相信我。」

確實如此。

沙棠看著他,安靜不語。

溫聿懷被她盯著也沒有覺得不妥,彼此安靜片刻後,他才漫聲問道:「你之前哭,是因為雲祟,還是因為我說的話?」

沙棠蹙眉思考一會後,才說:「你說的話。」

溫聿懷轉頭看她:「不愛聽?」

沙棠輕聲說:「聽了心口發悶,會想哭。」

那就是不愛聽。

溫聿懷聽後極輕地冷笑聲,別過眼去。

既然她不愛聽,那不再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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